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为外佣发声 策展人︰她们是香港的一部份

撰文: 吴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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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佣Erwiana被虐一案被揭发后,香港人对他者的歧视偏见,终于因为肢体暴力而变得历历在目。其后,不同团体发声,雇主又锒铛入狱,纷嚷一番后,有关外佣的议题又像再度止息。Para Site Gallery的执行总监唐喆明(Cosmin Costinas) 却认为话未说完。对著这群占全港人口4%的外佣社群,唐喆明认为,既然直接行动未能填补缺口,就让艺术以其颠覆挑衅的语言去说。

曾在香港打工的菲律宾女摄影师Xyz Cruz Bacani的摄影作品《Keep Reaching for Your Dreams》。 (图:Para site Gallery)

Para Site Gallery的“工余”展览,以香港的外佣社群为主角,透过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 (也包括本来在香港打工的摄影师Xyza Cruz Bacani) 的作品,从多角度表述及呈现外佣长年面对的歧视与刻板印象,以至她们个人私密的情感世界等。

“香港的外佣到处可见。我们每天在街上也跟她们擦身而过,星期天在不同公共空间也见到她们聚集,但这群人从来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讨论之中。”来自罗马尼亚的唐喆明,是这次展览的策展人之一,以外来者身份观察,感受尤深,“其实比起许多取得永久性居民份的西方人,她们更‘香港’,懂广东话,又熟识传统文化。但为甚么她们即使在港工作多年,仍不被视为香港人?她们的处境依然被忽视?”

是次展出的作品之一,是西班牙艺术家Santiago Sierra的作品《The  Trap》。艺术家在智利搭建了一个剧场,邀请不知就里的上流权贵参观。入场时走过迂回的长廊,走著走著便发现自己已走到舞台的中心,面对着台下186个秘鲁移民工的目光。其后,权贵想退后,却发现退路不见了,反而多了另一条路引他到出口——那里有个笑容满脸的员工还他车匙,感谢他的光临。唐喆明说:“人们可能因为自身的优越位置,不愿意主动去谈外佣的权益问题。我们希望以讨论引领,让人们面向一班外佣观众,让对话发生。”

西班牙艺术家Santiago Sierra的《The Trap》,透过精心报局,让智利的权贵可面对社会上的秘鲁移民工。 (图:Para Site Gallery)
艺术家组合孙原及彭禹跟香港外佣合作的计划“Hong Kong Intervention”。 (图:Para Site Gallery)

除了表现外佣的困厄处境,“工余”展览亦展示了由前外佣如菲律宾摄影师Xyza Cruz Bacani的摄影作品,以及其他来自东南亚国家的艺术家作品,从他们自身角度展这些外佣的情感宇宙。如把砖墙画黑的菲律宾抽象艺术家 Maria  Taniguchi,以作品无声诉说一种无助的凝滞状态;已过身的峇里艺术家I GAK Murniasih,作品则揉合梦靥、性欲、以及超现实的奇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