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辑】情侣档花艺师 花朵看透生死 用剩花材制干花

撰文: 龚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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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像一下,与热恋中的爱侣一起经营生意,会出现怎样的画面?“我们如今每星期至少见足6、7天,但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工作模式,大家甚至很久没有腾空一整天,与对方拍拖。”与女友阿木一起合伙经营花艺工作室的阿翔如是说。摄影:龚嘉盛撰文:吴嘉欣

这间名为“anot”的花艺工作室开业至今只有半年,一切大小事务由阿木及阿翔二人分担,业务仍处于上轨阶段,但二人关系,却因为花而在无形中变得更为紧密。(龚嘉盛摄)
“我们拍拖至今只有两年多,但如今已是生意上的拍档,是否很大胆?”阿翔笑问笔者。图为阿翔的女友阿木,是anot的花艺师。(龚嘉盛摄)
当初在丧礼上意外发现花卉有安抚人情绪“职责”的阿木,是“anot”的重要灵魂,主要负责花艺、摄影及品牌设计3大工作。主修摄影的她,从大学开始就不停拍摄与花有关的题材。(龚嘉盛摄)
阿木毕业后亦因着际遇,而先后在婚礼网站和花店工作过,短短几年的观察和感受,无疑培养出其独特的花艺理念:“鲜花的美丽之处,就是有生亦有死。如果花卉永生不死,就失去本来意义。”(龚嘉盛摄)
基于女友这个理念,读哲学出身的阿翔遂借用日本文学美学观念“物之哀”(意译the ahh-ness of things。中译世事万物皆短暂瞬变,无常而珍贵)、取英文各字首,缩写并成为花艺工作室的名称。(龚嘉盛摄)
“很多人认为买鲜花不划算,嫌它们太快凋谢,但正因为它们有生有死,才有其独特美,令人更珍惜其瞬间灿烂,其实我们的生命也是一样。”阿翔补充道。(龚嘉盛摄)
昔日于大学学生报内撰文批评情人节送花是消费主义、没有将花视为生命体的阿翔,大概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被感染的一天。“与阿木一起经营花艺工作室后,我开始留意外国人的花艺,自己也很欣赏阿木本身的作品,美丽的花艺原来会让人愉悦。从前我也跟一般香港人无异,认为花不过是商品、是节日衍生出来的形式化产物,但当我对花有更多接触和认识时,自己也会重新识别何谓美丽的花艺,亦逐步紧扣我和自然及世界的关系。”(龚嘉盛摄)
毕业后跑去当西餐厨师的他,在过程中他发现烹饪也会衍生出不同程度的浪费,厨余的生成是避无可避。后来他去报读嘉道理农场举办的课程,学习永续农业,因而令他对植物、对世界有更深认识。“正如我不喜欢香港厨师常常要依赖空运食材一样,我和阿木也不喜欢依赖外国空运的花材,因此我租了一小块农地学习耕种,希望未来会有机会开设自家花园,种植出属于自己的花卉,并依据当时收成,加入花艺作品中。”(龚嘉盛摄)
一直认为搞花艺比开餐厅更可行的他,一方面继续种植工作,同时寻求、发展与花艺有关的周边项目,如利用花瓣颜色作染料,制成天然颜色的丝带,借此拓展工作室其他业务,丰富品牌理念。(龚嘉盛摄)
阿翔的“不浪费”精神,同时也影响阿木处理花余的方式。“平日做花束花球,难免会剩下枝节,我会做成押花,甚至作为私人收藏;有时又会以剩余的花卉制作干花,而非现今那种为制作干花而制作般本末倒置,说到尾,我们只想尽量减少浪量。”(龚嘉盛摄)
每次收到客人要求制作花篮的订单,阿木也会主动给予意见,例如将花篮换成一个较大容量的花瓶,再将贺卡插在花卉上,一方面减少浪费,同时希望他们可以重新欣赏花的美态。(龚嘉盛摄)
“花篮体积大,不便贮放,若是换成另一种器皿,可以延长花卉摆放的时间,器皿亦有机会作日后盛载花束之用。我们尽量在客人的习惯和认知下,轻轻地、软性地改变他们对花的想法。”(龚嘉盛摄)
因为一场丧礼,引发阿木在往后日子尝试做与花有关的工作和作品;因为阿木的花艺,让原本不懂欣赏花卉的阿翔,重新认识其美态。(龚嘉盛摄)
选好生意拍档、安排好工作室大小事务,接下来就是考验二人的一连串磨合。这对拍拖只有两年多的小情侣,亦如常人般,在初期因为生意上的鸡毛蒜皮问题而出现种种分歧。(龚嘉盛摄)
“大家理念的确相近,未正式经营前、那个纸上谈兵的阶段,总觉得大家的想法很相似,但到真正营运,才发现在执行细节上出现分歧。”(龚嘉盛摄)
阿木的坦承却引发对面的阿翔半带抱怨般说大家如今已缺少拍拖时间:“有时候以为一起抽空逛街可以轻松一下,结果谈话的内容最后又回到工作上,甜蜜时刻亦相对减少;假日想出外一起行山,但会发现对方根本放不下工作,当然我也理解,始终花艺部分由阿木一手一脚做,她比更我紧张。”(龚嘉盛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