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生活与绿色印象,“绿色”与原居民,注定了的合衬?时代巨轮下的小齿轮,多少人有得拣?又有多少人在拣?拣甚么?一个个新界与我,我与新界的小故事。花花世界里的斑驳足迹,生命色调其实五颜六色;新界人如何涂抹?新界人说,听新界人说。摄影:钟伟德,撰文: 吴世宁、郑秋婵
绿色生活与绿色印象,“绿色”与原居民,注定了的合衬?一个个新界与我,我与新界的小故事。新界人说,听新界人说。 元朗屏山的邓家一共有16兄弟姊妹, 出了名的有两人:哥哥邓达智,著名时装设计师,常在专栏中痛斥新界乡郊在官乡合作下被蹂躏毁坏; 弟弟邓达善,屏山乡事委员会副主席,爱国爱港乡事派,近年被卷入横洲摸底、天水围泥头山等风波。(钟伟德摄) “呢啲钱系不公义嘅钱,对环境同社会都唔公义。”邓达智愤慨的说。村民不但无奈承受环境破坏的恶果,而且原来许多受破坏发展的土地属“祖堂地”(由源自同一祖先的原居民男丁所共同拥有的财产),利益关系千丝万缕。(钟伟德摄) 邓达善续:“丁权唔系特权!呢个系以前英国人入侵新界嘅赔偿条件。呢啲系以前倾落嚟嘅做法,如果话𠵱家先畀我哋嘅话先叫特权!美国政府都有畀红番特惠福利,澳大利亚土著都唔使交税!”(钟伟德摄) 侯智恒,长春社副主席,保育了河上乡村的一大片塱原湿地。跟侯智恒在塱原湿地走,禾苗颤动,脚踏在干草上,雀鸟一群咻地飞过天际。侯智恒忽然说:“把此地留下来,也算对得起祖先。”(钟伟德摄) “原居民中好多叻人,但为甚么这个架构不能吸引这班人?因为有能力的新界人,又怎会想栽进去?乡议局所谓维护原居民利益,但其实更多的是去凶人,为自己利益做事。乡议局丢了新界人的架,对不起新界人。”侯智恒不留情的说。(钟伟德摄) 侯智恒的太太罗惠仪是香港大学嘉道理研究所助理总监,主理荔枝窝村的复耕项目。她认为许多年轻原居民不愿参与传统、进入乡议政治,不等于他们不想改革新界。只不过,改革不一定“入局”,在制度外面也能推动改变。(钟伟德摄) 罗惠仪认为,目前新界最大问题不是官商乡黑、也不是过度发展,而是无论是市区人或新界人,都对新界缺乏想像力。“许多村民坐定定,等发展商来收地;城市人就继续认为新界人懒,贪心,破坏环境。大家都没有想到村落是否有更多可能呢?”(钟伟德摄) 上水原居民廖崇兴,28年前扔掉一块肉,便开始了禅修素食的生活习惯。从素食到“食生”,他说当今世界的环境污染太严重,人们社会有太多错误的生活观念,茹素是救地球、救自己的方法。 他的绿色生活不只是茹素,也包括日常坚持踩单车,闲来到河边唱歌弹琴,把垃圾带来农场回收等。在乡村的石路与泥路之间,展开退休后的音乐新人生。他说:“很开心、没有烦恼,生活很精彩。”(钟伟德摄) 九巴64K服务大埔及元朗乡郊村民,已超过63年——64K前身23线于1953年投入服务,来往新界东及新界西,让散居在锦田及林村的村民方便出入墟市。华哥在元朗大棠围村出生及长大,他1999年起开64K路线。“围村人始终好,民风比较朴素,冇咁多嘢谂。城市有好多所谓有文化嘅人好钟意投诉,反而呢度人较有礼貌,好多‘唔该’前‘唔该’后。”华哥笑说。(钟伟德摄) “𠵱家风景冇咁靓啰。以前一望落去,有山有草,全部都系绿色。𠵱家起晒丁屋,隔篱左右都有发展。林村许愿树一带以前系草地嚟㗎,𠵱家变咗做大球场!”华哥惋惜的说。屋多了,人流也增多。乡村人少了,搬入的更多是外头急躁的市区客。“都冇话伤唔伤心嘅。咁你始终要发展,要向前走,冇得退后,呢个系一定㗎啦。”华哥说。(钟伟德摄) 虽在围村长大,但King从不认为自己跟市区人有多不同。直至上大学,发现楼价高昂,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原居民”身分,有权建屋。但先不计建屋成本数百万元要自己负担,排队向政府申请批地更是遥遥无期。(钟伟德摄) 数年前,他才发现原来村内土地他也有份:一块土地1,000呎、另一块3,000呎,足够King起几栋丁屋。但他却不以为然。一来他怕手续烦,二来他觉得做人不应靠收租过世,他宁愿花更多时间、精力为自己理想同事业打拼。“如果有人搞,就比佢搞。如果后尾冇,都唔紧要,其实我都ready将个丁权带落去棺材。” King潇洒地说。(钟伟德摄) 混合媒体艺术家邓国骞自小在锦田围村长大,作为原居民的新生代,在围村独特的生活经验与现代教育的理性思办之间摇摆,构成他对原居民身份的相信与怀疑。(钟伟德摄) “香港是个绝情的地方,不停铲、不停掉;很多古迹都不能保留。以前香港有很多古堡,很多都无晒。不知是否为了‘去殖’,但你会觉得很多独特的景观,我们都没有珍惜过。”邓国骞说。(钟伟德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