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森林进化.影片】美态独特风水林 活生生的原始博物馆
前人凭借观看山川、视察地理,从而挑选出落地生根、为后人作护荫之福地。而拥有“风水林”,便是“福地”所需的条件之一。相中福地后,先人便于风水林前建起村落。村民设立种种村例、祖宗训诫,守护风水林至今。相比现时香港的次生林,风水林是我们对香港原生树林的参照,亦为香港环境保育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香港的风水林主要是客家人居住村落的后山,数百年来村民严守祖训和乡例,世世代代守护村后树林。笃信风水的村民相信受好风水的森林保护,村庄才能百年兴旺、育出贤德之才。
风水林的来龙去脉
风水有所谓的“来龙去脉”,风水林亦然。一座风水林,怎样才算漂亮?曾走访全港近100座风水林的土沉香生态及文化保育协会总干事何佩娴说:“风水之说,源自中国最古老的文献——《易经》。”当中的“龙”,就是民居后面连绵环抱整条村落的山,不能太尖削,且需具横贯气势;“脉”则是村落前临的山脉,高度不能压过自己村后风水林的山。风水讲求“聚气”,意思就是“生机”,概念源自中国易经的第一卦——乾卦,讲求万物生生不息。
现时,香港共有116个风水林,香港户外生态教育协会(OWLHK)创办人马昀祺(Xoni)与劳丕礼(Janice)带我们到访港岛南风道的风水林,它位于聂高信山的南麓,占地约4公顷,现时有金夫人驰马径贯穿其中。风水林前必然有村,而南风道风水林的村落位置大概就在现今黄竹坑旧围,建村历史始于明朝,周姓。
我们走到较开扬近山脊的位置,回看山林,可以见到完整的风水林布局:与一般风水林一样,它位于一个山谷入面,前面平地本是村落、农田的位置。再看风水林的外观,是一片连绵的树冠,树叶有不同绿色,表示林里长有多种不同植物,品种复杂多样化,这亦正正是风水林其中一项特色,亦是它的独特生态价值所在。
除了外观上的布局,风水林另一个特点就是林下光线阴暗,踏进林里,耸立的大树和头顶上的绵密树冠几乎遮住大部分阳光,这些高层的树木,称为乔木层,树种包括黄桐、木荷、樟树等,树高甚至超过20米,站在林中只看得见树干。采访当天正值台风前的闷热,但林中大树提供遮荫,加上山谷中溪流影响林下的微气候,感到相当阴凉。
走进南风道风水林里面,除了阴暗,同时也感到周围植物生长得特别“凌乱”,有别于植林内相同的树种会整齐排列。Xoni解释:“风水林历史悠久,攀援植物长得特别粗壮、特别茂密,行走在林底有特别凌乱的感觉。”根据渔护署编写《风水林》一书记载,透过村民口述历史推敲,香港最古老的风水林大概有超过300年历史。
乔木层当中有些长得稍矮的树木,常见的有假苹婆、土沉香、浙江润楠和肉实树,当中最广为大众熟悉的要数土沉香——土沉香树脂带有香气,被制成岭南名贵的香料,属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属易危品种,内地很多不法之徒,会在香港砍伐土沉香,谋取暴利。另外,风水林中的一些肉实树,其木材的可塑性高而且轻身,适用于制成门框、门窗等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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