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战争】LMF怒骂“国际人渣” 狠批美式帝国主义

撰文: 评论编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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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LMF有一首脍炙人口的代表作品《大懒堂》,唱尽打工仔心声,相信不少八、九十后亦不会感到陌生 — — “想我都好想好似中咗头奖,有嘢唔洗做,老细又吹我唔涨”。其实,LMF作为一支独立乐队,其作品一直有别主流乐坛,当中更涉猎不少本港的政治和社会现况,如《好波!》讽刺本港足球发展裹足不前、《我爱香港》则对香港作为“动感都市”加以批判。尽管有人认为以通俗(或脏话)谱出的作品有欠大体,但其作品的确反映出社会现况,唱出部分港人心声。不过,虽说LMF为本地乐队,但作品中亦有涉及他们的国际视野,其中一首代表作就是《国际人渣》。

“有冇谂定坐低倾过就打人屈人有罪” “西方大国仍旧揾伊拉克买石油”

虽然LMF一向予人“坏孩子”的形象,但在《国际人渣》一曲中,已清楚表现出他们对美国(准确来说是帝国主义)一直“揸枪嚟⋯⋯维持人哋嘅秩序”的不满。曲中除了提及北约在1999年科索沃战争期间,错用过时地图误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及冷战早期CIA资助流亡美国的古巴人入侵古巴未遂后(猪湾事件,Bay of Pigs Invasion),向古巴实施长达半世纪的经济制裁两事外,还有提及美国与伊拉克千丝万缕的关系,值得再补一笔。

虽然美国以伊拉克“拥核”为由发动战争,惟事后并未发现任何大杀伤力武器,还间接孕育出极端组织ISIL,乃是众所周知之事。但个中小布什政府的准备战争的过程亦有不少“有趣”之处,可反映出《国际人渣》对美国的批判所言甚是。

1961年卡斯特罗(底)指挥猪湾事件(The Bay of Pigs Invasion),击败了美国支持的古巴流亡分子。(美联社)

解密档案显示,美国早在阿富汗战争开展后,已着手部署和投放资源到伊拉克。早在1992年的美国《国防规划指引》(Defense Planning Guidance)已明确写明,“我们试图促进地区稳定,威慑区内侵犯我们朋友和利益侵略,保护国民和财产,以及保障我们获得国际空运和货运海路,和该地区的石油。美国致力于保证以色列的安全⋯⋯”,而美国对中东(特别是伊拉克)的政策,亦围绕着此目标推演和运作。

更甚是,虽然美国的出兵理由是为伊拉克人民建立新政府、销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铲除恐怖分子(主因),但解密档案已证明上述理据全属虚构。伍佛维兹(Paul Wolfowitz)(小布什时期的国防部副部长)曾经认为,“如果它真想帮助和平进程(以巴问题),美国需要加快消灭萨达姆”。然而,尽管CIA已表明“找不到任何证据关于伊拉克的恐怖活动会对美国构成威胁”,而伍佛维兹则以“惊人”的逻辑思维,认为这“仅仅因FBI和CIA未能发现联系,并不意味证据不存在”。

美国在2003年发动伊拉克战争,直至2011年单方面宣布战争结束,并撤走所有美军。(Getty Images)

不过,还是小希殊和时任国防部部长拉姆斯菲尔德(Donald Rumsfeld)说得比较“浅白易懂”。早在9/11恐袭前,拉姆斯菲尔德曾在国务备忘录中写道,“如果萨达姆政权被推翻,我们在中东的地位将大大改善⋯⋯提高美国的信誉和影响力”。而在9/11当天下午,拉姆斯菲尔德认为“⋯⋯我们必须处理伊拉克⋯⋯阿富汗那里没有足够的目标”。而小布什更指示下属“尽快回去重新审视一切,看看萨达姆是否做到了这一点(意指9/11)。看看他是否以任何方式联系⋯⋯调查伊拉克、萨达姆”。

《国际人渣》虽没有详述美国过去的侵略情节,但亦留意到西方主流传媒对美国外交事务的批评避重就轻。尽管上述节录仅属伊拉克战争历程的冰山一角,但亦反映小布什执意铲除萨达姆,是出于意识形态(和国家利益)的考虑,多过萨达姆为美国带来的真正威胁,更遑论是毫无证据。2003年,一位CIA情报人员中肯地道出,“写报告证明是合理化他们的理由,而不是说发生甚么事情。国防部和副总统办公室根据他们的意识形态,写自己的报告”。

2017年9月16日,伊拉克摩苏尔老城区,居民Nadhira Aziz的姊妹及侄儿在空袭中死亡,她坐在椅子上拒绝离开。年度图片入围及一般新闻(故事)冠军,爱尔兰摄影师Ivor Prickett受《纽约时报》委托拍摄。(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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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个至系想侵略呢个世界” “边个至系想霸晒呢个世界”?

正如近月华府指摘中国以“锐实力”试图渗透美国,以扩大自身的影响力一样,美国在伊拉克”战争亦打算以“软实力”来收归人心,并合理化其入侵动机。五角大楼曾计划在伊拉克战争前,成立“快速应变媒体小组”,作为推翻萨达姆和建立“伊拉克自由媒体”前的“桥梁”。

据2003年的传媒白皮书称,“在新伊拉克,建立一个具广泛代表军民过渡政府,将须一至二年时间”。美国政府将在一年内建立阿拉伯世界免费媒体的典范,为确保信息得到控制,美国将向伊拉克提供一名“临时媒体专员”,对“仇恨媒体”(大意是反美信息)进行管制。 

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在九一一后采取进取外交政策,在中东先后发起多场战争,包括攻打阿富汗和伊拉克。(美联社)

基本上,美国在伊拉克的政府宣传都是围绕着旧政权的暴行,并将美军描绘成“解放者”,当中的主题包括:“重新启动石油”、“正义与法治”、“人道主义援助”、“政治犯与暴行访谈”、“萨达姆的宫殿和富裕的生活等”。不过,诚如Joyce Battle所指,世界媒体已难以控制,人们都可在网上查看伊拉克被入侵的实际情况,“被失踪”和酷刑、数以百万难民流离失所、扭曲的法律制度等,皆超出美国政府的控制范围和政治宣传计算外。

当然,正如《国际人渣》所唱:“睇嘢唔系咁简单,唔系咁一面倒,就算几大个国家都有佢嘅问题,要放长远啲眼光客观啲去睇”。虽然美国作为全球民主运动的主要推手,并成功将其价值观出口至全世界,但又有多少人留意到其帝国主义的面向?平情而论,西方国家相较全球各个威权政府,更深知如何操作媒体和建构论述框架,令人深信世界警察是为道义而战,而非国家利益。但在探讨国际关系的问题时,到底又有多少人愿意批判西方政治宣传,用同一把尺去看待不同国家的暴行和政治宣传呢?

参考资料:

Battle, J. (2010). The Iraq War–Part I: The US Prepares for Conflict, 2001. 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 Electronic Briefing Book No, 326.Battle, J. (2007). Pentagon―Rapid Reaction Media Team‖ for Iraq ‘. The 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