【AOE】哥德卫队是什么?

撰文: 陈子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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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软经典游戏《世纪帝国II》中哥德民族的特殊兵种称为“哥德卫队”,以其优秀的远程防御力及对弓兵类的攻击加成而常被称为“弓兵克星”。然而,哥德卫队在历史上到底是怎样的战士呢?

有关于哥德民族:没有消失于地平线上的条顿人

游戏中的哥德(Goths)人的特殊兵种“哥德卫队”翻译自其英文原版的“huskarl”(英伦地区又拼作“housecarl”),在历史上是在北欧与英伦岛地区广泛存在过的一种战士群体。“Hus”或是“house”顾名思义是指“家庭”或是“房屋”。而“karl”这个单词在古北欧语中指自由民(即奴隶的相对),后来衍生了日耳曼语中常用的名字“Karl”及其他变形。如英语的“Charles”、西班牙语的“Karlos”,又或是女性用的“Charlotte”和“Caroline”等名字都来自于此字。

从字义上解释,“huskarl”就是“家中的自由民”;而实际上,就是指一些受贵族所雇的专业军人,充当守卫。这些军人为个别的贵族服务,是战场上可靠的战力。在丹麦与挪威,这些战士又称为“heidthegar”,意指“接受礼物者”,是指他们接受贵族给予他们的礼物(房屋或是土地)而取而代之以军事服务作为回报。

现代人想像中的维京战士。(游戏《骑马与砍杀》插图)

这种关系与日耳曼传统的“封建制度”极为相似,是部落社会的延伸。贵族以土地或房屋等作为赏赐以换取军事服务,形成一种主从关系。这种以个人为中心的主从关系编织了欧洲早期封建制度的基本伦理:简化而言就一种“施与受”(give and take)的关系。而如果我们要以中文去翻译的话,“部曲”算是比较近似的概念。在中国历史动乱之时,不少将领或军阀都会拥有私人的军队,这些军队受雇于个人而非国家,与北欧传统的“huskarl”颇为相似。

也可以说,这种部曲是北欧类封建社会中的一种阶层。在古北欧社会中,贵族被称为“jarl”、而贵族又会有一些被称为“桌子侍从”(skutilsveinr)的重要部下(常被对比作西欧的骑士);而在社会最低层则是而奴隶(thrall)。相对而言,这些“部曲”则属于“侍卫”(hird)的阶层,是介乎于上流与下流中间的夹心阶层,也是北欧军队的核心构成元素。

巴约挂毯(1066年希斯汀之战)中手持大斧英格兰战士(左面),与“huskarl”的形象非常相似。(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由于北欧人于8世纪开始对欧洲沿岸发起大规模的海盗行为,“huskarl”与维京人和海盗亦产生了密不可分的关系。英伦岛由于多次被维京人入侵和征服,故此“huskarl”的传统也被引入古英伦。在英伦岛和其他被侵略者的文献中,这些维京战士的形象往往是极为恐怖,他们一方面手持北欧常见的重斧或长剑,身披铁甲和毛皮,另一方面作战时好勇斗狠,形象半人半兽,非常传奇。实际上,他们属于专业的军人,长期于海上和军旅中生活,比起由平民组成的部队自然更为优越。也许因为北欧宗教传统会进行活祭,故此当时其他欧洲人普遍认为北欧人比野蛮人更为野蛮,产生了不少夸张的描述。

8至11世纪是维京海盗时代的高峰。维京集落:8世纪(棕色);9世纪(红色);10世纪(橙色);11世纪(黄色);有维京侵略但未有居住痕迹(绿色)。(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回到游戏的设定上看,哥德人与北欧民族虽然都属于广义上的日耳曼人,但哥德人在3世纪民族大迁移后主要活跃于中南欧,与“huskarl”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反而,“huskarl”应属于维京人的特殊概念,形象上与“狂战士”相似。至于游戏设定上的远程防御力及对弓兵类的攻击加成等似乎单纯是游戏设计者为了游戏平衡的设定,与历史上的“huskarl”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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