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灵的写托邦】首度挑战长篇小说 不甘于一种片面的本土写作
写作是一场自虐过程,特别是赶及死线又难以动笔之时,心力交瘁,动弹不得。面对长篇小说创作,一写数年,作家要全神贯注,几乎与周边的事物和人隔绝,当中的焦躁不安、挫折孤独,确非外人所理解,甚至说出其中辛酸也只能自伤自怜。写作并非旁人眼中的体力劳动,但同样会占领写作人的身体和时间,犹如一场耐力赛。因《萝莉塔》(Lolita)而声名大噪的大作家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形容写作对他而言是沮丧和兴奋、折磨与娱乐的混合,想到香港作家潘国灵经历5年有多才完成的首部长篇小说《写托邦与消失咒》,更觉此言不虚……
摄影:林振东
场地提供:水煮鱼文化
虚与实 沙城与写托邦
“由实到虚,这本书结合了几种不同写作方法,沙城部分较为写实,城中不时会遇上沙尘暴,叙述上用到日记体、长篇叙事等形式;写托邦寓言色彩浓厚,较为虚幻,每个房间和地方都具有象征性。能够在一本书里尝试多种技巧,其实也很满足。”由是故,想到美国小说家加洛克(Jack Kerouac)其中一段创作往事,大概是每个创作者也曾梦寐以求的经历。Jack以短短两星期时间,将酝酿7年的《在路上》不眠不休地打出来,时以咖啡提神,写作过程已如一场神话。写作时的狂喜、不安和困扰,为一段句子耗尽心思,成品本身或已不重要,这过程令人发现更多不可知的情况。
文学传承 本土文学不止本土
我所谈到的文学传承,甚至像武功将各家门派精髓汲取其中,在这层面上,只要是好的,又怎会介意其出处?所以我并非要放弃本土写作,所谓本土文学,也并非只限于本土的想像,而是深入文学世界,而这个世界其实很大。
潘国灵不甘于“本土”只限于“香港”一词,更不甘于一种片面的本土写作,而是不介意吸收不同国度的影响,转化出本土的意义。假若将这种本土的想像,伸展至现实的政治和社会问题上,当我们大谈本土的重要,甚至要升格至“独立”、“自决”等问题上,不禁反思会否只限于追求政治的合法性上?这种独立和独特性的追求,可能要更具视野,有时候甚至要回到自身上。“我所谈到的文学传承,甚至像武功将各家门派精髓汲取其中,在这层面上,只要是好的,又怎会介意其出处?所以我并非要放弃本土写作,所谓本土文学,也并非只限于本土的想像,而是深入文学世界,而这个世界其实很大。”
香港作家的焦虑 非写不可的理由
潘国灵
小说家、文化评论人兼任大学讲师,著有小说集《存在之难》、《亲密距离》、《失落园》、《病忘书》、《伤城记》等;散文及诗集《七个封印》、《无有纪年》、《灵魂独舞》等,以及城市论集包括《第三个纽约》、《城市学》等。曾获青年文学奖、中文文学创作奖、香港文学双年奖小说推荐奖、香港书奖等,2011年获香港艺发局颁发“年度最佳艺术家奖(文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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