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百岁冥诞 只是当时已惘然

撰文: 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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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又称“爱玲爱玲”年,特殊而又浪漫的是,张爱玲百岁冥诞。
回看其生前身后,“祖师奶奶”早被供奉在神龛之上,撕去“出名要趁早”、“华丽与苍凉”、“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等泛滥的金句标签,旧闻新知,结合最有影响力的张爱玲研究学者之一、华东师范大学陈子善教授的访问,张爱玲遗产执行人、密友宋淇与邝文美之子宋以朗的回忆,以及张爱玲作品的戏中人、舞台剧《金锁记》女主角曹七巧饰演者焦媛的诠释,从文学、书信、翻译、影视角度,也许更可管窥,隐匿在盛名背后,张爱玲创作的取舍与坚持,际遇的波折与无奈,性格的执着与脆弱,那么,在被谈了又谈的“爱玲爱玲”年,也可算有些美丽的收获。
撰文:齐因

张爱玲曾在未完成遗作《爱憎表》中坦然谈论年龄:当老到一切失去当年形貌,岁数成为唯一的标志与身份证,“在生命的两端,一个人就是他的岁数”,晚年张爱玲遥想17岁,青春年少时答起年龄,是唯一没有疑问值得自矜的优点,但是,“一只反戴着的戒指,钻石朝里,没人看得见,可惜钻石是一小块冰,在慢慢地溶化。过了十七就十八,还能年年18岁?”

张爱玲手稿。(资料图片)

还能年年18岁?追问言犹在耳,仓促的时代早等不及,转眼百年。一如张爱玲身故后的每个“大年”,内地、香港、台湾,有华人的地方,都纪念得轰轰烈烈,既有文本研究的学无止境,也有史料发掘的硕果累累。

这个9月,不仅台湾皇冠出版社推出张爱玲与密友宋淇邝文美夫妇的700封往来书信,汇编成《纸短情长》、《书不尽言》上下两册,让张迷一饱眼福,更有其最新遗稿、1958年创作的英文散文《纽英伦⋯⋯中国》出土,由《少帅》译者郑远涛翻译;那边厢,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张爱玲研究权威陈子善考据,其发表在香港报刊上的译作、美国传记小说家佛兰西斯.桑顿(Francis Beauchesne Thornton,1898-1963)的长篇《冰洋四杰》揭开神秘面纱,是张爱玲继翻译海明威《老人与海》后,再次与大海结缘;还有香港收藏家吴邦谋,在张爱玲就读中学圣玛利亚女校校刊《凤藻》中,发现其中学一年级发表的英文短文《The School Rats Have a Party》(校鼠派对),为这个早慧女孩“天才梦”的一生,再添有力注脚。

《倾城之恋》剧照。(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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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大众眼中的张爱玲,最为人熟知的,必然是她20岁出头写下的《第一炉香》、《金锁记》、《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尤为难得的是,尽管民国文坛,鸳鸯蝴蝶派不乏先锋之作,甚至同在文学史地位举足轻重的萧红,也因许鞍华的传记电影《黄金时代》效应,在象牙塔外掀起短暂涟漪,却唯有张爱玲,突破时空限制、甚至大众文学与纯文学的门槛,外行看爱情冷暖、女人心事,内行看结构脉络、叙述技巧,至今仍可与大多数读者对话。

上文节录自第233期《香港01》周报(2020年9月28日)《张爱玲百岁冥诞 只是当时已惘然》,网上标题为编辑重拟。如欲阅读全文请按此试阅周报电子刊,浏览更多深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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