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邻居】虚假的公屋旧情怀 长毛:走了怀念 住时想走

撰文: 吴世宁 吕嘉丽 陈芷慧 洪蔼婷 雷安琪 黄景龙 I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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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墙的距离,立法会议员梁国雄(长毛)能体会,家只是他睡觉之所,和大部分香港人差不多,“没有邻居”才是常态。
摄影:陈焯𪸩、梁鹏威

长毛说,一天里他朝八晚十不在家,就算在家,也只他孤独一人。

常常觉得长毛寂寞,他一辈子一个人穿哲古华拉,过去60年生命全放在社会运动,一个人住在启业邨公屋28年,他不是一个人住,他有书相伴,长毛一定会这样回答:“谁不寂寞呀阿哥!”

公屋的关键词:滴水、噪音

长毛和楼上楼下也不是完全没有矛盾。几年来他遇过滴水烦恼,“我知道是浇花滴下来,水里有泥,对方不承认也没法子。”

“有一次我斜对面搬了些人来,晚晚两三点都在赌钱嘈嘈嘈,我拍门叫他们不要嘈,他们听完细声,几个钟后又大声,大声我便报警,冇计。”“住公屋的人十个有八个具这些经验,噪音、滴水,公屋的生活形态本来如此,就是被隔壁的生活习惯影响。”

感情从来是抽象的,生活本身才是具体的习惯。别人都在说怀旧、怀公屋旧情怀,长毛说那些感情都是虚假的,走了便怀念,住的时候只会想走。“有些人说我霸公屋是多余,有谁喜欢住在这里?公屋是穷人住的,没有私隐,没有安全感。”我问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他老实说,如果有天他不再是立法会议员,他未必能供楼,而住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包括习惯遇到噪音滴水都“算数”,但那最多只是熟悉感,不是有感情。

住在公屋的居民很多早出晚归,根本没有时间投入社区生活,故“社区”这个概念对于他们来说可谓这么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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