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散工失业身上仅有3千元 捐1千救基层家庭:我一个人可以挨饿
只有真正体验贫穷的基层,反而更愿意将心比心助人。有机构今月在尖沙咀文化中心举办摄影展,讲述每名曾经走访的“基层救基层”故事,当中一名租住板间房的清洁散工有同房住客确诊,疫下失业仅得3,000元现金家当,既要避疫转租30人同住、月租近2,000元的床位房,身上仅余的1,000元竟偷偷塞入朱古力礼盒,交予机构支援基层家庭抗疫,多番推搪拒绝收回“我孤身寡佬可以挨饿一餐,但小朋友不能挨饿。”其后更当义工,为清洁工确诊失更的过渡房屋进行清洁消毒,亦有全家伸领综援及居住㓥房的大学生,体验染疫冇人帮的惨况,加入义工队走访天台屋及笼屋上门派送抗疫物资。
清洁散工疫下失业掏三分之一身家助㓥房家庭
现年60岁的华叔,因学历不高任职清洁散工,餐揾餐食餐餐清,储蓄不多只能租住2千多元的板间房,今年初第五波疫情来临,华叔2月见住客陆续确诊,曾致电政府热线后屡次打不通,于是改搬至一个单位30人共住的床位房避疫,月租近2,000元,当时他全身余下3,000元现金,既要支付房租,更祸不单行是疫情令他失去临时工作,往后生计一度成为问题。
然而他未有计较个人得失,反而偷偷将1,000元塞入一个朱古力礼盒内,然后借词为㓥房基层送礼,交予社区组织协会职员手上,当职员打开赫然发现现金,追查下获悉是华叔送来,多番要求他收回,但被华叔推搪拒收,明言:“我孤身寡佬可以挨饿一餐,杯面当一餐,现在很多家庭面临失业,小朋友不能挨饿。”之后华叔获悉英华街过渡社会房屋有清洁工确诊,无法到场工作后,毛遂自荐无偿当起清洁工,消毒及清洁公共空间,帮助基层抗疫。
二十多岁的Apple,因父母收入不高,一家四口只能租住深水埗㓥房单位,今年2月家庭成员先后中招,她致电卫生署热线“打一个星期都打唔到,连隔离令都冇发出,药房又卖晒所有止痛发烧药,网购快测剂推高到109蚊一支都要抢。”最后全家在没有政府药物支援下“中招吽好变康复”,深刻觉得资源分配不平均,尤其是居住㓥房、天台屋或笼屋等不适切居所的基层,支援服务完全不到位,于是加入义工队上门向有需要家庭派送物资。
我孤身寡佬可以挨饿一餐,杯面当一餐,现在很多家庭面临失业,小朋友不能挨饿。
青年义工见证笼屋长者失救离世:资源分配不均
令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前年底曾经在大角咀探访一个笼屋单位,当时有4至5名长者住客,惟第五波疫情过后,“5个有2个确诊走咗,其中一个好记得系戴住呼吸机的长者,佢已经无乜气力讲嘢,病成咁都要住喺呢个环境,第五波疫情嚟到,结果拖拖下拖到离世,觉得好心痛。”
另一位义工海平本身从事搬运行业,因早年工厦㓥房迫迁时寻求社协帮忙,之后便当上社协的义工,帮忙搬运较重的物资上楼,“好多公司送嘢嚟只送到地下,成箱口罩物资加加埋埋都几重,妇女唔够力,我喺度就帮手搬上二楼。”疫情期间他失业赋闲在家,但他积极面对,无工返就天天到场任义工,主力在不同活动中搬动台凳,又将多箱日用品及口罩物资,由地下走楼梯擡入办公室内,供其他妇女义工再拆箱分包。
一个又一个“基层救基层”的故事,全数收录于社协《疫情‧逆情》的摄影集中,内里图文并茂记述每位受助或助人基层的个人经历,部分相片将于本月19日至24日在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地下大堂中展出,亦会在下月初逢周末在社协位于深水埗汝州街269号一楼展场公开展示相片及笼屋棺材房装置,有兴趣者可到场观看。
《疫情‧逆情》
展期一:
日期:19/8至25/8 每日早上10时至晚上10时
地点: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地下大堂E3展区
展期二:
日期:4/9至25/9期间每个周末早上10时半至下午6时半
地点:深水埗汝州街269号1楼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