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gan实验游.一】不花钱在港旅行 3女生10日零消费靠乜好?

撰文: 黄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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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钱在港旅行,真的可以吗?
最近3个90后女生Kilo、Pancake、Joesy受台湾提倡“Freeganism”(免费素食主义)的作家杨宗翰启发,决定仿傚试试Freegan生活,尝试不花钱在港旅行10天,希望反思消费习惯,不倚赖金钱、不浪费资源地生活。第一天她们靠收剩菜过活,来到第2天,不用收菜,就已吃到大大碗面、住到2,000多呎的空间,连她们自己也说:“没想过不花钱也可以这样!”

来到的时候天还未亮,到天亮时,她们已收集到两大袋水果。(陈嘉元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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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钱 不一定需要将就

10天的行程从红磡理工大学开始,以港岛某处作结,部份有定行程,更多的却是随心所欲,她们只有一个目的:尝试不花钱、善用剩余资源地解决衣食住行。期间她们会收剩菜、以工换食、截顺风车等。来到第2天,记者与她们三人同行,在天未亮的6时30分,就来到油麻地果栏。她们捡起一颗颗有黑点的芒果,还有表皮磨蚀了的橙,不久就带着两大袋水果离场,到公园坐在草地上野餐起来——不花钱,还是可以讲生活态度。“就算在城市里,我们还是要贴近自然。”Joesy笑笑说。

她们是“野人”莫皓光“自然活动导师课程”的学生,去年提倡“Freeganism”的台湾作家杨宗翰来港分享,为她们打开了一扇窗:生活原来可以不倚赖金钱,又可以善用剩余资源帮忙解决浪费问题。于是她们和其他同学一同组成“肥紧村”。但她们说自己不算是Freegan,只是想寻找倚赖金钱外的生活。

“Freegan”是“Free”和“Vegan”的合写,即提倡不消耗新资源、善用剩余资源的人,他们希望以此避免破坏环境。大多本身是素食者,但如果剩食中有肉,他们也会以不浪费为原则而进食。外国有不少地方如克罗地亚、荷兰等都有Freegan进驻荒废的空屋,有些还会举办免费商店(让任何人拿取及放置多余资源)、办工作坊,与周围居民互相交换技能,回馈社区。
Freegan多有“礼物经济”精神,即无条件地付出,把自己可以做的当成礼物地送给别人,而不是投资或交易,达致互相补足,减少对金钱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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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行,正是为了看看能否在香港实践这理念。衣食住行,最逼切的是食,但这天随便在果栏走一转,已捡到两大袋水果当早餐。只是刚解决了这餐,她们已开始烦恼之后——前一晚她们走了好几间面包小店,都没有剩余的包:要不卖光,要不本来就会送给附近长者。虽然收不到面包,她们却很高兴小店没浪费面包。但另一边厢,更多的面包却被送到堆填区——“有朋友做过某连锁面包店,说卖剩的会运回厂再掉。”Kilo说。

拿取剩余资源以外,她们也不忘回馈果商,帮忙收走发泡胶,待晚些拿到荃湾专门回收发泡胶的地方。(陈嘉元摄)

07:30 流动粮仓:社区雪柜

这时她们灵机一触:对呢,附近有“社区雪柜”!——任人拿取及放置剩余食物的分享站。她们开心地来到雪柜前,只见里面放着一大盒散装的能量棒。她们拿了些作储粮,又放进几个较完好的橙,再帮忙整理了一下雪柜——说自己不是Freegan的她们,不觉间也表现了与Freegan相关的“礼物经济”精神:把付出当成礼物无条件地送给世界。外国有人会质疑Freegan是社会的寄生虫,但礼物经济的精神,正是最好的反驳。

“如果18区都有社区雪柜就好了。”Pancake说。食的烦恼一时解决不来,她们决定先去解决“住”的部份——到体育馆补回前一天未洗的澡。这时才8点多,刚好赶在兴趣班未开始上课的时间,不怕阻碍别人,也善用了闲置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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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大步走,出发!(陈嘉元摄)

09:30 大步走 双脚=交通&观光工具

洗完澡,毛巾湿了,她们决定把毛巾挂在背包上风干,省掉干衣的钱和能源,迈向成为“类Freegan”的第一步。第二步,是不坐车,徒步踏上这天的旅程:从旺角到荃湾。“双脚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Kilo笑着说。10公里的路,走着聊着,很快就走了近2公里,来到深水埗附近,“咦,你看看那边。”Pancake指着对面马路,那边有间店舖挂着“怀旧饼干”的横额,“不如去问问有没有碎掉的饼干不要。”Kilo说。

问过老板,才知道原来碎掉的饼干都会特价卖给街坊。收不到食物,她们却很开心食物没被浪费。老板说:“我们以前穷过,常常没得吃,不会随便掉的。”饼干没有得送,老板却说起有时会有些别人送的“神期”(只过了最佳食用日期、未过可食用日期)咖啡粉,问她们要不要来收。3人双眼发光,连声说好,还留下了电话。Kilo笑说:“‘肥紧’友好商店出现了!”她们正计划设计“肥紧贴纸”,派给愿意捐赠剩食的店舖贴上,让各区有心人知道何处有剩食需要回收,避免浪费,一同朝“Freegan”进发。

攀谈间找到了第一间“肥紧”友善商店。(陈嘉元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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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 找个公共空间吃午饭

走了2小时,停停逛逛,背着大背包的她们已有点饿,决定先吃饭。她们来到一个露天的公共空间,“登登!”Pancake拿出一盒饭,甘笋辣酱拌饭,是前一晚她们借住朋友工作地方时煮下的饭,以街市剩菜煮成,今早才从雪柜拿出来。这时太阳慢慢照到头上,刚好可以用到这天然的资源来晒毛巾。要干衣?哪需用到干衣机。

14:30 累了,可以截顺风车吗?

吃完饭再起程,又走了2公里,来到美孚的饶宗颐文化馆。她们刚放下大背包就摊坐在椅子上,等一会还要上斜。“刚刚才说行路很开心,现在就不想行了。”Kilo说。“但如果没背包就这样走都几开心。”Pancake说。Joesy看着单向行驶的车路,灵机一触:“不如一会试试截顺风车?”刚好早上捡水果时她们顺道回收了些发泡胶,可以写上目的地方便截车。大家没抱太大期望:“我们截20分钟,如果没有就继续走。”

本来打算第三天从荃湾到屯门才挑战截顺风车的她们,临时决定提前“打大佬”,最后能否成功?请留意下集。

【Freegan实验游.二】10公里路靠步行 坐顺风车是不是梦?

这不就是“善有善报”?想着帮忙回收而带在身上的发泡胶,刚好成为了截顺风车的牌。(陈嘉元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