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偏要向“黑暗与虚无”作绝望的抗战
1936年的今日,无人不知的大文豪周树人,亦即鲁迅,在上海死于肺结核。人们称他为“民族魂”,稍为 Google 一下已经很多有关他详细的生平资料。今日对鲁迅的学术研究被视为一门显学,多集中在他文学上的贡献,香港中学文学课程里也研究他的作品《药》。不过,亦有不少学者关注鲁迅作品中哲学思考的部份。作为一位具严谨逻辑思维、又具文人气息的学者,鲁迅弃医从文、办过杂志、当过教师,他在哲学的思考转变又是怎样的呢?
《野草》与存在主义
要将鲁迅强行套入一种西方哲学,似乎带点牵强。他的思想历史过程很复杂,青年时期他曾信奉达尔文的演化论,他自己谈到这件事时说:“那个时候,演化论使我相信进步,相信未来。”后来,就如《野草》所表现的,他对尼采充满热情。虽然他有与中国传统哲学的相通之处,却又不全相同。对于有著多个思想面向的鲁迅,我们既想强调他有哲学性思考的一面,却也不希望他被单纯看待为一个哲学家,而局限了他其他的思想面向。
有评论家指鲁迅的作品带有存在主义色彩,并以鲁迅的《野草》、《呐喊》及《彷徨》等作品作论证,又与尼采、叔本华的思想作参照。鲁迅在给许广平的信中就曾写道:“我的作品太黑暗了,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不过,我们仍然难以承认说鲁迅有严谨的哲学系统,他虽然阅读过叔本华、齐克果,甚至翻译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但他只是偏好哲学家们有独立思考精神,而并非真正的“存在主义”。
真正的存在主义包括怎样的哲学思考呢?读者可以读【无睡意哲学】的“存在主义”篇
哲学与文学之结合
鲁迅曾参与左翼作家联盟,亦对苏联文学有研究,但他认同的更多是当中的文艺精神,而未必俄国马克思主义思想。他对政治的思考与承担来自道德感情,且不同意文学应该服务于政治,甚至说过革命文学是无用的。只是后来,毛泽东骑劫了他的左翼思想。
还记得昨天提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哲学家柏格森吗?文学与哲学结合是十分难得的事,若硬要用一种普遍的认知来理解哲学语言和文学语言这两种语言,前者会显得更讲求严谨的逻辑,后者则既隐晦又时而显得跳跃、断裂。然而两者决非河水不犯井水、毫不相关,因为哲学也需要文学语言带给人贴近生命的“体验”,特别是对要人对形而上学有理解时。不然一般人面对“冷冰冰”的哲学理论时只能远观,而不能代入自身的体验。
所以我们会认同卡夫卡、卡缪等文学作品中哲学化的部分,这些作品让我们更贴身地理解哲学与文学结合的魅力;或是柏格森以优美文笔书写哲学理论时所赋予人们的吸引力。所以文学与哲学的结合是具意义的,今天,我们不妨以这个角度重读鲁迅的作品。
重温学者张历君论鲁迅的片段——张历君:鲁迅——从尼采思想脱胎而成的异端
张历君对于晚清民初学者研究的问题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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