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径周四进行收地作第一期道路工程 新农业政策被批漠视农户需求

撰文: 曾凤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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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径曾经是全港蔬菜产量最高的传统农耕区,2016年施政报告中公布推行“新农业政策”,政策中的“农业园”便是选址位于古洞南的蕉径。原计划在古洞南部设立80公顷的农业园区,收回土地再批租予不同农户耕种,和用于安置部分受拆迁影响的新界东北农户。计划详情至今仍未得到共识,被批评为漠视农户需求,但政府于明日(10日)便开始进行收地工作作第一期道路工程,为蕉径设立农业园作准备。

曾建议以单行线代替双行线却被驳回

蕉径农业园第一期工程斥资1.76亿,政府计划建造长约900米的通道和行人路 (包括约 5 米阔的桥式暗渠,以及两条分别长约20米和40米的行车桥连行人路),以连接现有的蕉径路。惟方案覆盖不少常用耕地,影响附近的农民,故工程在讨论过程中备受争议。关注蕉径农业园、元朗区区议员梁德明表示,当初许多人都认为该条通道的范围毋须这么大,其实在农村来说,单行线已够应付。惟当时政府指,要建造双行线才合乎规格。他质疑政府以城市标准套用在农村是不合理,因为两者性质并不一样,但政府一直漠视农民的真实需要。

农业园不沿用“耕住合一” 恐削弱本地农民市场竞争力

加上,当初政府设立蕉径农业园其中一个原意,为用于安置部分受拆迁影响的新界东北农户,但政府却不接受以“耕住合一”(即农户居住于农田旁边)方式去经营农业园。梁德明指,政府这个做法等同抹杀农夫生存空间,因为耕住合一和农民沿用的传统家庭式营运模式不可分割。家庭式营运模式本就是香港农民现时主流的方法,亦是现时香港发展农业的优势。他解释,“家庭式不单单是由农夫一人照顾农田,他的家人也会共同打理。虽然家人不会像农夫全职去做,但也可减少农夫的负担,使他可以照顾更多的田地”。他又认为,若不接受“耕住合一”,会减少新界东北农户前往蕉径农业园的意欲。

此外,联合国亦曾指出家庭农业生产者是关键行为者。由于存在多重性,他们能够在可持续发展的各个相关方面采取行动,例如生产世界上大部分粮食。但政府为了方便管理,漠视农夫的需要,把耕、住强行分开,要农夫居于距离耕种地有一段距离的宿舍,令他们无异于工厂员工或农民工。他认为这种做法会令农作物生产下降,各方面的成本也随之上升。

联合国亦曾指出家庭农业生产者是关键行为者。由于存在多重性,他们能够在可持续发展的各个相关方面采取行动,例如生产世界上大部分粮食。(资料图片)

蕉径收地一事,政府并未与农夫沟通好,便已强行进行。梁德明认为,这是漠视蕉地农夫的需要。他指,政府日后会把蕉径农业园当作工厦一样租出,比原来农民租的更贵,“租金贵了,但耕地比以往少”。梁德明表示,这显然加重农夫的负担,可耕的地方少了,产出的农作物也相应减少,“成本上升会造成一个恶性循环,一是农夫会因而选择不做,二是令农作物(新鲜蔬菜)变贵,只有少数人愿意购买,最终使他们难以在市场上竞争”。

蕉径农业园不沿用“耕住合一”,令农民支付成本上升,恐削弱本地农民在市场上竞争力。(资料图片)

安置不当可能流失农民

在安置居民方面,他不满在收地方面优待原居民,政府似乎不太会动他们的土地,但非原居民的命运却不一样。他指是次收地中,涉及一户被逼迁。其实在道路工程附近,便有属于政府的空置地,理应可让他们迁往,惟政府以空置地是珍贵的农地为由,不作使用。此外,在村界附近,亦有地方可用作安置居民,但政府同样不作使用。他指过往以村界附近地方用作安置居民早有先例,“之前横洲便有做过,以村界用作安置”。因村界地方不能在未经政府部门改划用地前建造丁屋,是一个适合安置的地方。

政府安置居民方式不当,可能会使农民流失。(资料图片)

在道路工程未进行之际,已发生非原住居民面临逼迁的问题。其中一户居于道路工程附近,被地主以要建造道路为由逼走,这类型的个案在蕉径并不罕见。非原居民幸运的话,可获政府安置,但另一个问题又因此而生。如果接受安置方案,居民虽然可以上楼,但耕地依旧在蕉径,他们还是要回来工作,需要租用政府的宿舍,“这样是十分浪费资源,也间接令一些农民放弃回来耕作”,变相令农夫的数目越来越少。梁德明认为政府若硬推第一期工程,相信到第二期工程时定必使人更反弹,形成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