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颓饭实录】BU人食住萤光鱼蛋肉丁怒吼:我哋几时先识反抗?
根据香港网络大典,颓饭的定义是“低廉价格购买的饭餐。虽然价钱吸引,但大部份颓饭质素都甚为低劣,令人难以下咽。”Sorry,在浸大,我们读4年书所食的can,价格未必低廉,质素却一定颓。颓到系,此时我面前的朋友在联福can点了鱼蛋餐肉炒丁,本来吃得挺滋味,只是当他看见碟上的油渍,“咦,点解系萤光色嚟?”
可能是将萤光笔放埋入去炒吧。
浸大生存法则:烧味饭最稳阵
颓饭穿肠过,颓can心中留。浸大学生必定记得几道风景:烧味师传打真军(冇戴手套)的手、收银阿姐的机械化对白“餐齐,多谢,下一位”、“hell can”充满蛋白质,甚至识行识爬嘅菜虫伴碟、旧can的两𩠌饭,配上几条不羁随性的青菜,满满的监趸饭风味。
除非有天地堂,而你又系长跑选手,有足够时间和气力让你远征乐富或九龙城,否则午餐时段,还是得留在校内吃饭。颓can门口的保安,永远当所有人系贼,看过学生证才放行。来到餐牌前,卖相极度颓废的免治牛饭也要26元。想保险Rule #1是拣烧味饭,所以烧味饭通常大排长龙。但在旧can,有时师傅会停一停,另外斩一大碟切鸡、叉烧等送去另一间can,两间can的厨房原来相通。许多浸大学生对饮食的格言是,烧味饭好难弄得很难食,有的大概是天才,只要记住一点,不要吃配菜,真的好很难食。
食颓饭的浸大人,其实同饭入面啲虫一样可怜
住宿那年,表面上懒得煮晚饭,实情是没有人和我共晋晚餐,经常到“hell can”买颓饭,司华力肠配猪扒或鸡扒,拣配甚么汁时简直充满了主体性,但实情一样咁恶啃。打开饭盒,饭粒硬到粒粒分明,汁液懒得流到饭面去,一块仍能吃到雪藏味的肉扒,无疑是懒人之选。我们很懒,我们懒得选择每天所吃的饭菜,对食似乎有要求,但只流于嘴上说说,暗骂几句还是医肚要紧。有次我见到有只死掉的虫,飘浮在我的冻柠茶上,而我已喝了几口。其实牠也不想浸死在柠茶内吧?啲茶咁涩。而我其实也不想每天吃又贵又颓的颓饭吧?几乎我就在堂堂旧can和一只虫同病相怜起来。
去年,光顾“hell can”的同学几乎每天都有额外蛋白质加𩠌,吓死宝宝了。以为出来社会才知揾食艰难,在大学饭堂提早体会,也不必送条菜虫赠兴?今年的浸大换走本来的饭堂营运商,新的联福餐厅装修到港式冰室,贩卖旧香港想像。听人说,以前的“餐齐”阿姐也换掉,反而有点怀念。但原来,食物还是颓废如旧,流水的营运商,铁打的颓饭。于是最近朋友说,他身边有朋友开始带饭盒上学。哗,真正厉害。如果每一个大学生积极如此,颓饭也许很快就不会再与大学生活挂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