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设计】M for Metro　全世界77个M字地铁标志设计谂到头痕？

深深印在脑海的成功标志设计，通常都有清晰、简洁易明的特色，经典例子要数Steve Jobs那咬了一口的苹果。翻看世界各地的地铁标志，设计师都不厌其烦地用上四条线搭成的M，设计出77个地铁标志。超越孙悟空72变的M字标志，到底有何特色呢？又有何变化？

为何系M字？

以前香港的铁路交通工具有Mass Transit Railway（MTR）及Kowloon-Canton Railway（KRC），俗语叫地铁及火车，后来两铁合并，全部统称为MTR，中文叫港铁。外国来说，火车被称为Train，地铁则是Subway或Metro，所以M字标是“M for Metro”的“食字”演化。

曾以为设计师会把地铁列车的车头搬进标志里，但似乎他们都偏爱以简化的M来代表地铁。当各地都使用了这个符号，M无疑被通用为地铁的代表性标志。吊诡的是，如果你是一个地铁公司的老板，下属一次又一次将M字整色整水，换汤不换药，你一定认为他未尽力工作，“hea”做。可是，当全世界的设计师致力用M字作为设计重心，潜移默化，公众不管走到那个地方，一擡头见到M字，已知到达地铁站口。M字反过来成为了有力及辨识性高的地铁标志，更被使用于不同的流行文化物品，影响力无远弗届。

美国网媒CityLab访问了著名平面设计师Michael Bierut，问到为何世界如此多地铁公司重复使用M字作为标志设计，他最初的反应是：“或者他们不应该这样做。”但后来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认为那是全职平面设计师功课的一部分。”

其实，所有设计都有其发展脉络，风格、美学标准，并跟年代息息相关，不过本文章不准备翻开这本历史资料簿，反而以CityLab所整合的标志设计特色，尝试给予一个引子，让地铁迷“顺瓜摸藤”，翻查一下到底这些设计特色与设计思潮有何相关。

CityLab根据Metrobits blog的资料，分析了五类型的设计特色。读者也可到Metrobits blog，逐个地方检视地铁标志设计的详情。

1. 回归基本

“M for Metro”意义明显，标志的字型与背景也顺应简单就是美的标准。中学生做Power Point报告也会唾弃的预设字型Arial不但常见，背景也不求“多啲野睇”，只为M字添加方形、菱形、圆形等外框。例如，华盛顿的地铁标志，可说是极简主义的经典，粗体M字挑空，背景再涂成黑底，完成。可能会觉得设计师悭水悭力，不过设计界有一条通路，简单及经典的设计永远无限轮回，华盛顿地铁标志设计的追随者也不少，如巴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美国巴尔的摩。

2. 轻微调整

有些地铁公司或许不甘沉闷，希望M字有些微的变化，如洛杉矶、阿姆斯特丹、迈阿密的地铁标志，M字不是紧接的四条大道，反而断裂成缺口；将M字隐身一边，如里斯本的地铁标志。这样的处理手法一来不失字义，二来又令人联想起地铁公司求新、不甘平凡的取态。

3. 细阶字体和圆形字型

先前提到的设计多为大阶M，有些设计师就以细阶m来避免四条直线及3个定点的大阶字型限制。例如西班牙华伦西亚、意大利布雷西亚的地铁标志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流线型设计变化更多，也不像华盛顿地铁标志般强硬。日本冲绳NAHA地铁标志，更将m变成笑脸，打造平易近人的形像，突出其公共交通工具亲切地为人服务的角色。

4. 动态设计

这一类型的设计不是见文生义，反而是见图生义。将地铁所身处的隧道描绘到标志当中，让人联想到移动中的地铁，如亚塞拜然巴库及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地铁标志。西安的地铁标志则更精巧地利用M字与背景的颜色及粗幼对比，呈现出来回隧道。波兰华沙及捷克布拉格的地铁标志则把箭咀放进M字的一头，指示前进的方向，透露地铁不断进发及快速的深意。

5. 抽象设计

有一些标志设计力求达到更高水平，以抽象的设图型及线条来塑造地铁标志。例如雅典的地铁设计将M字的斜坡加一点，简化成A，Athens Metro的字义俐落易明。西班牙塞维利亚的M字设计，就完美地以海鸥的翱翔身影，表达列车快速前进的状态。可惜，哥伦比亚麦德林的侧面M不幸地令人想起列车的出轨。

作为一间地铁公司，当然希望通过标志，传达公司的定位、文化与服务特色。香港港铁的符号设计，犹如将两个倒转的M连在一起，十分符合其贯通九龙半岛及香港岛的视觉联想，表现港铁的便捷和四通八达。根据网上资料，“徽号构思源自汉字“木”字的小篆象形写法，代表着蕴含力量、稳健与增长的意思”，相信港铁期望创造快速、安全可靠、专业的形象，不过讽刺地，以近来港铁故障事件来说，那标志的意义就有点显得陈义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