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PE】弱势社群发声的刊物 谁说潮流杂志就只会鼓吹消费?

撰文: 张荣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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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上讲及流行文化的杂志、网媒成千上万,风格各异,但无论彼此之间再如何千变万化也好,鼓吹消费文化这一意识,却是近乎99.9%媒体都共同坚守着的特质。虽然话提倡消费主义并没有问题,但事实是,先辜且勿论当真有多少读者对媒体介绍的消费品有兴趣,社会上其实有许多弱势群体,莫讲话难以负担奢侈品,根本就连三餐温饱也成问题。然而,经济上负担不起艺术作品或潮流产物,就是否没有接触流行文化的资格和权利呢?
最近英国就流行着一本话题性颇高的流行文化志,名曰《DOPE》,事关它主打的读者市场并不常见,分别是囚犯、露宿者与性工作者。

《DOPE》第三期。
《DOPE》第四期,探讨无政府主义与艺术创作者的关系。

据杂志策划人兼编辑Vyvian Raoul所言,季刊《DOPE》每期都会以3个基础方向作为编采原则,分别是Liberation解放、Prison监狱和Work工作就业,以“贴地”的形式,报道一些与囚犯、露宿者与性工作者息息相关的现行文化、哲学与艺术生活等议题,例如邀请先锋社会学者Lisa McKenzie及Cindy Milstein等,撰写关于无政府主义理念的文章;外型仿如Bob Marley一样的英国民权音乐诗人Benjamin Zephaniah,亦会在《DOPE》发表最新作品;此外Electronic Punk乐团Sleaford Mods也是杂志的坚实合作伙伴,如此星光熠熠,的确引证了杂志在这个纸媒没落的世代里,仍然大有作为,皆因好些《DOPE》的忠实读者,根本就没有或负担得起使用智能手机的机会。

Vyvian Raoul。(网上图片)

另外,《DOPE》的派送以至开行方式,也突显出其积极进行的意义。对于囚犯,杂志乃是免费派送到他们手中;至于流动在社会的露宿者,《DOPE》也会每期免费分派接近2000本(接近总发行量的一本)杂志到他们手中,除了供其阅读外,也希望露宿者能够售转售杂志予普罗大众,给予自给自足的机会,平常于报摊出售的《DOPE》定价为£3英镑,但由露宿者转售的版本,则规定至少要由£6起,既给予无家可归者一个珍贵的工作机会,也能够为他们多赚一些生活费,一举多得。

与East London Strippers Collective合作的周年Tee,由一众脱衣舞娘亲身著用示范。(dazed)

而且和其他传媒一样,除发行杂志外,《DOPE》亦会举行一些周围活动,随住杂志诞生一周年,最近他们就和East London Strippers Collective东伦敦脱衣舞娘团体合作,推出一周年庆生Tee,分派由多位Artists设计的庆生Tee给东伦敦的脱衣舞娘,让她们穿上这些服饰,既是宣传这个合作服饰系列,也让更多人了解性工作者的生活境况,以及她们所面对的问题。

潮流杂志生产周边产品看来已是大势所趋,但个中的意义,却仍然着高低之别。(dazed)
资本主义下,贫者愈贫,富者愈富,但政府却主流大众却视之为理所当然。(projectbivouac)

最后Vyvian Raoul亦声言认同《DOPE》是一本倡议无政府主义Anarchism的杂志,但留意无政府主义并非定必如当年某些Punk友一般,单纯搞破坏地反主流,其实它可有着积极正面的作用,Vyvian Raoul:“资本主义之下,无论是政府还是主流人群也好,都只在乎资讯科技或太空航天等,这些他们认定为美好和进步的东西。对于囚犯、露宿者与性工作者这些弱势社群,却每每比主流标签成负面元素,非但对他们所面对的问题视而不见,就算会正视,也每每以一个高高出上的施赠者姿态去看待他们。起着带头用、代表人民的政府,亦每每只在乎自己捐了多少钱给露宿者,却从来没有认真思考何解露宿者会成为露宿者,仿佛成为露宿者是他们自愿或者与生俱来似的,皆因政府从不认为这些是他们的责任,它只会试图隐瞒社会堕落,所以对于弱势群体们,他们从不应指望政府当真会为他们做些甚么,唯有自力更生,依靠自己双手,才真正是改变命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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