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障只能到庇护工场? 有学生仅能动指头 老师助其出绘本
庇护工场,似乎是特殊青年学习的终点。但事实上,像淇淇这类肢体障碍学生,弱视、手失去触感、四肢走路不稳,难以报读饮食、清洁、包装等职业训练,亦不适合在庇护工场工作。迈步展才联盟主席李灼康说,这全因学生缺乏机制和机会去发展。
淇淇一直梦想成为配音员,却因弱视而一度觉无可能实现,幸得老师相助,才没有埋没其响亮、开朗的声线为人说故事。
淇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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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单一忽略学生志向:不外乎都系清洁、包装、零售
在特殊教育界工作34年的李灼康说,主流学校里的“生涯规划”让学生认识自己的志向,但特殊学校的“生涯规划”往往变成生活自理的训练,或预备他们未来进入庇护工场工作,在学校的环境里模拟工场的工序和工作环境,选择狭窄,缺乏协助学生发现的志向。
肢体障碍的学生毕业后,每届百多人里只有1、2个能升读大学,其次可以尝试报读展亮技能发展中心提供的职业训练课程,例如零售、饮食、包装、等等,然后公开就业。然而,若能力无法入读,他们就要轮候庇护工场,但手脚活动能力需足以应付工作,例如包装、汽车美容、缝纫等等。若然不能应付,他们只好轮候展能中心,学习自我照顾、社交及简单工作技巧。李灼康说,特殊学校学生毕业后的就业支援、资源方面,智障学生的选择比肢障更多。
而且,即使学生幸运地符合庇护工场要求,轮候时间长,毕业后也被投闲置散,埋没他们的才能:“通常快则2、3年,慢则5、6年,毕业之后就喺屋企度吽。”
以淇淇为例,即使她有写故事的创意,拥有一把说故事的声音,却因弱视难找配音工作,现时却没有合适资源可以培训她。李灼康说,这反映现有资源和服务单一化:“培训佢哋都不外乎清洁、包装、糕点、零售,呢啲工种。从一个正常人嘅角度去睇,呢啲系啱你㗎啦,呢啲系你要㗎啦。冇一个较为新啲嘅思维去谂,究竟佢哋每个青少年需要嘅系啲咩嘢?冇一个咁嘅机制,冇乜机会畀佢哋。”
社会、学生自身期望偏低:唔敢向上望
李灼康早在80年代修读特殊教育时,已觉特殊学校毕业生就业选择单一,至今依然没有突破,也是出于社会观念没有改变。学生只能被动接受眼前的选择,整个社会甚至学生自身都不敢抱有期望:“学生都唔敢向上望,只系向下。学生会觉得我唔得㗎啦,vtc唔得咪去庇护工场啰,唔敢对自己有好大嘅期望。”
联盟副主席谭蕴华有位学生一直希望成为面包师傅,病患使他步行时“拐吓拐吓”,被评估为不宜在湿滑的厨房工作,因此被拒绝申请烘焙的职业训练课程:“发配咗佢去另一个课程做包装,其实同学仔返嚟就话,我唔开心。”李灼康说,只是他走路时双腿交叉,左摇右摆看似容易跌倒而已,从来也未见他跌倒过。其后,谭蕴华替他找到外面的烘焙课程,他也能顺利完成,现时决心未来成为一位面包师傅。又如淇淇的例子,即使弱视,只要有人读稿、拍一拍肩膀提示开始录音,她同样能完成配音的工作。他说,这是源于一般人对肢障青年的不理解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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