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行者|两代中电工程师挑战100公里 零运动女生因行山而改变
“乐施毅行者2022”将于2月24日起举行,参加者须于48小时内,走毕100公里麦理浩径及其他接续路段。
3位初出茅庐的中电工程师Harry、Erica及Jessy,将会在退休同事阿杜的带领下,首次参加毅行者的实体赛,希望可以用30小时行完。Jessy加入中电前没有做运动的习惯,笑言行山仿佛为她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发现香港并非石屎森林。
上星期六早上,相约这支中电毅行者在城门水塘访问,他们将访问列为最后一课操山的环节。他们8时多从大埔道出发,走麦理浩径第6段,10时前行到城门访问。访问后,他们会续走麦径第7段,登上针山及草山,再往大埔落山。
这支毅行者由“一老三嫩”组成,队长阿杜67岁,他是退休的中电电机工程师。包括虚拟赛,他已经20次参加毅行者,经验丰富。Harry、Erica及Jessy则是职场新鲜人,二十出头,大学毕业后,前年同期加入中电,成为见习工程师,参加公司的行山活动,慢慢培养成习惯。
Jessy:从行山培养运动习惯
身形健硕的Harry念大学时都有约朋友行山,而Erica以前间中有做运动,至于外表娇滴滴的Jessy则说:“我入呢间公司前系从来唔做运动,觉得行山唔系好剧烈,可以接触下咁样开始。”
经过一年多恒常行山,Harry发现大腿变得强壮,他说:“以前行山一行得剧烈少少就好易抽筋,而家呢个情况少咗。”Erica表示:“以前做完运动会好攰唔想郁,但而家对做运动有种期待。”
对Jessy而言,生活比读书时代更有翻天覆地的改变,“透过行山好似打开咗新世界大门”,接触健身、龙舟及瑜伽等不同的运动。她还说:“发现啲人成日话香港石屎森林,但其实只系我自己以为,香港原来有好多唔同嘅景色,好多人都钟意行山。”
日常行山最长距离不过30公里,但毅行者100公里,是级数完全截然不同的考验。两位女孩子表示,以前没有想过参加毅行者,Jessy说:“𠮶阵我觉得呢样系同我嘅世界无关嘅嘢。中学多啲静态活动,冇谂过好似二次元同三次元嘅隔膜就打开咗,原来我自己都可以做呢样野。”
Erica:行山加强心肺功能
Erica亦说:“系隔住电视见到啲好劲嘅运动员去行,冇谂过自己会走嚟行。最初冇谂过100K(公里),初头觉得十零廿K都好辛苦,但慢慢锻炼起嚟,心肺功能都强咗,宜家都觉得十几廿K都系享受,累积够经验后,就想再挑战下自己,决定参加。”在一班同事互相鼓励支持下,她们跟Harry去年决定参加毅行者,被安排跟阿杜同队。
“佢哋(公司)安排喳,我唔知呢3个咩人嚟。”阿杜笑道:“几届都系咁,好钟意分配啲第一年行山嘅畀我,行咗几个月就玩。”
他去年第一次认识这3位年轻人,与他们操山,练习毅行者。不过,在疫情之下,实体赛未能如期举行,大会改办虚拟赛。他们在12月分两次行完100公里,一次由北潭涌行到大埔道,60公里路花了20小时,接着下个周末行完余下的路到大棠,花了11小时。
阿杜表示那60公里路令3位年轻人吃尽苦头,当日他们早上约10时出发,挨一晚通宵,行到翌日清晨。Jessy说:“我觉得去到后面好辛苦,好眼瞓,一路行一路想瞓着。”
Harry说:“佢行山行到声都出唔到,行到步伐唔稳定。”
Erica也说:“佢平时好活跃,会唱歌。”
Jessy说:“我记得行到冇反应,好攰。”
Harry:去年虚拟赛生水泡兼拗柴
Harry说:“其实我惨啲,第一次行,行到第4段左右起水泡,脚一路都好痛,行到第5段试过拗柴,有个旧患喺度,抖一个星期系唔够,隔一星期后水泡仲喺度,拗柴果位仲有少少痛,又再拗柴,痛住过终点。”
不过,几位年轻人都没有想过放弃,Jessy笑言:“放弃都要行埋去先有得落山走!”
阿杜说:“毅行者嘅嘢好讲支持,唔好讲咁多负面嘅嘢,永远讲正面说话,但唔好过份,讲太多‘转个弯到’呢啲就冇乜意思。”
3位年轻人并没有被虚拟赛的辛酸吓怕,视之为实体赛前的长课操练,对一次过走完100公里充满信心。Erica说:“我觉得试左虚拟赛后信心大咗,想继续挑战埋100k。”有了虚拟赛经验,他们各有准备,Erica换了个更好揹的行山背囊,而Harry就买了新袜,并会穿两对袜去行,希望减轻水泡问题。
阿杜:实体赛会比虚拟赛轻松
阿杜以过来人分享,叫3位后辈不用担心,虽然实体赛要一次走100公里,但他觉得比虚拟赛轻松。他说:“实体有气氛,人又多,第二有水站,我唔使揹咁多水。虽然连续行长咗,但头段应该冇上次虚拟赛咁辛苦,每次都揹晒自己啲野,由头到尾揹晒。”
毅行者的赛道长约100公里,以西贡北潭涌为起点,途经东坝、大浪西湾、赤径、嶂上等地,攀过西湾山、牛耳石山及鸡公山等西贡名山。
出水浪窝后登马鞍坳,往基维尔营,绕经狮子山,登顶笔架山,落九龙水塘,过城门水塘,攀越针山、草山及大帽山,最后以大棠渡假村为终点。大部分赛道为麦理浩径。
为了毅行,他们尽量逢周末操山。Harry说:“我返发电厂,工作时间早佢哋好多,要好早起身,返屋企都比较晏,有时好想周末瞓多啲觉,但操山又要8点几开始操。”
Jessy现正攻读硕士,要兼顾工作、学业兼操山,并不简单,她说:“要学识点用琐碎时间,例如搭车或者等紧嘢,处理工作上嘅电邮同文件。”
Erica就将行山视为工作后嘅奖励,“运动系regain energy(重获活力)嘅方法,就算返工好攰,都好期待星期六行山,系对我嘅鼓舞。”
在城门水塘的烧烤场访问后,记者跟随他们行上针山,约花40分钟登顶。Erica及Harry一马当先,Jessy就开出一对行山杖撑住上级,阿杜就负责殿后。Harry说:“我觉得Erica上山最快。有次我哋两个行头,第3段一路上鸡公山,我行到大半已经冇气,但佢仲有气继续上。”Erica笑说:“只系我哋未见过杜sir真正实力。”
Jessy有时落山会畏高
Jessy上山的体能不俗,但有时落山会畏高,行得较慢。她说:“喺啲空旷嘅路段落山会惊,风景好靓嘅,但我会惊。”阿杜说:“佢最惊咪马鞍山、弯曲山𠮶段。”Erica记得很大风,“会吹到个人好似摇摆紧嘅感觉。”Harry说:“大风𠮶阵我哋会起人墙挡风。”
阿杜为他们定下30至33小时的完成目标,他说:“时间系要有计划,但唔系用嚟冲,每队人嘅心态唔同,我呢类属于悠闲组。毅行一定唔系轻松,最紧要安全同开心。”
“毅行对好多人嚟讲好遥远,但你又会见到好多人行得完,我觉得呢件事系将一个可能嘅事实实现咗去,绝对唔系make the impossible possible(化不可能为可能),呢件事本身系possible(可能),只系遥远咗少少。”
“只要有计划同操练,就做到件事。其实做工程都系咁。希望佢哋趁年青学到、体会到呢样嘢,将我哋认为啱嘅嘢传承落去,佢哋觉得啱唔啱用我就唔知啦。”阿杜续说。
他们的队名叫“GigaWattOurs”,来自“GigaWattHours(一百万度电量)”。
对于首次参加毅行者实体赛的期望,Erica及Harry同样十分期待冲线完成的一刻,而Harry就多一点野心,希望争取最好成绩行完。
至于Jessy的期待可能令人有点意想不到,她说:“期待食嘢,大会send email(电邮)俾我哋睇,每个check point(检查站)有咩好食,好期待去食烧卖𠮶啲。”
关于乐施毅行者:
“乐施毅行者”(旧称“毅行者”)原本是驻港啹喀兵的训练活动,首届在1981年举行,1986年乐施会应邀合办,并首次公开让市民参加。1997年啹喀撤离香港,乐施会接手主办“毅行者”,自此成为本港的大型远足筹款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