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际电影节】今年你能看到布烈逊、黑泽明、塔可夫斯基……
电影保存技术仍未完善的年代,不少老电影都因菲林长年累月的损伤,使画质变差甚至无法播放。电影修复的技术出现后,不少经典作品都得到重生。在香港国际电影节(HKIFF)观看修复版经典电影,大概是众多影迷的例行节目。继早前公布将会放映杨德昌七部作品的修复版后,今年电影节又再公布了多部经典电影修复版,最早的一部要追溯到1921年,导演名字包括布烈逊(Robert Bresson)、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黑泽明、积葵利维特(Jacques Rivette)……影迷宜及早制定攻略以分配时间心神。
黑泽明与塔可夫斯基
1950年的《罗生门》使黑泽明声名大噪,四年后他又拍出另一部代表作,誉为日本电影史上最佳影片的《七侠四义》。电影描述日本战国时代七个武士保卫村子防山贼的故事,无论剧本深度与场景调度,到现在仍可作为电影学院的教科书,而修复版还原光影深度,使影像魅力更为深遂。
黑泽明贪杯,爱喝威士忌,但他视如亲弟的俄国电影大师塔可夫斯基却不太爱喝。黑泽明在苏联拍摄日苏合作的电影《德苏乌扎拉》时,有次和塔可夫斯基吃饭,塔可夫斯基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塔可夫斯基1979年的作品《潜行者》(Stalker)亦会在今年电影节上映,影迷可重新领略其意象深度与长镜头。
法国新浪潮前后的欧洲电影
“布烈逊是一位天才。如果他是第一,那下一位导演只能排到第十。这样的差距令人感到压抑。”对法国新浪潮电影产生过巨大影响的导演布烈逊,深受塔可夫斯基喜爱,甚至曾形容布烈逊是唯一一位能令他着迷和带给他惊喜的导演,在他列出的十部最喜欢电影中,就有两部均是由布烈逊导演,分别是《乡村牧师日记》(Diary of a Country Priest,1951)和《慕雪德》(Mouchette)。
喜爱布烈逊的朋友今年行正大运,五月至七月电影节发烧友的布烈逊回顾展将有其12部经典作品上映,在此之前则有四部修复版率先在三月的电影节播放,包括《最后逃生》(A Man Escaped,1956)、《扒手》(Pickpocket,1959)、《温柔女子》(A Gentle Woman,1969)和《钱》(Money,1983),由逃狱拍到婚姻悲剧,从黑白过度至彩色,在精炼电影语言之下,布氏电影发掘的始终是更深层次的人性。
关于法国新浪潮,不得不提到去年辞世的积葵利维特,尽管他的名字也许不如尚卢高达(Jean-Luc Godard)和杜鲁福(François Truffaut)来得知名。积葵电影的实验性不下于高达,首先长度对于观众来说便是一大挑战。电影节将会上映其接近13小时的作品《勾魂十三》(Out 1,1971),你敢接受挑战吗?
科幻片先驱《大都会》(Metropolis,1927)的导演费立兹‧朗(Fritz Lang),虽然是德国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却也与法国新浪潮有解不开的缘。费立兹‧朗从纳粹德国出逃后的第一站便去了法国,后来又到美国拍电影。1959年回德国后,费立兹‧朗在德国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但邻国法国的年轻人却依然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高达更曾找他在《春情金丝猫》(Contempt)饰演片中的导演一角。电影节将上映其《三生计》(Destiny,1921)修复版,这部作品比《大都会》再早一点,是弗烈兹朗首部为人熟知的电影——据说西班牙大导演布纽尔(Luis Buñuel)也是在看毕《三生计》后立志成为导演。
法国新浪潮受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影响,而意大利新写实主义电影的其中一名代表奥尔米(Ermanno Olmi)的《木屐树》(The Tree of Wooden Clogs,1978)亦将以修复版在电影节上映。奥尔米并没有参与新写实主义运动,他原本是一名电力公司员工,1958年才因为公司委派的工作而拍摄了自己第一部剧情片,而《木屐树》为他赢得了康城影展金棕榈奖。
从以上电影,或许能看到二战后欧洲电影的复兴之路。
以防遗漏清单
古巴的革命历史总是无法挣脱去年辞世的卡斯特罗。回看火红年代,《低度发展的回忆》(Memories of Underdevelopment,1968)不止是回看革命的记忆,亦是看待再次处于历史折点的古巴的更深层次思考,导演阿利亚(Tomás Gutiérrez Alea)用冷静镜头带观众剖析革命前后的古巴社会。
除此以外,今年电影节还有将菲律宾电影带进国际视野的导演迈克迪里(Mike De Leon)的三部作品《浮生暂借梦》(1977)、《走粉疯情画》(1980)及《爱比仇更深》(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