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记者的政要不止王毅 辣㷫世界领袖的几大时刻
上星期,中国外长王毅出访加拿大,跟加拿大外长迪安(Stephane Dion)举行联合记者会期间,加拿大网上媒体IPolitics记者康诺利(Amanda Connolly)就中国人权向迪安提问,惹来王毅开腔驳斥记者。世界各国政要突然“着灯”,发火训斥记者的例子不少,引起外交礼仪风波。且由最近的王毅骂记者事件谈起,回顾几件“政要对记者”风波。
中国外长王毅:记者没有发言权
康诺利提到世界关注中国人权问题,包括中国处理香港铜锣湾书店事件,以及加拿大人高凯文(Kevin Garrat)被中国控告从事间谍活动的手法,又提到中国和其他国家于南海的主权争议,质问“为何加拿大仍跟中国紧密合作?”“加拿大如何善用机会敦促中国改善人权问题?”
王毅听罢提问,右手插裤袋,左手拿起笔,指着发问加拿大记者,趁传译转达自己“准备回应时”,驳斥道:“你的提问充满了对中国的偏见,和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傲慢,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王毅又说:“你知道中国已经把保护人权列入到我们的宪法当中吗?我告诉你,最了解中国的人权状况,不是你,而是中国人自己。你没有发言权。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不负责任的提问。中国欢迎所有一切善意的建议,但我们拒绝所有无端的指摘。”
王毅“炮轰记者”引起世界议论。王毅的说话,反映中方认为西方国家长年以偏颇的眼光和论述,去论断其他国家特别是中国的发展,以及认为尽管中国在人权问题未尽如人意,但在改善民生和人权上已有不少进展。然而一些评论认为,王毅身位中国外长,发言有失外交仪节。
萨科齐无端轰记者“娈童癖”
法国对巴基斯坦售武,你有否收受回佣?
你完全是胡说八道,你根本没有证实任何事情。你有娈童癖,我深信不疑,我看穿你的秘密,但我不会告诉你是什么。
2010年,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于葡萄牙里斯本出席北约峰会期间,遭记者质问有否收受回佣。萨科齐听后大发雷霆,无故指摘记者是“娈童癖”。记者所问的是1994年,法国对巴基斯坦售武问题。萨科齐时任法国预算部长,遭指在法巴两国之间成立中介公司,收受回佣,支持总理巴拉迪尔连任竞选,事件撼动萨科齐的政治地位。
萨科齐怒斥记者的录音为会议室录音系统记下,这位“劳气”总统立刻要求大会删除录音,防止录音于互联网广传,并赶急否认收受回佣。
戴卓尔夫人叫记者收口
现在请收口。我希望有更多职位,现在请振作高兴起来,多谈成功,你会更有可能得到更多就业机会。
1985年,英国伯明翰发生4年来最严重骚乱,工党和地方少数族裔领袖指高失业率是骚乱根源,时任首相戴卓尔夫人被记者追问失业问题时严厉驳斥,还教训记者应更多聚焦在经济好的一面,“不要老是站在一边做牢骚鬼(Moaning Minnies)”。她向记者喝骂道:“现在请收口。我希望有更多职位,现在请振作高兴起来,多谈成功,你会更有可能得到更多就业机会。”
克林顿骂记者“Shame on you”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个人魅力出众,但一样有与记者开火的时候。
2008年,希拉里与奥巴马力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形势占下风。有一回,克林顿与妻子到南卡罗莱纳州拉票,有在场记者问克林顿:“有指他在南卡州(为拉票)打种族牌”。克林顿严辞驳斥记者“扣帽子”,回应:“我憎恨这样”。
克林顿向记者发火:“你问我这样的事。你也全程在这个竞选集会吧。没有任何人问我这样的问题,他们也永不会。(奥巴马阵营的人)给你们提供这些说法,因为他们知道你想要这类话题。你们就是以此为生。你们不关心南卡州民众所关心的议题。”最后他在离开时向涉事记者说:“还有一即新闻故事。Shame on you. Shame on you!”
尼克逊:记者是敌人 应对要凶狠
美国已故前总统尼克逊最讨厌记者。尼克逊时期的白宫发言人赛费尔(William Safire)忆述,总统曾多次指记者是“我们的敌人”,而对记者多番提问后,常常表示反感。1968年,尼克逊入主白宫不久,即拟定记者黑名单,把报刊分为“友好”、“中立”或“敌对”三类,平均每年7次的记者会,几乎全部终止。
轰动美国政坛的“水门事件”,记者揭发尼克逊在任期间偷录民主党高层和政敌的说话。当时《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伯恩斯坦向尼克逊的心腹查询时,触怒尼克逊。尼克逊向幕僚声言对《邮报》报复:“他们(邮报)会有麻烦……要给他们点大麻烦……他们有电视台……要续牌……我们加点手脚……手段要狠。”
尼克逊对付传媒手段,的确凶狠。他建立了一套影响新闻报道的操作系统,全天候监视传媒,不让敌方记者接触总统,阻止记者打听政情,隐瞒关键消息,以及封锁对政府不利的信息。
压迫力愈大,反抗力愈大。尼克逊的政治生涯败于传媒之手,因为“水门事件”,成为美国史上唯一辞职下台的总统。
他们(华盛顿邮报)会有麻烦……要给他们一点大麻烦……他们有电视台……要续牌……我们加点手脚……手段要狠。
美国多任总统对传媒不耐烦
不止尼克逊,美国多任总统对传媒都并无好感。二战期间,美国总统罗斯福曾喝令《纽约每日新闻》记者戴上纸帽示众兼罚企。另一个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亦不喜欢新闻发布会,不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从不认真听取记者提问,主力是自说自话。1960年,肯尼迪总统曾对记者说:“你们的文章我读得越多,越不喜欢。”肯尼迪不喜欢记者的原因,是记者经常报道第一夫人“大花筒”。
江泽民怒斥香港记者“sometimes naive”
2000年时任特首董建华上京述职,跟前国家主席江泽民闭门会谈时,传媒有5分钟采访。
现在那么早,你们就说支持董先生,会不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内定、钦点董先生?
你问我支持不支持?我说支持。
记者一再追问中央对董建华连任的态度,江泽民回应一句“You are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懂得没有?”,成了港人耳熟能详的“领导人发言”。
有线电视记者张宝华,问及江泽民是否支持董建华连任。江泽民说“支持”后,突然大发雷霆称:“你们非常学习西方这一套的,你们必定是too young,明白这意思吗?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的,见得多啦,西方的哪一个国家我没有去过,你们也知道美国的华莱士,比你们不知高到哪里去,我跟他谈笑风生,只是媒体也要提高自己知识水准,识得唔识得呀!”
事隔16年,王毅厉声斥责记者,不其然令人想起当年江泽民批评记者。
你们(香港记者)非常学习西方这一套的,你们必定是too young,明白这意思吗?我告诉你们,我是身经百战的,见得多啦,西方的那一个国家我没有去过,你们也知道美国的华莱士,比你们不知高到哪里去,我跟他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