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阅读日|倒数3天|谈谈爱情 也论如何保住饭碗的哲学书
编按:距“世界阅读日”不足一星期,不少机构借此推广它们心目中的“广泛阅读”,在无助无望的年代,鼓励大家深入阅读世界,寻找精神乐土。容我们卖个关子:世界阅读日当天,将会与大家分享日子起源的几个说法。为了迎接这个日子,我们回顾艺文频道曾介绍过的书籍,古今中外,几近无所不包,可说是个小图书馆了。
编辑根据不同主题列出书单,精选书籍内容。第一天(16日)我们介绍五位作家的阅读心得和写作经历。第二天(17日)我们介绍中外历史的文明足印。第三天(18日),我们介绍了十本海外摄影师的佳作,放眼世界近代历史一刻。第四天(19日),我们带大家从视觉艺术、平面设计到电影影像来感受这万千世界。来到今天我们以哲学为主题,读读佛洛伊德与马克思,从人类永恒的爱情课题,讲到未来人工智能会否取代人类工作的远景。
书单|1|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著、彭舜译《精神分析引论》(左岸文化)
佛洛伊德论焦虑的起源与分类
佛洛伊德:因此,人们会倾向认为焦虑的产生永远是一件有害无益的事情。如果我们更仔细地剖析焦虑的情境,我们可能会看得更清楚些。首先要注意的是对危险的准备,这种准备表现为感觉敏锐度及运动张力的增加。这种预期性的准备对生存无疑是有利的;倘若没有这种准备,很可能会产生严重的后果。紧随此一准备而来的,一方面是运动活动——初步是逃避,高级点的则是积极防御——另一方面则是我们所感觉到的那种焦虑状态。如果焦虑的持续时间越短,而且只作为一个信号,那么这种焦虑的准备就越容易过渡到行动状态,整个事态的发展也就越有利于个体的安全。因此在我看来,在我们所谓的焦虑中,焦虑的准备似乎是有利的成分,而焦虑的产生则为不利的成分。
【相关阅读:《精神分析引论》佛洛伊德:焦虑作为一种精神官能症状态】
书单|2|克劳斯・吉廷格(Klaus Gietinger)著、彤雅立译《马克思:爱情与资本论》(南方家园)
当马克思在写到剩余价值的时候
剩余价值因为工作日的延长而产生,因此,我们说,一天工作不只十小时,而是十二小时。现在我们假定付给女工们一百英镑,然后却有了一百英镑的剩余价值。意思就是,资本家每十小时就会获得一百八十英镑,但是他只花了九十英镑。现在,他只花一百英镑,就获得两百英镑。之前的获利是九十英镑,现在则是一百英镑。
因此资本家希望他的女工们尽可能长时间为他工作,可能的话,最好是二十四小时。这样是不行的,凡事都有限度(体能的限度,好比阶级斗争)。资本家却试著让这个限度尽可能扩张。
【相关阅读:《马克思:爱情与资本论》:当马克思在写到剩余价值的时候】
书单|3|冈本裕一朗著、蔡丽蓉译《当人工智慧懂哲学》(枫树林出版)
人工智慧到底会抢走我们的工作?
随著人工智慧的进化,它们会抢走人类的工作吗?
这类忧心的声浪,不时传入耳里。
的确,在社会的每个角落,人工智慧广受运用的现实无庸置疑。无人便利超商登场,付钱全靠手机解决。车站内不再有售票员及验票员的工作,同理可证,不久后车辆也将自动驾驶,或许司机也会跟著消失。甚至连大型银行,据说也大量资遣了行员,因为在人工智慧导入后,不再像过去需要工作人员了。
二○一三年,牛津大学的一群研究者便提出了值得关注的报告,如实强调出这样的状况。这份报告指出,“未来电脑化之后,(中略)全美雇员大约会有四八%极高的(失业)风险”。日本也察觉到这项预测,“人工智慧将抢走人类工作!”的鼓动风潮开始随处可见。在此将这项主张,姑且称之为“人工智慧失业论”。
【相关阅读:《当人工智慧懂哲学》:AI 会抢走全人类的工作?马克思怎样说?】
书单|4|乔治・巴塔耶(Georges Bataille)著、吴怀晨译《爱神之泪》(麦田出版)
死亡是最奢华的生命形式
《爱神之泪》中文译者、巴塔耶研究者吴怀晨:按普遍经济学,就如同死亡是最奢华的生命形式,死,就能量的奢侈上,是一物种依靠著另一物种之死而接续存活。从微生物的消耗/消解层层累积堆叠到食物链上最高端的生物之能量消耗/消解,都是死亡的各种形式。人之死不过就是回到能量全体之连续性当中。在此意义下,死亡并非如个体经验上是恐怖的客体。死亡意识,是人类所独有。独有人类意识到其中的有/无变化而已,而在人的内在经验中,体现焦虑或主体的黑夜。
【相关阅读:《爱神之泪》导读:从情色到耗费与禁忌,情色哲学家巴塔耶最终作】
书单|5|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著、邓刚译《爱的多重奏》(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所有哲学家都是演员
巴迪欧:戏剧之爱是一种特殊的爱,要求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语言,献给观念。您要知道,一切哲学家都是一个演员,无论他在游戏中所面临的是怎样的对手。因为从我们的伟大祖先希腊人开始,我们就习惯于在公开场合谈话。因此一方面,在哲学中始终有著某种自我展示,形成了哲学中的口语维度——正是在这一点,我与德希达展开了争论,德希达以书写的名义反对口语,虽然他本身体现的却是一个精湛的演员——但是,哲学的口语维度,实际上已经是一种通过身体进行的重新把握,一种转渡的操作。
人们经常指责哲学家,视一切如梦幻泡影,以矫揉造作的方式来魅惑青年,用充满诱惑的道路将人们引向一些缺乏可信度的道理。在柏拉图的《理想国》第五卷(这一卷规模宏大,不久我将为大家展示一个完整独特的译本)之中,有著一个令人惊奇的过渡。苏格拉底试图定义甚么是真正的哲学家。突然,他就变换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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