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廿年空间战之三】工厦问题愈形尖锐 周博贤:体制内外尽做

撰文: 杨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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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历史上,很多战争都源于资源的争夺。回归二十年,土地问题引发了这个城市最旷日持久的战争,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有关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居住空间),亦有关于我们在生活之上对于文化艺术的需求。
二十年来,政府场地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难以满足文化艺术的发展。连政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开始新建或更新文化场地,更展开了西九文化区计划;另一方面,各种大小不同的民间文化艺术机构及组织也纷纷成立,形成百花齐放局面。然而,无论政府主导或民间组织的艺文空间,都面对不同的问题,值得探讨;而艺文空间的转变,实际上也反映了文化政策、社会关系、市场变动、香港人的文艺喜好……

两个月之前,引起社会极大关注的Hidden Agenda 4.0被打压事件,显示文艺工作者在工厦生存的困难愈来愈大,问题更形尖锐,必须解决。(江智骞摄)

回归以来,最大的艺文空间争议除了西九文化区,一定是工业大厦。2011年,火炭、新蒲岗、观塘等六个地区的工厦文艺工作者,组成“工厦艺术家关注组”,相信是空间争战的一个明证,其后出现的组织有“自然活化合作社”、“文化界联席会议2.0”、“用工厦人”,都一一发表过对政府“活化工厦政策”的不满,要求政府正视工厦艺术生态发展的需要。然而,这些建议一一被政府漠视。

两个月之前,引起社会极大关注的Hidden Agenda 4.0被打压事件,显示文艺工作者在工厦生存的困难愈来愈大,问题更形尖锐,必须解决。接着,周博贤提出以空置校舍发展艺文空间,事件仍进行中。

周博贤在建制外是“用工厦人”及“文化同行”的成员,建制内是艺术发展局的委员,他着手解决工厦艺文空间的问题。当前人做了很多事情,问题还是悬而未决,周博贤说自己做的事可能与前人分别不大,“但现在的时机可能比过去有优势,希望能把握时机,做多少少。可能是奢望,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会尽力做。”

周博贤在建制外是“用工厦人”及“文化同行”的成员,建制内是艺术发展局的委员,他着手解决工厦艺文空间的问题。(马熙烈摄)

社会转型下的工厦

今年三月,由乐队tfvsjs在工厦内经营的餐厅“谈风:vs:再说 SYUT”也因为收到地政署信件而决定结业。(陈嘉元摄)
Hidden Agenda是香港最知名的独立演出场地,但自2009年创办以来多次面对政府刁难,已因此搬迁数次。而Hidden Agenda的困境并非孤例,政府何时才能面对现实,对工厦问题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江智骞摄/资料图片)
周博贤提倡政府建立“工厦办”或艺术空间办公室,负责统筹工厦相关的牌照申请,此建议能否成为工厦艺文空间的一条出路?(黄宝莹摄)

工厦问题只是社会问题的冰山一角

文艺工作者本是负担不起商厦才投入租金相宜的租务市场,现在又面临新一波的压迫,租金不合理地上涨,同时政府也不替他们解决用途不合的情况,他们只有被迫迁。又或者在无可避免挨贵租的情况下,影响到整个制作及演出支出,什么也要节省,在制作质素上还能有怎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