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扰出没个案上升 野猪打避孕针值得做 政府须定期交代成效
十月初,西贡𪨶下及黄大仙富山邨接连发生野猪伤人事件,当中一名女保安员更被咬至手脚受伤。接连有野猪在市区出没,人猪冲突的个案偶有发生。近五年渔护署接获野猪出没或滋扰的投诉个案上升两倍,情况不容忽视。过去渔护署以狩猎队捕捉野猪,受到动保人士批评。署方去年开始试行替野猪打避孕疫苗及芯片,抑制野猪数目,同时追踪牠们的活动范围,试验计划为全球首例。
以往的郊野,今天成了城市边缘。政府固须尽力保护绿化带、郊野公园,但香港始终人烟稠密,郊野面积有限,如果野猪增长速度不受限制,难免会走出市区觅食,到时人猪冲突将有增无减。野猪在都市活动,不一定有袭击意图,动辄捕杀野猪说不过去。反之,以避孕限制野猪增长,似乎是相对合适的做法。政府须定期交代试验计划进度,让民间监察成效。
城市活动扩张 捕杀、放任皆下策
近年市民对野猪关心增加,原因之一是牠们增加市区出现次数。由 2013 年到 2017 年,渔护署接获野猪出没或滋扰的投诉,由 294 宗增加两倍,至 738 宗。
另一原因是民间愈来愈不满枪杀野猪。过往有好一段时间,狩猎是控制野猪增幅的方法。在 1981 年之前,市民只要向政府申请狩猎许可,就可以合法射杀野猪。这是因为狩猎是乡郊日常活动,而且野猪会猎食村庄禽畜和破坏农作物。纵使野猪习惯避开人类,但也被视为有害动物。
在 1981 年,政府成立民间野猪狩猎队,容许持许可证人士枪杀野猪,既禁止一般民众狩猎,同时表示持牌者可以继续狩猎。然而,随着都市发展,人跟野猪的冲突,不再关乎粮农,更多是栖息空间。也因为如此,野猪应否再归入有害动物,值得商榷。再者,如果都市发展侵害了牠们粮食来源和栖息之所,政府和市民更有责任安顿牠们,不应动辄因为滋扰民居就将之捕杀。然而,政府没有适时改变应对方法,在 2016 年,野猪狩猎队仍然出动 61 次,猎获 45 头野猪。
渔护署强调,确定在其他防范措施不奏效时,才会通知狩猎队行动。不过,狩猎队的操守曾经出现争议,例如有市民在野猪出没不远处仍然荷枪,涉嫌违规在周末狩猎等。民间团体和立法会议员大力批评,要求结束狩猎队。
狩猎队必须预先获得警方的书面批准,方可于警方同意的限定日期、时间及地点内进行狩猎行动。星期六、日或公众假期则不可进行有关狩猎行动。在每次狩猎行动后,狩猎队队长必须向渔护署及警务处呈交报告作为档案记录。
要求停止狩猎野猪,不等同让野猪无节制繁衍。由于城市化的步伐难以减慢,如无抑制措施,野猪走入市区与人接触的机会,只会愈来愈多,愈来愈密,甚至引起冲突。
纵然署方和民间团体多番教导市民,碰上野猪不要惊恐,使其受惊施袭,但若果人猪相遇,未必所有人也可保持镇定;而野猪随意出入市区的话,也无异于暴露于风险当中。过往曾有野猪被车撞死,也有野猪咬伤市民,面对这个困局,无为而治实非良方。
打避孕疫苗减少狩猎可取 须交代成效及符合程序
在民间和议会压力下,署方终于在 2017 年暂停安排狩猎队猎猪,并于年底推出为期两年的野猪避孕试验计划。承办商会注射避孕疫苗和植入芯片,以及配戴追踪器,以收集野猪活动及迁移数据,完成后将牠们野放。迄今有 33 头成年野猪被注射疫苗。政府也会在年底咨询立法会有关野猪管理策略的未来路向的意见。
渔护署称会评估计划成效,但需要公布更多资讯,有助民间监察。首先,野猪数目有否趋于平稳,避孕药的效力何时失效,要否需要续注射。其次,有关注团体质疑过往追踪器容易脱落,发现有野猪遭追踪器弄伤,又曾有搬迁流浪牛只令牛只健康转差的案例,从而质疑野猪接受注射后是否原区放回。对此,署方必须具体交代有否考虑上述问题,以助外界释疑。
诚然,市民亦有责任避免野猪到处生活、聚集。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停止喂饲野猪,因为喂饲会诱使牠们流连,失去觅食本能,更会滋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