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临专访】教识徒弟有师父 鲍鱼一哥“㨂蟀”人格首先要过3关

撰文: 余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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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识徒弟冇师父”,是各行各业师傅的大忌,靠煮鲍鱼响朵的富临饭店创办人杨贯一(一哥)反而未惊过,40年来入室、俗家及客席弟子合共收近300人,开枝散叶,堪称本港鲍鱼最大门派。对于这位鲍鱼大宗师来说,㨂徒弟可能轻松过㨂鲍鱼,最重要是要具备三大“质地”。

黄隆滔(左)笑言师傅杨贯一(右)看中他“憨憨居居”。(卢翊铭摄)

㨂徒弟   首重人品

想拜一哥为师,没有想像一般困难,基本上有熟人推荐已可以。但有所不知,一哥的徒弟也有很多种,一种是入室弟子,在富临打工“逗住人工”学习厨艺,这类嫡系徒弟为数不多,能留下来的,可谓尽得一哥真传。另一种是所谓的俗家弟子,慕名向一哥拜师求教,有人认真有人“玩玩下”,能否修成正果,就得看造化。最后一种是客席徒弟,本身已是各界名人,煮食为兴趣,如叶树堃、钟楚红、朱洁仪等等。

但不论是哪种弟子,师徒缘份深浅,取决的不是烹饪底子,而是人品。一哥直言,收徒弟首要著眼点是他们的为人,“一定要性格老实、忠诚稳阵及听教肯学”。

包括钟楚红等艺人出于个人尝好,向杨贯一拜师,学煮鲍鱼满足自己。(符祥定摄)

入室徒弟:佢睇中我“憨憨居居”

富临饭店副行政总厨黄隆滔是杨贯一其中一名得意门生,拜师学艺已25年,他笑言师父看中他“憨憨居居”,“一哥要求嘅徒弟,系老老实实,唔好揾笨。我跟咗咁耐都仲系蠢嘅,咪一路跟住。”

黄隆滔一直不自立门户,原因是眼见师父不断想方设法改进厨艺,有偷不完的师。“师傅嘅嘢系学唔晒,佢不断谂紧点样去做得更加好,又肯畀你尝试,亲手教你做。”他扬言自己还要再跟随师父25年,才能毕业“落山”,坐在旁边的杨贯一闻言,也不禁微微一笑。

黄隆滔笑称自己还要跟杨贯一学习多25年,才能“下山”。(卢翊铭摄)

徒弟私下另立门户  阿一:捞得好   我恭喜佢

传统迷思,师傅为防“教识徒弟冇师父”,暗中留下一招半式不外传授。杨贯一直言没有这个顾虑,不论俗家还是入室,教授厨艺时一律倾囊相授,包括自己煮饱鱼的技巧,因为深信徒弟有成就等于他有成就,效果“好过卖广告”。

不过,纵然努力拣老实人做徒弟,杨贯一还是遇过心怀不轨的人,“一个人得咗之后,肯定有些奸臣,搞到你不堪设想。”原来,有些徒弟心急想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学师一段时间后便离开富临,借用杨贯一的名号开餐厅或代理鲍鱼产品,却事前没有和杨贯一交代和协调,结果闹出风波。

杨贯一不愿详谈不愉快的经历,又指自己对这些性格不好的人,习惯冷眼旁观,“揾佢做咩,有今生冇来世,捞得好嘅我哋恭喜佢,唔斤斤计较。”杨贯一表示,这些私自借名号的事件不限于香港出现,“你系跟过我,出来﹙借我名号﹚揾食,我睇得开。”老人家虽说不会正面迎击,但言辞还是渗出暗中较劲的心态,说的是烹饪上的造艺,“我谂到你点做,你叻咩﹖我要更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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