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吴翰林(Edgar)和李亦豪(Henry)两名男生在英国注册结婚后,回到香港在教堂举行婚礼,成为香港第一对在教堂行礼的同性新人。二人想告诉大众,他们的爱并没有罪,然而曝光于传媒镁光灯下,他们因住在公屋被持续投诉——因为他们的关系不被香港法律承认,无法登记成为公屋的“合法”住户;亦因为同性结婚一事,吴翰林被逐出天主教圣召委员会。
吴翰林没有退缩,转而就公共房屋及遗产政策入禀司法覆核。先胜一仗后,他不敌抑郁而轻生,李亦豪继而成为官司的替代申请人,继承亡夫未竟之路。到2024年,官司终于终极胜诉,李亦豪为吴翰林举行了烛光追思会,纪念这位平权战士。
《香港01》摄影记者,2017年拍摄了他们充满爱与祝福的婚礼,随后几年亦多次访问李亦豪,到2024年12月,用镜头记录满布彩虹旗的教堂追思会。
摄影:黄宝莹、郑子峰、劳显亮
撰文:劳显亮
性小众平权司法覆核・专页
2017年11月,在举行婚礼的早上,酒店里的Henry在帮Edgar整理礼服。(黄宝莹摄) 与一般的新人无异,他们会穿上红拖鞋,又会敬茶给父母。(黄宝莹摄) 敬茶的仪式上,摆放着一双印有他们英文名第一个字母的匙羹。(黄宝莹摄) Henry从小便觉与别不同,一直怕公开同性恋这个身份,身边的人,包括家人会离弃自己。多年来,他都与恐惧共存。直到在他与Edgar的婚礼上,眼见众多亲朋同在教堂,方发现爱他的人一直在身旁,为他们祝福,当下才真正感到爱中无惧。(黄宝莹摄) “我觉得我们的婚礼与其他人无异,因为都是爱。都是值得被其他人,被主耶稣基督祝福。”(黄宝莹摄) 从前的Edgar不敢与同性伴侣在街上牵手,现在他已能紧扣同样圈上指环的Henry的手,建立属于二人的家。(黄宝莹摄) 宴会途中,他们形影不离地围绕场地走了一圈,回顾整个晚上的布置。(黄宝莹摄) 对Henry而言,婚礼是第一次,真真正正,赤赤裸裸地告诉他人:这就是我喜欢的人。(黄宝莹摄) “婚礼中有不同人的人,他们都知道,我与Edgar是在一起,我们的爱与普通人没分别,不论任何原因,他们都会支持我们,爱惜我们。”Henry说。(黄宝莹摄) 2013年,他们领养了橘色的Kitkat 与虎斑白的Oreo,婚礼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喂猫。(黄宝莹摄) 猫儿兄弟俩与仍身穿礼服的Henry和Edgar在耍乐,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甜蜜也可以是柔和而不失美满的。(黄宝莹摄) 2017年11月,李亦豪(Henry)和吴翰林(Edgar)婚后接受《香港01》访问。他们希望透过传媒访问,宣扬爱无分性别。(黄宝莹摄) 2019年2月,Edgar与Henry再受访,那时他们已搬入居屋,但仍然未有“合法”居住身份,同年10月及11月,Edgar分别就居屋及继承权申请司法覆核,即“居屋案”及“遗产案”。(郑子峰摄) Edgar(右)和Henry(左)相遇之前,各自为自身被社会、同辈、学校排拒的经验而陷入抑郁。(郑子峰摄) 由相识、相恋、同居到成婚,路一点不易走。(郑子峰摄) 2023年重阳节,李亦豪(Henry)带着上诉庭关于同志平权司法覆核居屋案、遗产案的判词,拜祭亡夫吴翰林(Edgar),为墓碑重新上色。(劳显亮摄) 2023年10月李亦豪(Henry)再受访,上诉庭刚驳回政府上诉。他说亡夫吴翰林(Edgar)当初就居屋居住权和遗产继承权司法覆核,就是希望保护他们的家。吴翰林离世后,李亦豪独自一人与两只猫同住。(黄宝莹摄) 李亦豪(Henry)逐句细读上诉庭的判辞,判辞提及差异对待,是“unacceptably harsh burden”(不能接受的残酷负担)。(黄宝莹摄) 这张婚照是李亦豪(Henry)最喜欢的,他从家中的照片墙取下,带去拜祭吴翰林(Edgar)。(黄宝莹摄) 李亦豪(Henry)反问,为何每次人生大事都要上法庭,接连多宗司法覆核官司,令他觉得心很累。(黄宝莹摄) 李亦豪(Henry)和吴翰林(Edgar)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离世后,丈夫李亦豪(Henry)与他的连系,剩下一对猫、一间屋和一堆官司。(黄宝莹摄) 2017年,李亦豪(Henry)和吴翰林(Edgar)当时相识拍拖五年后结婚,二人在英国注册。(黄宝莹摄) 2024年12月8日,李亦豪(Henry)为亡夫吴翰林(Edgar)举行追思会,教堂接待处有吴翰林的遗照,以及二人的合照。(黄宝莹摄) 吴翰林2019年就“居屋案”和“遗产案”入禀,他离世后,丈夫李亦豪成为替代申请人继续打官司。2024年12月,李亦豪在终极胜诉后为吴翰林举行追思会。(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的追思会中,丈夫李亦豪(Henry)并无发言,只是默默听其他人颂圣诗,并点蜡烛。(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追思会在九龙佑宁堂举行,教堂内布置了彩虹旗。(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追思会在九龙佑宁堂举行,李亦豪(Henry)写出对亡夫的思念。(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追思会在九龙佑宁堂举行,教堂内布置了彩虹旗。(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生前的好友,不同平权团体的同路人,都有出席追思会。(黄宝莹摄) 吴翰林(Edgar)追思会有点点烛光。(黄宝莹摄) 象征思念的烛光与象征同志平权的彩虹旗。(黄宝莹摄) 性小众平权司法覆核・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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