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的下一征程
十年前《多维新闻》的一篇评论被内地多数主流新闻网站头条转载,《环球时报》社论甚至质疑一篇外媒政论文章为什么在内地互联网广为流传,无数人在微博转发。评论是有关上任不到两年的习近平如何正在唤醒中国。在没有多少人寄予厚望的情况下,中国知识界逐渐注意到这位新任最高领导人很可能是古老国家开启全新篇章的一位符号人物。
十年之后的今天,经过实践的检验,没有人怀疑这篇《正在唤醒中国的习近平》文章所预示的局面已经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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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是领导中国四十多年改革开放的政治家,他让中国人民“富起来”,然而,用纵深更广的视域审视,毛泽东是领导中国从百年衰败“站起来”的伟大领袖。很少人习惯用较长历史来审视当下的变化,将视域扩宽到预示未来更是凤毛麟角,《多维新闻》十年前对习近平唤醒中国的评论就是少有的成功案例。
习近平首先被各方关注是他雷霆万钧的反腐行动,在评论发表前,原政治局常委周永康被正式逮捕,原军委副主席徐才厚已经收监,大批省部级干部陆续锒铛入狱。评论发表不到一年前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导向的各项重大改革,不久之后的四中全会以“全面依法治国”为主题,这些都是中国人一直期盼的重大施政举措,更是无数知识份子极为重视的现代治理模式。当年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预示习近平将成为唤醒中国的另一位具有转折意义的领袖。
进入21世纪,中国的政治体制是独特的。自苏联东欧解体之后,在历史终结论的一片欢腾声中,世界大国中只有中国依然是共产党领导,而且是一党执政,没有周期性全民选举,更没有反对党或其他分享权力的政党并存。根据西方普遍认可的制度标准,这种体制无法平稳运行,难以有效发展经济,政权将难以延续。
然而,现实完全相反。中共治理下的中国政治稳定、社会和谐、经济成就惊人,就算是在腐败高发时期,人民对中共的信任始终居高不下。中共没有因此而自满,相反,习近平上台之后刀刃向内,发起反腐行动,建立纪检监督制度和积极推进“全面依法治国”,坚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提出自我革命是长久执政的前提。中共始终不忘初心、知行合一,习近平让老百姓看懂了中共治理与民族复兴的因果关系,让国家“强起来”指日可待,因而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持续巩固。他领导的中国共产党只要能补齐短板,展现治理感召力,很可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执政党。
毛泽东是人民相信的革命家,邓小平是人民相信的改革总设计师,习近平是人民认为能够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完成民族复兴的政治家。中央民族大学的强世功教授指出,习近平在党内的核心地位,不仅是由于他传承了中共的历史权威,更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诸多职务,关键是“他在特定历史时刻具有勇于承担历史使命的政治责任、面对全球历史转折时代指明中国发展道路的强大理论建构能力和驾驭国内外复杂局面的能力”。如果当年对习近平唤醒中国只是一种期许,今天强世功的说明早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或者说,习近平过去十多年的成就远远超过人们当年的预期,大家已经将视野集聚在他领导的下一个征程上。
习近平上任时,没有人想到他能成功说服大多数国家中国是它们的发展伙伴,美国也没有想到中国是它持续称霸的障碍。这不是中国图谋取而代之,而是美国难以理解中国发展所触动的全新国际形势,以至步伐错乱,原本的信心被焦虑替代。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发动对华贸易战时,习近平已经建议中美之间发展新型大国关系,并提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但西方政客根本听不明白,以为习近平在重复著西方政客擅长的选举宣传,难以理解大变局的存在和影响。
当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始乱终弃,匆忙离开阿富汗,利用北约围堵俄罗斯的阴谋打错算盘,陷入乌克兰的泥淖,在以哈冲突中进退失据,进一步失去全球南方国家的信任时,相反,习近平主动出击,帮助中东国家冰释前嫌,寻求大和解,鼓励全球南方国家专注于发展,拒绝结盟却广交朋友,推动一带一路建设,向全世界提出三大全球倡议,强调互惠互利、共用繁荣。两种选择之间就像平行时空,发展中国家自然心知肚明。
中国的人均GDP只是美国的六分之一,既然如此,美国为什么抹黑它在国际新形势下的角色,表现出极为焦虑。如果中国的成就只是局限在经济领域,估计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然而,无论是在科技创新、高端制造业、太空还是军事、国家治理、社会经济事务等领域,习近平都改变了昔日国家积贫积弱的面貌,为全世界做了出色示范。在资本主义和自由民主体制之外,中共为全球南方国家提供了不同的发展路径。它是自工业革命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划时代巨变,亦是传统发展模式受到挑战的表现。其实习近平领导的中国走出的是一条和平发展新路,对现有权力格局毫无威胁,然而迷信修昔底德陷阱的守成大国误认为中共图谋不轨,甚至认为中国计划取而代之,成为新的霸主。
由于中国人口的规模,它的经济总量已经被人注意到。以美元汇率计算,中国经济总量是世界第二,如果用购买力平价指数进行调整,它在2014年已经超越美国。问题是,中国在政治、经济、社会都展现了远超乎GDP的实力投射,并具有通过锐意改革来持续进步的潜能。更为重要是中国在特定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已经超越美国,而西方国家对中国仍缺乏想像,现有理论又难以解释它的成功,对中国崛起的陌生感自然产生巨大焦虑。
十年以来,习近平不断推动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是习近平新时代的政治宣言,描绘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蓝图,而且言出必行,成就卓著。今天随著中国呼唤新一轮改革来应对发展道路上的挑战,大家都是在等待二十届三中全会究竟会如何接续十八届三中全会,期待他将蓝图一绘到底。由于会议日期比原定的日程推迟了较长时间,很多人对它的内容更是寄以极大想像,深信它将会是推动中国发展的另一个里程碑。我们拭目以待,用当年《多维新闻》对习近平的同样期许来迎接它的成功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