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荫权涉贪案】曾荫权被裁定一项行为失当罪成

撰文: 陈雯慧 伍凯莹 邱靖汶 梁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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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政长官曾荫权涉贪及渎职案,在高院经过22天的审讯后,8女1男陪审团退庭商议两天,法官傍晚重开法庭,陪审团达成以下裁决:
第一项控罪:行政长官收受利益,未能达成裁决。
第二项控罪:涉及东海花园租务的公职人员行为失当罪,以8:1大比数裁定被告罪成。
第三项控罪:涉及何周礼授勋的公职人员行为失当罪,以一致裁定被告无罪。
曾荫权闻判后全面涨红,一度低头良久,法官准曾保释,至下周一求情及判刑。曾现被裁定罪成的行为失当罪,最高刑罚可被判入狱七年。

曾荫权离关法院时神情失落。(余俊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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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晚上20时35分】 曾荫权离开法庭

曾荫培离开时,亦未有发言,神情严肃。曾荫权夫妇一行人散庭后离开五楼,进入升降机前与逾50名记者挤拥,场面一度混乱,有记者与法庭内保安推撞,最终保安要所有已进入升降机的记者离开,“清场”给曾荫权一行人进去,惹来记者不满。曾荫权与家人离法院时不发一言,过百传媒一涌而上,并扰让数分钟才能上车。

【2月17日晚上20时00分】陪审团宣告裁决

陪审团就第一控罪未能达成大比数裁决,第二项控罪以8比1裁定罪成,第三项控罪一致裁定脱罪。曾荫权得知罪成后涨红了脸,拿了一小粒药丸放入口,之后拿起杯子喝下一啖水。

在庭内,曾家一听到曾第二项控罪罪名成立时,“前一哥”曾荫培即满面通红,三弟曾荫煊则眼泛泪光,曾太起初木无表情,但当法官说完感谢陪审团的说话时,开始不断摇头,幼子曾庆淳在散庭时离开法庭,有一名亲友主动拾上他的肩膀上。一家人都神情肃木,心情沉重,之后不发一言一齐达入法院的会议室商讨。

曾荫权离开法庭后须由两名女士扶入会议室,曾家亲友一直搭著曾太的肩膊安慰她,入房后二子庆淳一路搭住曾荫权膊头,曾荫培亦一直神情凝重。

有记者问曾:“裁决是否公道?”和“觉得是否政治检控?”曾荫权和曾太没有回应记者任何提问,全程不发一言,神色沉重。

对于曾荫权涉贪案陪审团有裁决,获对方提名受勋的建筑师何周礼回复《香港01》表示,不方便回应。

曾荫权与太太今早到法院,面带笑容。(余俊亮摄)

【2月17日下午4时30分】陪审团透露未能就首控罪达成大比数裁决 

陪审团于下午4时30分左右表示再有问题,曾荫权即返回法庭。陪审团在第四个问题,透露他们在第一项控罪,即行政长官收受利益罪,未能达成大比数决定,要求法庭给予指引。另外,他们又要求法官就利益冲突,及贿赂之法律定义作解释;他们又问到,若相信有收受利益,而未能肯定该利益与发牌申请有关,应该怎么办?又问控方是否必须证明被告作为行政长官及行会主席收受利益,与涉案3个发牌申请有必然关系。

法官在下午6时23分再出庭,并告知陪审团仍有时间商讨。至于陪审团就收受利益的问题上,法官回答称,控方是必须证明,被告作为行政长官及行会主席,若他收受利益,须与涉案3个发牌申请有必然关系。

陪审团下午6时35分继续退庭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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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下午3时】三弟曾荫煊与太太回到法庭等待

陪审团下午续退庭商议,并需要在法院内用膳,多间传媒机构的代表仍在高等法院内外等候案件进展及裁决。三弟曾荫煊与太太回到法庭等待时,有礼地拒绝回应提问,而曾荫权与其他家属自今早已离开法庭,辩方御用大状万江仪则独自留在会议室工作。

【2月17日上午10时30分】法官早上开庭随即回应陪审团3提问

问题一:能否列举日常例子说明何谓“无合理辩解”?

陪审团向法官要求列举日常生活例子,就第三项控罪中(即无申报何周礼进行室内设计工程),即“故意作出违法违漏”及“无合理辩解”,应基于什么作出裁决?

法官陈庆伟就第一个问题作出回应,他以一名与父亲同住的16岁少年作日常生活例子,指该男童全部科目不合格,老师着男童将成绩表在星期五取回家,要父亲签名,再将成绩表于下星期一交回。但男童父亲在周末不在港,男童星期一交回成绩表上有父亲的签名;其后老师发现签名是假冒;在这个例子,无直接证供指证男童是冒签,但明显在冒签事件中男童得益,第一情况是男童呈交明知做错,但却没有提出合理理由或作澄清。但若另一情况,男童致电父亲通知成绩,然后父亲授权男童在成绩表上签名及周一交回成绩表,所以即使男童冒签,但他有合理理由。

在本案中,控方指控被告蓄意隐瞒何周礼接受室内设计工程,建议何周礼授勋,不过辩方指,何周礼虽然有接受室内设计工程,但被告建议何周礼授勋,因为何对社会的贡献,尤其对香港青年协会贡献;所以陪审团需要考虑蓄意无申报、隐瞒或不作申报,之后再考虑有无合理辩解,如果陪审团已认为有蓄意成份,便只有很少空间考虑合理解释,所以问题的征结是陪审团须裁定蓄意与否其建议是否因为何周礼对青协的贡献而建议何周礼。

问题二:是否需要证实利益就是报酬?

陪审团又向法官提问,是否需要证实被告所收的利益,是作为第一条控罪(即行政长官接受利益)中的报酬?

法官表示,根据控方指控,必须证明被告接受利益,与考虑及决定雄涛广播三项申请有关,所以针对陪审团的问题,陪审团必须确定,被告接受利益,是作为行政长官及行政会主席期间在考虑及审批雄涛广播的三项申请的报酬。

问题三:可否取得法官引导陪审团的副本?

法官明显表示不可以。

【2月17日上午10时】再退庭商议

8女1男的陪审团昨于高等人法院留宿一夜,早上听取法官解答提问,各人皆有摘写笔记。最少1男1女陪审员的上身衬衣与昨日相同。目前陪审团再退庭继续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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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荫权夫妇昨晚(16日)在多名G4保护下离开法庭。(伦星扬摄)

【2月16日晚上7时】陪审团退庭逾8小时 曾荫权露疲态

至晚上7时,陪审团仍继续商议中,在会议室休息的曾荫权出现疲态,他以左手来回擦着额头轻轻叹气,两边面颊变红。家人和律师团也显得一筹莫展,气氛明显较上周聆讯时紧张。庭内亦最少有7名G4警保护曾荫权与家人,较平日5名多。至法官决定押后明天,曾荫权终可离庭休息,被问及是否感到很累、有否收到其他人为他打气的讯息,曾只是一直保持微笑,但未有回应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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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团昨日(16日)退庭逾9小时未有裁决。(伦星扬摄)

【2月16日下午3时】陪审团两提问 法官明早解答

陪审团下午3时许曾提出问题,控辩双方律师立即赶回法庭,惟法官若于下午6时仍在预备回复陪审团之际,陪审团又传来第二个问题,法官最后决定在7时半再开庭,并着陪审团先休息,押后至今早再开庭,他亦会于今日才解答陪审团有关的问题。

曾荫权今早与妻子一同到法庭仍表现轻松。(李泽彤摄)

【2月16日早上11时】法官早上完成引导陪审团并退庭

法官昨日上午10时35分总结案情后,向陪审团表示,他们在宣誓下要作出真实裁决,裁定被告有罪或无罪,并提醒他们若未能达致一致裁决,有关裁决必须达致8比1 或7比2 的大比数裁决,但若裁决只能6比3或5比4裁决,法官会再引导陪审团,着他们再考虑裁决。当陪审团退庭商议,他们会被和外界隔绝所有交出电话及通讯器材,法庭会为他们提供膳食,直至有裁决为止。陪审团亦随即退庭。

72岁的被告曾荫权否认一项行政长官接受利益及两项公职人员行失当罪名,违反了《防止贿赂条例》第4条及普通法,每项控罪的最高刑罚是入狱七年。

【曾荫权涉贪案】曾荫权案今退庭 余若薇与曾太“手贴手”打气

案情指,2010年至2012年6月时任行政长官曾荫权,于行政会议审批雄涛数码广播牌照多项申请时,没有向行政会议申报利益,披露自己正商讨租赁雄涛股东黄楚标旗下深圳东海花园三层式单位事项,还接受该单位的整修及装修工程;另外又在2011年建议建筑设计师何周礼授勋,但没有申报利益,隐瞒何周礼为该单位作室内装修工程的事情。

根据控辩双方连日来的争论,有多项争议点,包括曾荫权在审批雄涛广播的数码广播牌照时,是否有心隐瞒与黄楚标的关系? 该300万元豪宅装修费是否贪污得益? 曾荫权夫妇为何早于签租约14个前提早交一年80万元人民币租金? 李国宝有否将35万港元现钞存入曾太户口,以用作交深圳大宅的租金? 租约是真是伪? 曾荫权是否有滥用授勋及嘉许制度,而让何周礼授勋? 2012年2月传媒对曾荫权行为提出一连串质询,曾亲自引爆租用深圳大宅,是阴谋还是向公众交代事实? 这些等等问题,相信留待陪审团在退庭商议考虑。

案件编号:HCCC 484/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