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盟提解散 工联会能否填补权益空缺?
职工盟打算解散后,有媒体误报“工联会启动解散”,被立法会成员麦美娟批评。工联会当然不会结束,但在职工盟即将解散之际,工联会有没有能力和机会填补空出的工会力量,保障及促进工人权益,却是社会所关心的问题。
工联会成立于1948年,当中经历起起伏伏。六七暴动后退出抗争性的工业行动并一度沉寂,直至香港前途谈判,成员晋身基本法咨询委员会和参选前立法局,机构才重新为人熟悉。
工运表现受质疑
在香港,个人的劳工权益查询和投诉跟进是工会的日常工作。在此之上,工会不时要处理工业行动,规模有大有小,当中工联会也介入不少。例如回归前后两次隧道员工罢工,工会和员工成功迫使资方保住薪酬待遇,承诺不会解雇参与工业行动员工。不过,扎铁工潮令工联会元气大伤,议会表现亦违背机构方针。
扎铁工潮在2007年发生,历时36天,工潮的转捩点在于工联会在初期与商会谈判但无法达成协议,呼吁工人离开和复工,工会亦不会参与罢工,引起工人不满,后由职工盟接手,最终加薪结果未如预期,但成功争取八小时工作,也订立了其他行业鲜有的行业协议。此结果令职工盟建立名声,并延续至2013年历时逾40天的码头工人罢工。到了2018年,九巴车长叶蔚琳发起工业行动抗议新入职车长待遇较旧车长差,工联会九巴分会代表曾批评参与者“不理性、好卑鄙”,并质疑部分车长被误导。
政策违背劳工立场
除了工运本业外,工联会在政治层面亦备受批评。工联会和职工盟一项明显的不同,就是工联会是建制阵营一员,在政治立场上与政府一致之余,而且分享管治权力。由最核心的行政会议成员,较外围的副局长,到诸如劳工顾问委员会的咨询团体,也有其成员身影。正因如此,工联会应该更有能力影响政府政策,但一件又一件劳工议题证明工联会有负服务对象。
最明显例子是没有阻止政府废除雇员代表权、咨询权及集体谈判权条例,包括陈婉娴、谭耀宗和梁富华等成员辩解订立法例时仓促,未经广泛咨询云云,但政府自此之后没有再把劳动三权再交议会。若然不满当时由职工盟李卓人动议的条例,工联会大可另行咨询社会,后把意见转给政府参考,至少有实际行动向政府施压。再者,到了近年,工联会没有在议会支持七天侍产假议案而是跟从政府步伐,又在标准工时议题又态度分歧,偏离捍卫劳工福祉的定位。
工联会本年提出“新时代新工运”纲领,声言打击反中乱港者,又剑指地产财团。宣扬爱国爱港固然重要,但工联会最重要的还是保障及促进劳工权益。工联会若未能推动劳工倡议落实,迫使政府平衡劳资实力,使打工族不分政治立场皆可受益,试问又如何赢得不同政治阵营的尊重,进一步壮大劳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