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区KOL】元朗无价K Sir半年投诉政府百次 靠改图成功变靓社区
大概设计师都有对雪亮眼睛,陈敬伦( K Sir )对社区内破破落落的公共设施都看不过眼。为拯救元朗,他今年一月起开展社区修复计划,在网上开设“元朗无价”专页,事无大小也举报:他曾发现元朗一个男厕残破不堪,尿兜无法去水,导致如厕时尿液满泻滴到脚边,情况持续几年,街坊都避之则吉,他见状即向食环投诉;遇上社区里的怪设计,他又将个案呈报上不同部门。
由成立社区修复计划至今,四个月间他向不同政府部门投诉过百宗。他自称“社区整容师”,立志将社区变美:“做完一宗,看见社区修复好,好有满足感,还会上瘾。”
回港五年见证艺术没落
陈敬伦(K sir)今年43岁,在元朗土生土长多年。他原为平面设计师,及后前往美国留学十年,修读公共雕塑,五年前才回港。当年眼见香港有许多大型基建将落成,心想未来一定大有作为。怎料学成归来,却事与愿违。回港后他曾接过一宗雕塑工作,内地客户要求他为山寨主题乐园打造卡通人物雕塑。他花了三日时间赶工,最后客户却销声匿迹,他白做一场,“作品不是原创,又要回广州铸造铜、钢制雕塑,自主性不大。”
曾花一年时间 研究香港蜘蛛品种
对艺术灰心至极,他惟有将生活重心转移家庭,用自己方式找生存空间。K sir家中三名子女均安排在家自学,其余时间他到琴行教小朋友画画,或发掘社区种种--他曾花一年时间研究香港的蜘蛛品种,为求纪录城市生态;为了保育元朗的村落文化,他又花几年时间,研究元朗200几项古迹。
去年台风山竹袭港,把城市摧毁得七零八落,社区不少角落还未修复,K sir又萌生另一个念头。某天他看见红绿灯旁的电子行人过路发声装置,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半年以来也无人修理,他灵机一触,致电1823政府热线,后来又用政府设立的手机应用程式Tell me@1823投诉,“三日后机电署修好(装置),先发现原来可以这样去修复社区问题。”
这种满足感不是因为钱,我见到有问题,于是叫政府部门来修补。有些市民经常埋怨、闹政府,其实这个层次可以改变,可以建议政府做些事,自发去监督政府。
每日巡区“修理”社区
于是由一月起,他展开为期五个月的社区计划--他现时虽住在大埔,却每日跑到元朗巡视,发现有破烂的公共设施就拍照,在电话上动动手指向政府举报,再自拍兼上传照片到专页分享。他曾发现元朗一个男厕残破不堪,小便时尿兜无法去水,导致尿液满泻滴到脚边;洗手兜又发霉生锈,情况持续几年,街坊都避之则吉。他向食环举报,访问当日再路经该处,发现公厕正维修,他又胜了一仗,乐得笑开了花:“这种满足感不是因为钱,我见到有问题,叫政府部门修补。有些市民经常埋怨、闹政府,其实这个层次是可以改变,可以建议政府做些事,自发去监督政府。”
Photoshop改图交政府 成功改变社区
去年山竹将区内许多大树吹倒,其中一棵大树早已被锯断,却久久未种新树也无人修理。K sir曾建议政府部门,将上址索性铺为平地,好让搬运工人出入。他见事隔几星期仍未动工,决定运用平面设计的经验,先用photoshop“修复”平地,再将相片发送到相关部门,不久即有职员到场进行铺地工作。“我有艺术同设计底子,用Photoshop做效果图并不难,我可以向政府部门呈现有数据、证据。”
开设专页近半年,虽然只有200多个Like,但K sir说影响了不少人,已经大满足。“赞好的有一半人是朋友,另一半则透过网络认识的,不少人因为我而下载了政府那个应用程式(Tell me@1823),我觉得实现了艺术家最大力量,就是改变人去做一些事,发挥艺术的影响力。”
K sir说,自己每天起码都举报两、三宗区内修复工作,如果区议员不将资源放在大白象工程上,而将金钱花费在建设民生,那该多好。那他是否有意参选下届区议会?他毫不讳言已加入朱凯迪团队,至于是否参选仍在考虑中。
他发现,艺术与政治脱离不了关系,“韩国每年那么多资源投放在培养年轻艺术家,为何香港没有?有甚么理由这么多废弃学校,都不能开放作社区艺术?政府将钱投放在大白象工程,我好不甘心。”他希望终有一天能成为社区领袖,为社区艺术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