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受虐应否举报?】闭路电视摄虐狗证据 义工举报无果感无奈
曾任兽医院护士的Rosa,8年前开始动物义工的生涯,她拯救过或帮助过的动物不计其数。每个个案她都记在心头,即使事过境迁多年,她还记得当时情形。多年来,在拯救动物时,她曾向SPCA求助及报案,也曾没有在网上公开,私下将动物救出,有部份个案她亦利用社交媒体的平台。拯救动物期间,“是否报案、报SPCA或惩治犯案人”并非她的首要考虑,“如何将动物带到安全的地方”才是她最紧张的。
问:什么情况下会考虑报案?
Rosa:大约五年前,初当义工,有个案是一户村民,他们没有照顾好只小狗,令小狗半边脸被蛆虫侵蚀。那时我向渔护署及爱协举报,当职员上门时,村民反应不来,应职员要求开门,当场逮着重病未获治疗的狗狗。狗狗有芯片,芯片持有人最后被告上法庭,入狱两星期。那时我还想:“报案真的有用呀!”原来这次只是好彩,往后不少个案揭发举报报却是徙劳无功。
问:有那些个案是举报后,与惩治施虐者的预期有落差?
Rosa:去年3月,于观塘一个地盘,地盘主管在办公室内把小狗踢飞。有职员将CCTV电视片段交给我,我马上接走小狗及报警。我以为有如此实质的证据(CCTV片段),一定能够检告并入罪。可是警方指CCTV片段只是copy版本,影像太暗无法辨认涉事者,加上无人愿意出庭作证;而SPCA的验伤报告中,指未有发现狗狗表面受伤伤痕,以及狗狗没有受虐的心理阴影,最终踢狗狗的人被捕但没有入罪。为救狗而告发主管的职员也被炒了。这反映保护动物的法例,不足以保护动物,令我有点气馁。幸好这只狗没有芯片,我们把牠救出后,才能顺利为牠寻家。
问:植有芯片的狗狗,在拯救或帮助的过程中会令义工遇上更大困难?
Rosa:有芯片和没有芯片,也同样令义工头痛。早前救起了一只饿得皮包骨的西摩狗狗,当时我们带狗狗到渔护署检查芯片,发现狗狗有芯片,但署方联络不上原主人,于是狗狗由暂托人暂养,并申请“暂养牌照”。但“暂养牌照”是有风险的,如果一个月内原主人回来,要求带走狗狗也是可以的。幸好这次原主人没有现身,但在过程中,渔护署没有查问过为何狗狗瘦得如此厉害。有时我们又怕,渔护署或爱协会以狗狗病况很差、性格不适合领养为由,将我们救来的狗狗安乐死,那不如我们医好狗狗,为牠寻家就算了。狗狗现在有家了,改名叫西摩Bagel,还开了facebook专页。
问:没有芯片的个案,为何在协助过程中同样困难重重?
Rosa:我现正处理的个案,有位村民放养十数只狗,狗狗没有植入芯片,平日又吃不饱,病又不会有人带牠们看医生,也没有绝育。这些案件十分“掷界”,村民有放清水和少许狗粮给狗狗,又算不上虐待。虽然村民说狗是属于他的,但要是渔护署来到,发现狗狗没有芯片,也无办法,最多只能控告村民没有为狗只注射防疫针。你问我这是不是虐待?病了又无人照顾,当然是虐待。但现行法例下,对这类型的个案,惩治力度不大。我想报案,但又有其他义工希望再与村民沟通劝吁。
有时报案与不报案,并非我一人决定。再者,遇过很多个案,警察也是爱理不理,不会主动去搜集证据。加上并非每个义工或市民都了解报警、经机构领养等程序,错了一步可能救不了动物。那不如我尽快替动物寻家好了。
也要考虑SPCA的建议:爱协吁多举报 督察:证据放上网反增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