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港新势力.三| 对话紫荆党: 不走寻常路 志在构建治港良方

撰文: 郝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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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1日,紫荆党成立。如平地一声惊雷,这个新成立的政党在香港政坛掀起波涛。创党人的身份背景被迅速“起底”,无论是民主派还是建制派,都予以“非正面”的评价。有人认为,他们是中共“地下党员”浮出水面;有人表示,他们需先赢得立法会议席才可证明实力;更有分析指,紫荆党的出现是为取代传统建制派⋯⋯紫荆党究竟何许人也?相信这一年间,已有了足够的信息去回答,然而,他们的身份背景并不那么重要,关键是他们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香港01》与紫荆党主席李山、总裁黄秋智及执行委员伍俊飞等“三巨头”同场对话,得悉紫荆党并非要走“政党寻常路”——选举,而是希望透过直接参与管治,进行“上层建筑”构建,以服务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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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漂、新港人,是外界在“起底”紫荆党成员时常用到的词汇,但他们自己并不认可这两个称呼,亦不希望这种分化在香港社会愈演愈烈。李山明确表示:“我既不是港漂,也不是1997年后来港的‘新港人’。”他1993年来港,1995年选择在港定居,“不信的话,我给你看身份证嘛。”说着,他笑着拿出钱包。虽是玩笑话,但也折射出当下香港社会对“身份纯净”的无理要求。“我成为香港永久居民二十多年了,所有的义务都尽了,所有的权利也都具备,我的小孩都在这里出生成长,这里绝对是我的家,不能歧视我们啊!”他强调。

李山认为,港漂也好,新港人也罢,过去这些群体因为种种原因,不仅被香港社会边缘化,也开始自我边缘化:“他们不参与社会的政治,而当政治矛盾一次次激化,他们屡遭歧视,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会被激发出政治热情。”

紫荆党主席李山(中)、总裁黄秋智(右)及执行委员伍俊飞(左)希望紫荆党能为香港给出战略性方向。(郑子峰摄)

无问西东 “有证就是香港人”

伍俊飞则说:“我们不喜欢‘港漂’这个词,听起来像是没落地、没扎根。我向来认为,自己是出生在内地的香港人——在香港,有出生在本地、内地,甚至国外的港人。我们认为,拿到永久居民身份证的,就是香港人。”他年轻时便对香港自由开放及宽容的氛围心生向往,到2012年来港定居;不曾想,如今的“香港人”,需要对自己的出生地及来港时长加以解释,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黄秋智12岁开始来港读书生活,他仍记得当时的香港很有“人情味”,不会因为有人来自内地而歧视他们。中五时,他拿到政府奖学金,去美国联合世界书院读书,在面试中,被问到“以后想做什么”时,他回答希望能够从政贡献香港,没想到现在竟真的有了这样的机缘。

紫荆党成员多在内地出生,经海外留学后定居香港。这样的背景亦是其优势所在。李山指出,香港社会的变化与挑战,令一班热爱香港的人走在一起:“我们在内地出生,对国家的感情是天然的。我们选择在香港生活,组建家庭,生儿育女,肯定是因为热爱这个地方。既然热爱,就要做点什么——我们以前确实太被动。都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亦是读书人的传统。我们站出来,是为服务最大多数的港人。在这个过程中,要团结所有力量,无问西东。”

作为社会动物,人本就身处政治之中。李山坦言,若无近年的“动乱”,他便不会产生组党的念头。关于社会对紫荆党经济金融背景的质疑,他很坦然:“其实不必认为政治就是政治家的事,好像只有议员才能‘搞政治’。我曾在清华大学开了第一门政治哲学课,当中,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及怎样的人应从事政治事业——那些有自己的‘other better things’的人。除从政外,这些人有着其他的、更喜欢的事业。当社会出现问题,这些人便可能选择牺牲自己发展个人事业的精力,投入在政治当中。”

李山坦言,若无近年的“动乱”,他便不会产生组党的念头。(资料图片)

香港缺乏宏观战略敏感度

“小修小补”、“少做少错”一向都是特区政府的施政特点。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从特首、管治班子,到立法会、政党,皆无大刀阔斧推动改革的魄力,更无对香港未来做长远规划的眼界。这便导致香港从来都没有战略性的规划部署,产业发展靠“食老本”,在大湾区中“扮隐形”,医疗人手永远短缺,“上楼”、“上游”总是无望⋯⋯香港逐渐从光彩夺目的国际都市,沦为一成不变的保守小岛——这些通通都让紫荆党看不过眼,也看不下去。

例如,公务员团队曾经以廉洁高效著称,但至回归前后,已经愈趋官僚保守,导致“公务员思维”几乎成为固化思想的代名词,备受社会质疑。在李山看来,对比陆港两地,香港公务员在很多方面都略胜一筹,他们绝对是合格的公务员,唯独是“欠缺战略眼光”。但他并不认为这是公务员本身的问题,因在现有制度下,他们只是执行者,而若一个地方要发展,便需具备“国之大者”的眼光及全面的战略。他亦指出,紫荆党不仅希望解决香港的问题,还有更远大的目标——期待香港成为中华文明之先锋,世界现代城市之榜样。

伍俊飞则认为:“公正地讲,回归后,为令香港向前走,港府是作出了努力的。但由于对外界的变化不敏感,政策决策存在瑕疵。”他以人为喻,表示身处正在变化的环境中,人们有时会注意不到外部环境的变化——也就是说,港陆关系亦关乎世界经济变化,而由于港英时期的环境,港人向来很少涉猎宏观经济、战略等领域,到“当家作主”时也没有习惯。

于是,为提供系统性的治港方略、全面提升香港治理水平,“紫荆智库”成立了。

“在这个层面,我们这些在海外受过较好的宏观经济训练,且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是能够作出贡献的。”伍俊飞指出,“不可能有一间智库可以包括所有的想法,我们也不会这样说,更不会说我们掌握了真理。但在智库的‘市场’中,我们有自己的‘产品’及志向,决策者会在智库提供的五花八门‘产品’中,根据实际情况选择。”

香港公务员队伍昔日以高效、廉洁、中立著称,但近年却被批评充斥官僚主义,只求准时上班下班。(资料图片 / 江智骞摄)

不过,香港本身就有不少智库为港府出谋划策,“紫荆智库”究竟有何过人之处?黄秋智解释,这些智库为香港政策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令紫荆智库的研究不必从零开始:“我们是全盘性地提出治港良方,即未来的施政纲领。紫荆智库最大的功能,就是将现有的研究整合,加入我们的想法,从顶层进行设计,浓缩成香港未来五十年、一百年之后的战略路线。”

他亦指出,这正是基于紫荆党的背景——囊括国外、国家及本地视野:“我们明白国际社会、中央政府在想什么,亦了解香港市民需要什么。将这些摆在一起,便是香港未来的路。我们不是要抛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方案,毕竟现在已经有很多了。”

曾在曾荫权任特首时担任中央政策组顾问的李山直言:“尽管曾扮演港府最重要的智库角色,但其实,中策组亦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有看到大的问题,仍在小修小补。”他亦引用国家主席习近平所言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形容当今时局变化之快。

李山续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按照一个月、两个月来计划,肯定是跟不上的。中策组在当时已算是香港最高水平的智库,在这方面都有欠缺,其他智库或多或少也会有这样的问题。我们并不限于做智库,我们也会在特首选举时支持我们认可的候选人,希望我们的研究成果成为新特首的治港方略政策,为社会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李山重申,紫荆党的出现,并非为了与谁竞争,在成立的第一年(即2020年)之所以没有参加立法会选举,正是因为当时立法会议席“只有存量,没有增量”。(资料图片)

打破选票“打底”的常规模式

在经济学中,“存量市场”与“增量市场”分别指现存已被看到的市场份额,以及可能会被激发的潜在市场份额。简单来说,“增量市场”就是“从无到有”;“存量市场”则为“从有到优”。将此概念置于香港政坛,可将现有政党看作“存量”,而新生党派便是“增量”。作为经济学者,李山用此概念形容紫荆党这个新生党派与传统政党间的关系。

李山重申,紫荆党的出现,并非为了与谁竞争,在成立的第一年(即2020年)之所以没有参加立法会选举,正是因为当时立法会议席“只有存量,没有增量”,进去一个便要出来一个。他还坦言:“当然,当时亦考虑到我们对香港的理解不太足够。简言之,紫荆党要做的,是还未有人做过或未做到最佳的事。所以我们与其他政党完全是补充,而非竞争。”

李山续指,近年来发生的事令上述的“补充位”变得很阔,也就是说,紫荆党有了更大空间发挥所能。他表示,各个政党都会将力量集中在选举上,紫荆党则希望透过政府管治层面完成自己的理念。他补充道:“后来,民建联也有提出积极参与管治。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但紫荆党会将香港置于中国历史背景下,以更独特的视角看问题。”

李山强调,参与施政及管治与立法会选举一样,只是手段或方式,而非目的——拿到议席并非紫荆党的目标,能在自身能力范围内为香港市民带来最好服务才是,而在香港现有的行政主导体制下,特区政府最能够在此领域发挥力量,所以紫荆党希望能够参与管治。这难免令人疑惑:“没有议席,你们还算政党吗?”但李山反而认为这不成问题:“我并不认为这是政党的本质。政党是要服务大众的,而地区、立法会只是服务的途径——当然,这通常也是最常规的途径。我却认为,这些途径并非必要条件,甚至不一定是最有效的。所以,所有参与管治的机构,紫荆党都要积极参与。”不过,他也重申,紫荆党并非不参选。

只是,创党的李山与黄秋智都已明言不会“披甲参选”,但会积极支持其党员或“拥抱”其他党派。李山解释,紫荆党选择的路是参与施政,故会将其人才库推荐到政府之中:“香港并非政党政治,不存在执政党一说。我们希望根据社会需要,吸收、培养、举荐一些爱国的治港之才,做司长、局长,甚至特首。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期望,非我们能够控制。”

进入政府,成为政府的主体,自然是一个政党实现自己理念最行之有效的途径。李山也再三强调,这是因为紫荆党的目标是为香港市民服务,而服务的最有效手段就是全面参与管治,故在组党之时,他们便“瞄准”了参政从政的方向。

关于何谓政党及政党要素的讨论,伍俊飞总结道,政治的核心是权力运作,而作为政党或政治组织,其目标是运用、组织整个社会的资源,去建设更美好和谐的社会环境。“我们是一个政党,以政治权利为目标,无论走怎样的路径。”他以将“绿色政治”作为诉求的国际政党绿党为例解释——尽管绿党在许多国家并无执政地位,但并不妨碍其仍是强大的政党,能够影响政府及政治体系的资源分配—在某程度上,这就是紫荆党想成为的政党。

基于行政主导原则,香港的政党政治向来面目模糊,例如行政长官不能具备政党背景。(资料图片)

“困局”或可用创新思路突破

基于行政主导原则,香港的政党政治向来面目模糊,例如行政长官不能具备政党背景,但凡涉及公共开支、政治体制或政府运作的政策草案也只能由政府提出,否则必须得到特首的书面同意,且要在“分组点票”当中各获过半数支持才能通过,制衡力量相当薄弱。每当市民责怪政党议政不力时,政党就会以此理由推搪,认为是政府无所作为,而政府则会还击政党未能为其培训及输送更多政治人才—双方争持不下,却没反躬自省,也不求变。

香港蹉跎岁月多年,政党和政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从政者们需要反省什么?香港又该怎么变?黄秋智以深圳基于定期更新的长远规划造就GDP超高速增长为例,分享他对香港问题的观察:“谁为香港做计划?2035年,香港应达到怎样的程度?我们(紫荆党)的出现,就是为了给出香港的战略性方向。现在,我们的政府是管理型政府,是‘积极不干预’的政府,靠这样的政府去带领香港前行,是没可能的。除非将管治班子换掉,除非给到治港良方,除非公职人员都可尽心尽力为香港着想⋯⋯否则,香港将永远一成不变。”

为何政坛一时间发生新旧交迭,又为何不约而同地将“改革”视为要义?因为现有管治实在不能算“有为”。深层次矛盾逐渐突显,光鲜的遮羞布被扯下,所有人都明白,政府管治“出了问题”,香港陷入了困境。“改革”并非今日才有人提出,只是始终都未有具体方案,更无人够胆大刀阔斧地实施。那么,致力于为港府提供治港良方的紫荆党,会如何面对一个又一个困局?

黄秋智指出,紫荆党的出现,为许多范畴提出了前瞻性概念,包括爱国者治港、立法会改革、房地产全民化、大湾区经济融合、公务员改革等。而要将其转化为实际具体的方案政策,需要紫荆智库在未来的工作中,根据这些方向设计出纲领,以期下届特首采纳。

当中,其提出的房屋政策受到了争议,即为“消除地产霸权”,应透过“全民众筹,每港人一股(一万港元)”的形式,建立全民所有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另外,紫荆党亦提出公营房屋转租为售。然而,这便牵涉到是否人人都能理解融资模式、基层市民能否拿出一万元、公屋售卖如何定价、如何平衡房屋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甚至香港人欠缺的究竟是居住的场所还是房屋的业权等等问题。

紫荆党提出的房屋政策受到了争议,即为“消除地产霸权”,应透过“全民众筹,每港人一股(一万港元)”的形式,建立全民所有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资料图片/陈焯𪸩摄)

“我们要表达的,是将考虑任何可能性的方案——可以在棕地建屋,可以转租为售,还有很多方法。哪一个最合适?需要怎样的配套?这些可在我们之后的研究中再‘下猛药’。现在只是先将概念提出。”黄秋智解释,紫荆党正在进行全方位构想,至于如何将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考虑在内,还未找到最佳答案——也毋须立即找到,但地产垄断总要解决,方向概念需先提出。

面对各界的疑问甚至质疑,李山表示,紫荆党的建议并非凭空而来,而是透过请教许多专家,使用严谨的研究方法,反复比较得来,故上述方案是有针对性的,“起码能够抛砖引玉”。他相信,其方案不仅能够解决基层问题,更是整个社会的问题,乃至于港府的财政预算分配。

他指出:“孙中山讲‘知难行易’,公开发言时,我们不可能将所有细节写进去,一定要先指出问题的关键。若真的要实行租改售方案,恐怕没有几百页都讲不明白。如售卖价格,我们的原则是‘尽可能便宜’,那么究竟怎样算是‘便宜’?这些技术性问题都需展开讨论。”

紫荆党希望的,是利用自己的经济金融知识、市场经验及研究能力,为一个个陷入僵局的社会矛盾找寻新思路。(资料图片/Getty Images)

“行动的党”是紫荆党下一步的计划,除向政府建言献策外,他们亦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行动。李山说,这是因为房策始终未能得到适当处理:“我们是做金融的,便提出了创新的思路——用市场化的办法解决。其实我们提出的房策,或许在这样那样的技术问题面前,有考虑不周之处。但其本质是用市场化办法解决问题。”

他进一步解释:“就像内地讲求的——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同样的原理也可应用在这里,我们的目的是解决公平问题,帮助弱势群体。而我们并非只是呼吁,而是采取行动——无论我们是否参与到管治中,都用创新的、市场的方法去实现我们对公平正义的向往。”

也就是说,紫荆党希望的,是利用自己的经济金融知识、市场经验及研究能力,为一个个陷入僵局的社会矛盾找寻新思路。伍俊飞以物理实验作喻解释道,在实验中要找到一个现象背后的原因,当用以前的方法、旧的要素都找不到因果关系时,便会假设存在新的变量。这也正是紫荆党出现的原因——希望引起土地问题、教育问题、产业政策及未来两地经济融合与发展等议题的关注,令大家展开更多探讨。“我们亦在努力尝试用新的办法和政策解决这些问题,我想,这也是目前紫荆党对香港政策的最大贡献。”他说。

拒绝墨菲定律 对港持乐观态度

“我们要乐观看待,正如心理学中的墨菲定律(Murphy's Law),如果社会大众都往最坏处考虑,这个最坏结果可能就真的会实现了;反之,若我们秉持积极态度做选择,便不会产生坏的结果。”伍俊飞笑言。诚然,香港面临诸多困局,“还有救吗”及“如何救”,成为社会各界的担忧及疑问。

李山认为,“一国两制”是香港未来发展的最大优势。(资料图片)

对此,李山表示,紫荆党对香港的未来是乐观的。所谓“危中有机”,正是因为社会矛盾突显,人们才更认真去对待处理这些存在已久的问题。他指出,任何改革都是利益的再分配,所谓再分配,并非人人相等,这便需要社会共识去实现。而若无这些危机,人们便不会愿意作出妥协,更别说凝聚共识了。

他认为,“一国两制”是香港未来发展的最大优势,香港亦会延续“中国最耀眼的东方之珠”地位,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中西文化的优点做最佳结合与实践,成为全球榜样。香港不能只依赖“金融中心”的称号,也要发展其他产业。他希望香港可成为亚洲数据中心——这需要完善的法治基础,香港完全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建立最好的法治体系,令各地有信心将自己的数据放在这里。当由数据支撑的产业发展起来时,香港便会成为科技中心。他总结道:“我们并不是带着一番悲情组党的,而是看到了机会,也看到了我们可以作出贡献的地方。”

紫荆党认为,香港可创造出“三个愿景”。对此,黄秋智作出详细介绍:首先,香港必须“自强”。这便需要解决房屋、教育、经济等深层问题,而在现阶段,自立自强是最容易做到的。第二,香港需与内地发展接轨。“我们背靠大湾区这个‘大后方’,而大湾区希望走向国际。难道深圳政府、广州政府有能力做到吗?谁最有经验、能力及资源?非香港莫属。香港须把握这个机会,在大湾区中做领头羊,带领湾区走向国际。”第三个愿景,是要巩固中西合璧的桥梁。他认为,香港最有能力将中国故事讲给西方听,同时,亦可将西方的疑虑传达至中国,也就是说,中国与西方国家可透过香港进行磨合,经贸文化也可以香港作为平台交流运作。

“有这三辆马车——经济自强、大湾区支持、国际桥梁地位,香港的未来怎会没有机会?怎会不再次发光,成为世界之最?这样的愿景,正是紫荆党所乐见的,并愿意为之付出努力。”黄秋智说。

上文刊登于第266期《香港01》周报(2021年5月24日)《对话紫荆党:不走寻常路 志在构建治港良方》。如欲阅读全文请按此试阅周报电子刊,浏览更多深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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