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统局旗手厌倦官场倒果为因:“最理想的世界不需要补习社”
闻说深水埗有间口碑很好的楼上补习社,是香港首间实践正向教育的补习社。不为谷成绩而操操操,反而重视小朋友的情绪,发掘优点,教小朋友静观。来补习的学生会自发清洁课室,留在课室至晚上8时多也乐而忘返,要家长打电话来三催四请回家。这间补习社叫“昭悦教室”,我没有机会亲身看看这斗室的小朋友是否真的会蹦会跳会笑,因为这间社企补习社已于8月下旬因租约期满而结束。
摄影︰黄永俊
影像协作:曾梓洋
“如果每个家庭都可以自理,最理想的世界并不需要补习社。昭悦教室做了两年,本来想示范给家长与教育局看,不是死谷烂谷就得,小朋友做得不开心,你怎样逼他的脑也不会开,我想让家长、老师知道怎样教育孩子。”创办人程沛玉说。
在香港读公共行政、英国读社会政策硕士,做过公关、广告、画廊、大律师公会、雇员再培训局、教统局,大半生找不到终生志向。7年前离开人工高、福利好的岗位,到处当义工,寻找人生目标,于妇女基金会由义工做到现在的副行政总裁。个子娇小的她,坚毅执著的能量却超乎想像。昭悦教室未结束前,她上班前、下班后处理教室行政事务,并以自己人工撑起开支,两年来蚀了几十万。
“因为成功的定义与学业、成绩挂钩,若非大学毕业就是‘废柴’。于是家长就开始惊,如果不跟大围做,良心会受责备,这种情绪一路蔓延到小朋友。有小朋友跟我说,最憎大人讲边个叻边个叻:‘听到我好嬲,成日想打爆佢哋个头。’”
以图像、字母教少数族裔学中文
就像这天到深水埗中圣书院,学校老师愿意于周六借出课室,予少数族裔学中文。参加者包括斯里兰卡、巴基斯坦、泰国、菲律宾裔的小一至中一学生,他们从香港仔、将军澳等不同地区前来上课,不少家长更陪着小朋友学习。
像来自巴基斯坦的艾沙和诗言两姊妹,她们的爸爸虽然不懂说广东话,也与两个女儿齐齐看着黑板,指手划脚,摆出“十字死光秒杀怪兽”的手势,原来是在用动作代替抄写,学习中文笔划。
程沛玉所说,没有实体补习社,打游击的意思,就是像Pop-Up Store(短期店子),有空间便教,用各种方式改变扭曲的教育生态。昭悦教室两年来的经验,让她感受到求变的不只她一人。有家长说,感谢她在女儿心田里播下种子,发了芽,因为家中环境太舒服,父母太疼孩子,难以让他们主动学习。程沛玉让孩子感受到他们是教室的一部分、是另一个家--“嘈你有份嘈,脏你也有份脏”。这种责任和归属感竟能让孩子们主动清洁班房,甚至洗厕所,使家长们瞠目结舌。她深信,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方法。她渴望终有一天,能看到香港的教育,不再是硬生生地“撬”开孩子的脑袋,灌进知识(分数),而是培养学习动机,做到真正的“求学不是求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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