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虐谋杀案】英籍银行家谋杀罪成囚终身 庭上向两死者道歉

撰文: 梁芷君 陈雯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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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藉银行家JUTTING Rurik George Caton涉于2014年在湾仔嘉荟轩谋杀两名印尼女子案,经过两星期在高院审讯,五男四女陪审团今早退庭商议六小时,一致裁定被告两项谋杀罪成。法官司徒冕在判刑时指,被告的道德被药物、性及酒精蠺食,又指本案是本港其中一单案情最恐怖的案件,形容被告是极度危险人物,更指他拍下虐待及杀人片段,只因他感到自豪,不认为他真诚为死者道歉,依例判他终身监禁。被告获知罪成后目无表情,但满脸通红,呼了一口大气,庭内公众听到被告罪成即传出拍掌声。

被告JUTTING Rurik George Caton被陪审团裁定两项谋杀罪成。(资料图片)

官指被告首德被药物、酒及性蚕食

法官判刑时指,被告受酒精及药物影响下,对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构成极大危险,又指被告有酗酒及自恋人格,相信他犯案时有自制能力,但他仍选择杀害两名死者,斥他对两死者做了一些超乎想像的事。法官认为被告的道德只药物、性及酒精蠺食,又指本案是本港其中一单案情恐怖的案件,形容被告是极度危险人物。

法官又提到,被告自小享受优厚的物质生活,生于富裕家庭及接受良好教育,更有一份大部份都羡慕的高薪厚职,却可能因此令人未能意识到其问题。

法官明言,他并不相信被告是真诚道歉,又他指他事后拍下片段自白折磨死者的片段,并就片段感自豪,故不接纳他的道歉。

31岁的被告JUTTING Rurik George Caton否认两项谋杀罪名,但承认两项于精神失常下的误杀罪名,控罪分别指他于2014年10月27日和11月1日在香港谋杀Sumarti Ningsih和Seneng Mujiasih。另外被告在开庭前承认一项阻止尸体合法埋葬罪名,控罪指他于2014年10月27日非法埋葬Sumarti Ningsih的尸体。

辩方律师按被告要求,在庭上读出由被告亲撰,给两名女死者的道歉信,他称无论如何补偿,都未能赔偿两名死者家人的损失,并向两名死者致歉,明白自己会被判终身监禁,愿意承担责任,也会接受9人陪审团的决定,他知道可能余生会在监狱渡过,但会接受应得的惩罚。他两次向死者、首名死者的儿子,死者家人及朋友致歉,并在信末说:“I'm sorry,I'm sorry beyond words. (对不起,我的歉意是非文字所能形容。)”作结,律师又透露,被告准备申请回英国服刑。

【专页:全记录】银行家性虐谋杀案:我喜欢她 明知坏事都要杀她

首女受害人Sumarti Ningsih(左)及Seneng Mujiasih(右)两年前先后遭被告杀害。(网上图片)

主控官透露两名死者的悲惨身世

控方在庭上读出两名出身贫穷的印尼死者Sumarti Ningish和Seneng Mujiasih的家人声明,希望法庭重判被告,甚至要求判处被告死刑,并要求被告向他们作出赔偿,另Sumarti Ningish的兄长则希望印尼政府为Sumarti Ningish的七岁遗孤提供奖学金,已让侄仔完成高中课程。

死者的胞兄又在声明中透露,他的父母,接受不到他妹妹的死,因她死时太年轻,亦难以接受女儿不会再回来。声明亦揭露死者一生的不幸,她17岁结婚,18岁产子,丈夫却在她产子后14天抛妻弃子,离她而去。又指他们一家居于中爪哇,有四兄弟姐妹,Sumarti Ningish为三女。因为务农的父母收入不稳,已婚的大姐于2008年到雅加达担任女佣,遗下一名儿子交由两老照顾,现亦失去联络。当时只有18岁已婚的Sumarti Ningish,把刚出生40日的儿子交父母照顾,便开始担任家佣工作,期间负担全家的家庭开支。

第二名死者的家人在声明指,她在家中排行第二,学历至中学,个性开朗,有很多朋友,她又曾安慰妈妈说,当她毕业后,便会赚钱养家,好让妈妈不会辛苦工作。死者在2007年来港任家佣,趁假期亦会回乡,及寄钱予家人及朋友两年后曾回乡,死者家人一直后悔让她来港,更指不来香港,就不会死。

湾仔警区助理刑事指挥官冼国明(左)希望死者得到安息。(陈雯慧摄)

湾仔警区助理刑事指挥官冼国明在庭外称,法庭的判决彰显公义及维护法纪,又感谢调查及检控团队,指他们克服困难及处理大量令人不安的照片及影片,表现专业,并向死者家属及亲友表达慰问,并希望死者得以安息

国际移民联盟(International Migrants Alliance)主席Eni Lestari (红衣者)庭外称,感谢法庭裁决。(梁芷君摄)

国际移民联盟(International Migrants Alliance)主席Eni Lestari 庭外称,感谢法庭裁决,并指组织现协助死者家属向被告以民事索偿,又指法庭的裁决向外界,特别如被告的人,发出强烈的讯息指,应尊重女性。

Eni Lestari又转述死者家人的回应,死者家中对被告被判谋杀罪成及终身监禁,感到释怀。家人感谢陪审团的裁决。不过家人仍对他们顿失生计,对前景的忧虑,希望向被告追讨合理赔偿。

被告用来行凶的锯齿刀仍沾满血迹。(陈雯慧摄)

案情指,智商达137、拥有四分一中国血统的被告JUTTING Rurik George Caton(31岁),于2013年遭英国的美银美林投资银行调派来港工作,任副总裁一职;但在2014年10月25日以8,000至10,000元肉金邀请首名女死者Sumarti Ningsih(即ALICE)在他湾仔嘉荟轩的寓所内过夜,在三日内被告不断强奸、性虐待她,包括绑起她、用皮带及拳头殴打她致遍体鳞伤,又用钳箝她的乳头、用拳头塞她下体,而被告更将性虐过程用手机拍成了38分钟短片。

首名女受害人尸体被放行理箱

连续惨遭折磨三日的ALICE于10月27日遭被告带到厕所,在毫无反抗,带着微笑依随被告的指示,用舌头舐马桶,突然被告取出锯断刀从她颈侧大力横割,但ALICE没有即时死亡,被告再拉着她到淋浴间再割她喉咙,望着她慢慢死去,五分钟后被告扯着ALICE的头部自拍一张相。根据法医指,死者前颈至颈侧均有24厘米长的极深割伤,连近颈的脊椎骨、动脉切断,但身首没有分离。

之后数天被告将ALICE尸体藏在旅行箱,清理现场,并不断自拍短片讲述杀人心情,表示自己对死者没有歉疚,并在粗暴强奸性虐过程享受到前所未来的性快感。被告决定再寻找另一猎物,更到中环性商店购买更多性玩具、在湾仔寓所附近的五金店购买槌仔、沙纸、万用钳等工具,自制DIY性虐工具。

案发于被告湾仔嘉荟轩的住所。(Getty Images)

次名受害人万圣节被诱到被告住所

2014年10月31日万圣节他在湾仔酒吧区找到猎物,便是第二名死者Seneng Mujiasih,但其实他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便以12,000元肉金邀请她到其单位进行性交易,两人入屋寛衣接吻坐在梳化后,她便发现被告用作性虐的DIY塞口物,她即时大叫,又用印尼粗口骂他,在被告要求她收声不果后,持刀按她到地上大力割她喉咙死亡。被告杀了第二名死者后,致电上司自己惹了大祸,要求协助保护银行声誉,最后被告于翌日凌晨3:55致电报警,并于同日清晨5时以谋杀罪名拘捕被告。

辩方指被告犯案时受精神障碍影响

被告在被捕后交出自己自拍片段,并向警方和盘托出所有事情,但否认计划蓄意杀害两人。在审讯时,辩方传召两名英国精神科及临床心理专家出庭作供,力证这位中学时毕业于英国贵族私校Winchester College、考取历史科一级荣誉及法律科二级甲等荣誉的剑桥大学的被告。被告外公是香港退休警司,并曾获奖章。被告拥有全球不足1%、智商达137,却患有自恋人格障碍,在2013年英国美林美银投资银行销售一税务投资产品时,被指违规,工作被交出之余,更被调派香港分公司工作,自此被告沉溺召妓、滥药酗酒,令他再患有性虐精神障碍、毒品和酒精使用障碍。

辩方指,被告在案发时因患有自恋人格障碍和性虐精神障碍,加上在2014年10月占中运动开始服用大剂量可卡因,每日10至20克,再混合酒精、红牛服用,令他出现中毒情况,损害他的自控能力而杀人。不过控方却不认同被告患有自恋人格障碍,并指被告在案发时一度考虑放ALICE离开,但因担心ALICE会报警拉她而杀人,至于第二名死者则因不依从他的指出而动杀机,他为了“壮胆”才在杀人时服用毒品及酒精。

案件编号:HCCC 183/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