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场少女长大后造出无数“暴力乳房” 一位来客看到作品就哭了
1993年出生的南京女孩王玮珏,22岁时迷上了粉红色的羊毛,5年来她一直孜孜不倦地与这种材质做斗争,把它们“戳”成女性的乳房、子宫、各种人体器官,房间内部……表面甜美蓬松,内里却充满了暴力痕迹。
撰文:鲁雨涵 责编:石鸣(一条)
3月底,一条来到南京,和王玮珏聊了聊她对粉色羊毛毡的“偏爱”。她坦言自己很多作品的主题都和性有关:“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戳羊毛毡对于我来说就是代替了说话,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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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王玮珏的印象,就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南方妹子,留著齐腰的羊毛卷。和乖巧的外表不同,她说话语气总是很“丧”,MBTI人格测试结果是标准的内向性格。喜欢收集古董人偶,最大的爱好是在夜深的时候独自一边喝酒,一边看恐怖片。她的艺术创作也一样矛盾。虽然是粉嫩、柔软的羊毛毡玩偶,却是暴力的产物。2017年从旧金山艺术学院毕业以后,王玮珏回到了家乡南京,蜗居在市中心的一个loft里。创作的时候,她几乎不会出门,一楼是她的工作室和厨房,上了二楼就是卧室。工作室的面积不大,一侧堆满了她之前的羊毛毡作品,另一侧是她的绘画作品和从二手市集上买来的古董娃娃。窗台上摆著几个收纳箱,里面装满了粉红色的羊毛,都是之前的展览结束后拆下来的。
王玮珏从不眷恋自己的作品。在美国读书时的所有作品,她回国时一件都没有带回来。看到我们对她做的羊毛毡乳房感兴趣,就让我们随便拿。从2015年开始做羊毛毡作品到现在,她坦言说“有点厌了”,每一件作品都有不满意的地方。下一步她想尝试行为艺术,从自己的身体上发现更多的可能性。我们问她:“那这些作品怎么办?”“不知道,可能找个时间烧了吧。”
哺乳期的妈妈 看到作品就哭了
(以下是她的自述)我从小其实是一个特别自卑的女孩,觉得自己有很多缺陷,比如我有大小眼,胸很小,腿很粗。从高中开始,我每天都会贴双眼皮贴。那时候不太会卸妆,就直接地把它们从眼皮上硬扯下来,大小眼就越来越严重,最后还是决定去做了双眼皮的手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因为被麻醉了,所以感受不到疼痛,但是我能感受到医生在拉扯我的眼皮,针在我眼皮上穿梭。因为我两只眼睛不一样大,医生需要反复调节,就给我留出了很多思考的时间。我就突然想到了小时候戳羊毛毡的状态,但是我不是操作的人,而是变成了被操作的玩偶。越想我越觉得,这件事特别滑稽。当时我就决定,我要用羊毛毡来表达一些东西。
我从2015年开始创作羊毛毡作品,主要使用的是粉红色的羊毛。羊总是被看作是一种温顺的动物,粉色也通常会被贴上女性的标签。很多人会把羊毛毡定义成只有女孩子会做的手工活。虽然看起来很蓬松、可爱,但它其实是诞生于暴力。我们需要用一根带有倒刺的戳针,反复地穿梭在羊毛里面,才可以让它毡化成型。所以我就想用这样一个本来就带有性别标签的东西,用带有性别标签的颜色,去表达一个女性可能会遭受的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创伤。我最早是做了一系列的羊毛针毡的乳房。当时在美国念书,我身边不管是中国女孩还是外国女孩,都非常在意自己的胸部是否丰满。从小被叫“飞机场”叫到大,我对女性的“胸部焦虑”感触也很深。2017年,在旧金山的Startup艺术博览会上,我做了两个非常大的乳房,放在房间的床上。有一个在哺乳期的妈妈,一进到房间里就哭了。她开始不断和我说她每天的经历,哺乳期的疼痛,她本身还有非常严重的乳腺炎。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照顾小孩。虽然我没有生育经验,但是同为女性,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这种疼痛的感觉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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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意、无意就会去成为承受暴力的人,或者变成实施暴力的人(点击放大浏览作品)▼▼▼
做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语言,因为我以前是一个特别不善表达的人,所以我会选择用手上的动作,去代替说话这件事情。
一旦扎起羊毛来,就会进入一个接近冥想的状态,什么都不去思考,就是很机械地戳羊毛。生活中遇到一些压抑的事情,都可以疯狂地拿一根针戳戳戳,其实挺发泄的。
暴力留下的痕迹也是生活的一部份(点击放大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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