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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互动墙】香港图书馆节:在时代转折处谈创意阅读

撰文: 王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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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香港中央图书馆的香港图书馆节展场,左边有一放满坐垫的区域,墙上投射著动画。每逢固定时间,故事大使就打开大书讲起格列佛流落小人国与大人国的故事,无论是投射墙,还是旁边的立体大书,皆有不同画面流动。故事完结时,立体大书的页面上还放起了璀璨烟花,烟花的投射溢出了立体书的边框,如像这个称为“格列佛互动故事墙”的装置般,将阅读由实体书的边框延伸至其他创意媒介。摄影:黄舒慧

“一般人都定义创意为‘thinking outside the box’,但首先要知道盒子里有什么。”香港知专设计学院(HKDI)数码媒体学系课程主任江培强博士说,这次他与另一讲师,亦同样是多媒体设计师的蔡智扬一起带领十位学生为首届香港图书馆节带来这个故事墙互动装置。“创意是意念,今次与同学一起制作互动墙,太天马行空未必可行,现实的规限是框架,若能突破规限就是创新,如同乔布斯(Steve Jobs)所言由创意至创新,就是将脑里的幻想化为实物。”而这趟以创意与科技结合的实物,在阅读模式变革的转折时代,正好演绎了怎样在不同媒介间跳出跳入。

当我们谈科技与阅读,我们谈的是什么?

“格列佛互动故事墙”的装置将阅读带至其他创意媒介。

与互动故事墙的团队谈阅读,谈的更是在这个时代如何理解世界,江博士口中的阅读是不同文本融和、交错、拓远的过程,“是时候重新定义阅读了,有文字与非文字的阅读,前者有与语音的关系,阅读时脑里也有声音;非文字阅读更包括了比例、构图、传意技巧等,囊括了美学与文化上不同事物。”

江培强博士指,“think outside the box”之前首先要知道盒子里面有甚么。

江博士层层深入,说起以前有文学、绘画、音乐与电影等八大艺术类别,人们是一层一层往上学习,由文字到绘画再到电影,现今却是同一时间阅读不同媒体,“这八大类别在我们的互动墙里都有了,而且还有21世纪的第九艺术——游戏,现在谈阅读,谈的更是跨媒体甚至超媒体。”

那么在超媒体时代,科技与推广阅读的关系是什么?江博士剖释科技一词非新事物,“科技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活版印刷如是,Power Point如是,科技在演化,现在较注重互动体验以增加观感刺激,但在教育而言,学习动机与促进教育成效是两大不变目标。”

另一位参与项目的讲师蔡智扬亦补充说文字从不是独立运作的媒介,会触发联想力、听觉与图像能力,江博士接续讲解,“一般我们说‘VARK’,亦即Visual视觉、Aural听觉、Read阅读与及Kinesthetic触觉,但并没有说哪一种最好,而是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江博士认为科技可以帮助大众找出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打破障碍。“任何人都应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而科技可使有学习障碍或残疾人士追赶上常人的学习水平。”

蔡智扬指,文字从来不是一个独立运作的媒介。

由创意阅读到创意教育与学习

科技打破限制,但谈到阅读与学习,江博士回过头来谈的却是最基础的艺术教育。“刚才谈到的传统八大艺术类别,若只涉猎最高的艺术,就无法糅和应用,要学齐不同范畴,由文字、舞蹈、电影到游戏,才可以回个头来将高层次的演绎拆开每个细节与层次去理解。”

“格列佛互动故事墙”活用科技引起小朋友对阅读的兴趣。

值得留意的是以前学习是由基础的文字开始,今天“格列佛互动故事墙”前的小朋友却是一开始就接触最新的科技,一种融合光影、联想、触感、游戏的阅读方式。由此江博士说到现代的学子更要打好基础,“我们以前一级级上,他们现在是一级级往下走,回到基本的艺术类别,他们要看更多不同的东西,因为现代教育要讲跨界,学一科并不够,要跨学科、跨媒体、跨地域、跨文化,我们的‘创意媒体’就是将这些都结合一起。”

可可(右一)和Sam(左一)在参与故事墙之后的反思正好对应江博士的看法。

参与故事墙团队的学生代表可可与Sam分享这个世代他们的反思,正好与江博士说的互相对应。“在香港这么小的点,我们每天吸收全世界的资讯,但这些超媒体资讯太碎片,到了要运用时,我们就缺少了将概念实践出来的一步。”可可说。Sam同样感叹便于网络流传的短片容易使观者失却完整脉胳,倒是阅读最基础的文字更可以培养组织力,而这次的项目就让他们将不同媒体组合一起,寻找贯穿其中的脉络。“而且小朋友看完故事墙后,可以去读原著,再从里边找出故事背景时代的隐喻与当地的文化与神话。”

由文字到多媒体,又回溯追㝷文字背后的故事与文化,一如江博士所言,人的创新能力在于整合,阅读世界愈多,愈有整合的能力。“广阅群书,这书指向所有文本,而惟有什么都读,才是21世纪的学习方法。”江博士为这个转折时代的学习方式下了强而有力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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