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掉你的胰脏】逾越生死,必然是“血腥”的爱情故事?

撰文: 许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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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读物】电影还未出炉,我一瞟书架中一排排的翻译小说立即看到《我想吃掉你的胰脏》。吃人?重口味,我喜欢。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电影剧照

(内含剧透,逃生门在此)

在这世代,标题要先声夺人。书名血腥,书的封面是一对高中生看樱花,多浪漫,混在一起,有一种不配衬的美。进取的女主角和“毒男”男主角,已可开始说故事了。

故事讲述男女主角在图书馆相遇,开朗少女打开男主角心扉,双双堕入爱河,却不知对方心意。那些你我都经历过的心跳回忆,已经够揪心了,扬扬洒洒三百页,两小无猜渐渐走近,我真希望故事就此结束,可是没有。这不只是一个纯爱故事,作者住野夜没有只当“标题党”,想吃掉别人内脏是真的,而女主角最后意外死掉也是真的。但故事并不血腥,而是超生越死的爱情故事。

面对死亡-你我都要面对却置之不理的课题

青春无敌,还是敌不过疾病和死亡。书一开首,就是女主角小樱死了。镜头一转才回到他们相遇的时刻。其实一开始,死亡的阴影一直紧紧追著小樱,因为她患了胰脏癌,不能活过一年。书中没有像《一公升的眼泪》般描述她的抗病历程,只有她一如既往般开朗,写“共病文库”,不是对抗癌症,而是跟它相处,又跟春树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愿望。

我开初看著就觉奇怪,小樱三句不到两句就拿自己的死来开玩笑,如此正面是否不太不写实?直到故事说小樱跟春树去旅行,男主角意外打开她的背包,发现满是针筒药物。沉甸甸的,她一直背负着的,就是死亡,她喝醉后唯一一次在书中哭诉道:“我其实很怕。”死亡于她而言不是笑话,积极只是无何奈何的一个选择。恐惧和积极,谁说不可以并存?而女主角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死亡,却峰回路转般死于另一方式。既然死亡说来便来、毫不留情,那么“今天的”、“此时此刻”的相处,能说不重要吗?

+6

生存的意义-在爱人当中找到完整的自己

电影版中有长大后的小樱的好友恭子(北川景子饰),角色在书中没有多著墨,是一个很保护小樱的女生。而小樱也拜托春树要跟她做朋友。(《我想吃掉你的胰脏》剧照)

平常先说生,后说死;但这儿要调一下次序。因为年轻人,都是看到死亡,才了解到生存的意义。当中的意义因人而异,有人是事业,有人是家庭,这儿说的是爱情。

关于生死,名字内藏乾坤?

值得留意的是两个角色的名子,都花了心思。“樱花为甚么在春天开?”小樱在书中问春树,她有一个浪漫的解释,“樱花其实在凋谢之后的三个月左右,下次开的花就发芽了。但是这些花会休眠,等待天气变暖,然后再一口气开花。就是说,樱花在等待适当的时候开花。”原来一生就是等与他相遇,月为他圆,花为他开,小樱的短暂的生命也因他而圆满。

至于男主角,铺排更为独特。故事起初是没有名字的,旁人一直用“他的特征”来称呼,直到了故事的尾声才出现名字。直到小樱死后,他鼓起勇气面对她的死亡,拜访她家拿“共病文库”,才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全名。由开初的面目模糊,到后来他在小樱的肯定中找到自己是谁,“那一刻他仿佛重新找到自己的名字、而名字也不再是是符号,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这就是生存的意义。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剧照)

谁人不是“残缺”的,找到另一半才令自己圆满?

小樱开朗外向,春树孤僻,一凹ー凸却令彼此圆满,“我要吃掉你的胰臓”就是这意思,吃掉你不好的地方,或是让你在我体内活下去。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的主题很重,笔触却很轻,正是想轻松探讨生死。笔者写这文章时电影还未上映,但由月川翔改编,听说是神来之笔,说主角长大后找寻女主角埋下的“宝藏”,仿佛是把原著的故事稍稍拉长,镜头聚焦在“遗憾”这回事上。要是没有时间看这本书,看一看电影也是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