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Gary转了最少5个精神科主诊医生。这一切缘于年初搬宿舍后,他躁郁症复发,久违3年后再次被送入葵涌医院。不知和新服的抗躁郁药有没有关系,随之而来的是免疫系统失调如皮肤敏感及眼睛刺痛,痛症加上和“室友”“困兽斗”都让他烦躁不堪。入院期间他看一切都似是高高在上:他久病成医因此一度质疑医生处方的药物有问题、他精通金融因此与在病房结识的新朋友研究“炒股”。然而8月出院后,他看一切都变得平和许多。他不再记恨谁曾出错、不再数算赚到多少钱;每天骑骑自行车、吃吃串烧,偶尔去当电影“临记”、去精神病康复者自助组织开会就是一天。短短数月间来回地狱又折返人间数趟后,日子还是照样的过。摄影:吴炜豪,撰文:麦佩雯、吴炜豪
“你听我讲先!他们故意开错药!”眼神迷离的Gary一时说这间医院乱开药,一时赞那间医院给他换了新的哮喘药,“算了!你们都帮不了我!”(吴炜豪摄) Gary最常会去图书馆,看几出电影就回去宿舍吃饭。(吴炜豪摄) 年轻时从事过金融业务,Gary这年一度想把积蓄投资股票。(吴炜豪摄) Gary躁郁症复发后医生为他调药,过程中他并不好受,一方面皮肤溃烂,另一方面精神恍惚、仿佛变了另一个人。(吴炜豪摄) “都无话信唔信药物,食咗先控制到。”病情平伏后的Gary准时服药,更说要多谢那个“乱开药”的医生对他的耐性。(吴炜豪摄) 钱暂时还够用,Gary只是偶尔去当当“临记”应付宿舍必须工作的要求。(吴炜豪摄) “我是精神康复者联盟主席。”Gary常以此自我介绍,出席活动时总会细心打扮。(吴炜豪摄) 12月30日,Gary举行转会礼加入新教会。他说自己要委身于神,帮助更多同路人。(吴炜豪摄) 经历如此一年,现在的他心情相当平静,“圣诞快乐!新一年会过得更好!”(吴炜豪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