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27】11首你难以忘记的六四之歌:高登仔、黄家驹、崔健

撰文: 罗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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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不长也不短,口中也是那句“平反六四”,眼前仍是朵朵烛光,但耳边传来的歌曲已悄然转调。当天街角,或流过你我声线,也许每个记念六四的人,想起那年那夕,心中或多或少会哼起一些旋律,时而激昂亢奋,时而婉转隐晦,回望这些年来,沿路旅程确实如歌褪变。

1. 《为自由》

作曲:卢冠廷 作词:唐书琛 主唱:群星

“茫茫长途凭浩气,你我永远两手牵,奋勇创出新领域,溅热汗,却未累,溅热血,却未惧。爱自由,为自由,你我齐奋斗进取,手牵手。”

1989年5月,北京爆发全国性游行示威,支联会请了卢冠廷作曲,其妻唐书琛填词,写成这首激昂的《为自由》,出席灌录的歌手乐队过百,当年历时12小时的马拉松式筹款活动《民主歌声献中华》,群星合唱此曲为北京学运筹款。

2. 《一无所有》

作曲:崔健 作词:崔健 主唱:崔健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1989年的春天,也就是天安门事件前两个月,大陆歌手崔健的专辑《一无所有》正式在台发行。当中崔健的成名作《一无所有》,其实本与六四民运本无关,但歌曲仿佛唱出学运份子当时的状态,于是在广场上流传,崔健亦曾到天安门广场演出,慰问绝食学生,之后十多年崔健被禁在京演出,他成了摇滚殿堂级人物。

3. 《血染的风采》

作曲:苏越 作词:陈哲 主唱:王虹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1987年,内地歌手王虹唱红此曲,歌曲本为纪念中越战争中牺牲的军人,但89年有民运人士借此曲纪念六四事件,后来已变成六四集会指定歌曲。王虹鲜有再唱此歌,反而梅艳芳在90年演唱会曾演唱此曲,令人难忘。

4. 《没有烟抽的日子》

作曲:张雨生 作词:王丹 主唱:张雨生/张惠妹

“没有烟抽的日子,我总不在你身旁,而我的心里一直,以你为我的唯一的,唯一的一份希望。”

王丹在1989年发表此新诗,写完后就已没抽烟,更被北京判刑4年,台湾音乐人张雨生把新诗谱成曲,这首歌甚至红到,后来张惠妹翻唱了这首她恩师名曲。

5. 《漆黑将不再面对》

作曲:卢冠廷 作词:刘卓辉 主唱:卢冠廷

“天与地,几多的心里还在落泪?心永伴随,无人能忘掉你在远方。如今,夜了,请安息轻带著灵魂别去;这刻 抛开顾虑,漆黑将不再面对 。”

《漆黑将不再面对》收录在卢冠廷于六四事件后推出的唱片《1989》内,悼念在广场上逝去的年轻生命。

6. 《天问》

作曲:刘以达 作词:周耀辉 主唱:达明一派

“风吹起紫色的烟和霞,百姓瑟缩于惶恐下。谁斗胆挽起弓与箭,射天空嚣张的火舌,纵怨天,天不容问,叹众生,生不容问。”

六四事件后,不少歌手只能以隐喻方式写六四。达明一派在1990年推出了隐喻六四的《天问》,周耀辉写出苍生对独裁统治的无力,“汹涌起一天丹绯雪花”已明喻六月飞霜被染成血色。

7. 《自由花》

作曲:郑智化 作词:周礼茂 主唱:六四集会人士

“但有一个梦,不会死,记着吧,无论雨怎么打,自由仍是会开花。”

1993年中国异见人士王希哲获释,哼着台湾歌手郑智化的《水手》,后来卢冠廷妻子唐书琛联络周礼茂,请他将此曲为六四谱上新词,周礼茂花了几天填了《自由花》,勉励港人自由终会遍地开花,每年六四集会均回荡此曲。

8. 《记号》

曲、词:凡人 唱:迷你噪音

“思忆划满问号 断去路 凌乱旧片段 光影错乱 浮浮灵魂不散亦不衍生 沉沉泥尘不答亦不应允 忐忑生死错划 十载流逝”

除了主流乐坛,独立乐队亦以自己的方式纪念六四。乐队“迷你噪音”唱出六四十周年时,继续记念六四,以提醒自己仍有青春生命,随时可能在不可预期的地方爆发力量,改写明天。

9. 《抗战二十年》

作曲:黄家驹 作词:黄伟文 主唱: Beyond

“当天空手空臂我们就上街,没甚么声势浩大,但被不安养大,不足养大,哪里怕表态。”

本是2003年, Beyond庆祝组成二十周年的纪念歌曲,原曲是黄家驹生前写的,但黄伟文写的歌词却犹如写出港人多年争取平反六四的心声,所以于六四二十周年烛光晚会上亦有播放此歌。

10.  《天安门前》

原曲:富士山下 改词:乞衣人 主唱:花生汤丸

“拦路那位你好吗? 今天的你好吗?今天的你经已无法说:“好吗?” 拦著坦克也不怕 妈妈始终牵挂 苦等一世 天天只想你回家 时日过这个国家 伤口早已结疤 今天中国 心里 是谁人害怕?”

网上论坛“高登讨论区”的音乐台,网民为纪念六四事件,将歌手陈奕迅的《富士山下》二次创作。

11. 《民主会战胜归来》

曲:Anthony Kwong 词:Karry 唱:VIIV乐队

“民主会战胜归来,民主会战胜归来,后有巨浪承接这变改。若世上仍流传著爱,即使软禁斗室内,我自由,与天地同在。”

2012年的香港社运歌曲,民主运动的领导者司徒华逝世后,此歌曾在2012年的反对德育及国民教育科运动以及六四事件23周年集会中多次唱颂,而在2014年香港学界大罢课及雨伞运动中继续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