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藏尸】首被告谋杀罪成囚终身 另两被告只误杀罪成下周求情

撰文: 朱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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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16年发生荃湾石棺藏尸案,28岁死者张万里到生意拍档的DAN6工厦单位。惟他在单位内疑遭人用沾有化学液体的布块掩面,再在他身上注入酒精杀害,其尸体更被埋在石棺内。生意拍档和两名居于单位的男子涉行凶,被控谋杀罪受审。4男3女组成的陪审团退庭商议一天半,裁定首被告曾祥欣谋杀罪成,另两被告则脱谋杀罪,只被裁定误杀罪成。首被告得悉裁决后面如死灰,法官依例判他终身监禁,另两被告情况,官则押后至下周一先听取两人的求情。

首被告闻裁决面如死灰

3名男被告:曾祥欣(30岁)、刘锡豪(24岁)、张善恒(27岁),否认于2016年3月4日,在荃湾DAN6的工厦单位内谋杀男子张万里(28岁,下称:张)。但他们早前已承认1项阻止合法埋葬尸体罪。据悉,三名被告都曾向控方提出承认误杀罪,但不被接纳。

次被告谋杀罪不成立后,双手抱头,并“抖大气”。法官宣布休庭、次被告站立时,身体震抖。而第三被告则表情冷静,而案件休庭后,他隔著犯人栏和母亲谈话,母亲激动流泪,用纸巾拭泪。唯一被裁定谋杀罪成的首被告,则面如死灰,十分沮丧。

首被告曾祥欣是唯一被裁定谋杀罪成的被告,法官依例判他终身监禁。(资料图片)

官指本案所涉处理尸体属恐怖

代表曾祥欣的律师求情时称,阻止合法埋葬尸体罪没有判刑指示,但承认本案的案情是很恶劣,希望谋杀罪和阻止合法埋葬尸体罪的刑期,同期执行。

法官判刑时指,本案所涉的法埋葬尸体,实属恐怖,因此采用最高判刑7年为起点,因曾祥欣认罪,获三分一的刑期扣减,该罪判4年8个月。至于谋杀罪,法官判例判囚终身。而两罪的刑期,同期执行。

“小草”怀孕审期再押后

案件原于去年4月开审,惟审讯至第27天,处理审讯的法官李瀚良患病需立刻休息和治疗,该陪审团亦要解散。案件原排期至本年3月再作审讯,据悉因控方特赦证人“小草”何菱瑜当时正怀孕,审期因此押后至今年10月,而负责审理的法官仍然是李官。

被告提过杀张 小草觉是开玩笑

现年22岁、已为人母的“小草”何菱瑜供称,于2014年占中时认识曾祥欣,翌年搬入涉案DAN6单位,和三名被告等同住,案发时她和曾同住单位的阁楼。她称同住期间,曾等人会以组织“There”名义开会,讨论犯法活动,但谈论的,只是如制造假证书等。她指,曾在会议中曾表示“杀左阿J(张)有钱收”,又说:“个组织会畀呢笔钱。”涉款为3千万美元。由于开会讨论的犯法活动都没有实行,因此“小草”认为大家只是开玩笑。

曾自辩时解释,“There”只是由他创立的“T.here”的WhatsApp聊天群组。群组只用来相约会面等,期间他提及张值3000万美元,亦有谈及教宗等,但只是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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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提议抢劫张

张的女友郭琪恩供指,张曾透露案发日会向曾祥欣拿取约5百万元的支票。但曾祥欣作供时,却称他指与张是生意拍挡,靠“食脑为生”,即“呃呃氹氹”。案发前,张向他提及一个澳大利亚房地产投资计划,并向他借钱,但他怀疑是骗局,与两名被告商议,最后有人提议抢劫张。

曾续说,3名被告并曾于案发日凌晨到观塘海滨视察,但因现场太多闭路电视而作罢。至于谁人提议抢劫张,各被告均否认是提议者。

小草又说,案发日早上,她看到曾和第三被告用Google地图寻找犯案地点,更曾说:“揾紧地方杀阿J”之后她见两人外出买麻绳等工具。他们折返后,三名被告打开一枝哥罗芳并嗅闻。此外,有人把哥罗芳倒在一条内裤上。

小草何菱瑜提到得第三被告协助成功离开,并与男友会合后,不禁流下泪来。(资料图片)

杀人经过众说纷云

张在下午近1时到DAN6单位,刘及第三被告在在下层和张倾谈计划,曾和“小草”则在阁楼。期间,听到张在楼下被袭的声音,至于谁人出手,刘和第三被告说法不同。第三被告指,刘和张突然打架,他拉开张时,他与张一同跌在床褥上,他被张压著期间,刘便用布掩张。第三被告称,该布散发出刺鼻的酸味。

刘则称他原本在下层睡觉,突看到第三被告夹著张的身体,又用左手遮著张的口。曾这时从阁楼行到下层,并在张身上打酒精针。曾则称,他听到两名被告叫他帮手,遂到单位下层,当时刘指示他向张打酒精针,曾称刘当时很凶恨,故跟了他的指示行事。

曾和第三被告作供时均有指,张随后替张进行心外压急救,但最终返魂乏术。而刘则指,张被打针后仍有呼吸,之后被搬到厕所。

三名被告行凶后,变卖了张的手表等财物,并在单位内制造石棺藏尸。期间,刘一度前往新加玻参加跳舞比赛,返港后于同月8日,尝试用运走石棺,但因石棺超重而无运走。之后,他们曾想用风炮等图打破石棺以取出尸体,但亦不果,最后3人与“小草”一同于3月10日潜逃至台湾。

尸体腐烂未能确定死因

警方于同月29日到被告们所住的DAN6单位搜查,发现石棺,又在单位内发现英泥和麻绳等。法医翌日亦有上单位调查,并发现张的尸体在石棺内蜷曲如胎儿,其头颈被两层胶袋包裹,中间夹放了樟脑丸。此外,枕头套再包裹张的头。由于尸体腐烂,未能确定死因,而张的四肢与身体已分离,胸、腹及背等有割伤。

此外,虽然“小草”作证时有提及被告们疑有用过哥罗芳,但法医在张的肝脏只验出有化学物质二氯甲烷,该物质与哥罗芳有相若作用。

而三名被告与“小草”去台湾后,很快便花光金钱,后来“小草”成功联络男友,男友并亲赴台陪她到当地警署自首。三名被告则于4月12日被安排返港,抵埗后被捕,警诫下互相推卸责任。

案件编号:HCCC459/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