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辩方播黎向员工发言片段　张剑虹在旁附和说：继续坚持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涉勾结外国势力案，审讯今（31日）踏入第20天，前《苹果日报》社长张剑虹继续接受辩方盘问。辩方在庭上播放《苹果》25周年庆祝活动的影片，黎曾向员工发言时叫同事“攞住良知去做”，又笑言：“《苹果日报》做到今日咁样，系你哋造成嘅。国安法嚟唔关我事。”片段随即传来笑声，当时站在黎身旁的张亦附和说：“继续坚持！”张在庭上指，同意黎的说法，但认为这也是在黎的领导和指示下造成。

辩方质疑张申请保释时，曾自称仅负责管理业务，没有参与编采工作，这与他庭上说法相违，质疑他为求减刑将责任推给黎。张否认，并称他仅负责传递黎的指示，没有制定编采政策。

黎指苹果从未试过风调雨顺

辩方在庭上播放《苹果》于2020年6月举行的25周年内部庆祝活动片段，片中黎智英站在壹传媒办公大楼内，站在镜头中央向员工发表讲话，表示《苹果》从未试过风调雨顺，“一系就话我哋血腥八挂，一系畀人封杀广告，一系畀人攻击，到而家呢就《国安法》都嚟埋添，都唔知道点做真系。”

强调无人会逼你点做

黎著员工继续坚持，又自言他的要求只得一个，就是希望员工“攞住你哋嘅良知去做”，并强调：“无人会逼你点样做⋯我唔会叫你点样去做。”他又笑言：“《苹果日报》做到今日咁样，系你哋造成嘅 。国安法嚟唔关我事。”随即传来笑声。期间，站在黎身旁的张附和道：“继续坚持！”

彭指张当时明显认同黎的发言

黎的资深大律师彭耀鸿质疑，片段所见张当时明显认同黎的发言，包括他说：“《苹果日报》做到今日咁样，系你哋造成嘅。”张则表示黎仅在开玩笑，他同意黎的说法是指《苹果》上下努力合作，强调这也是在黎的领导及指示下造成。

黎看国安法细节后吓了一跳

彭引述黎曾在《国安法》实施翌日向张发讯息指，看了细节后“吓了一跳”，需想好策略对付，不容卤莽。被问到黎是否自《国安法》实施后变得谨慎，希望避免违法？张同意黎称要“小心啲”。

曾讨论如揽炒十步一类文章是否要下架

张亦确认自人大于2020年5月宣布订立《国安法》后，他与众高层开设“国安法应变委员会”、“报纸敏感广告”及“应变小组”等Whatsapp群组，商讨出版内容会否违法、是否应该修改字眼或将文章下架等，包括港大法律系前副教授戴耀廷的文章〈揽炒十步〉。

辩方指黎叫苹果小心翼翼地经营

张曾在2021年4月开的“应变小组”说：“今时唔同往日，大家都明白。保留一把声音重要，硬颈冇用。”辩方质疑张这番话是在传递编采指示，张解释当时坊间盛传《苹果》七一之前就会倒闭，专栏作家陶杰亦曾撰文表示《苹果》应“自行了断”。张事后曾请示当时已被还押的黎，《苹果》应否自行结业。黎回复称：“点解要自己执咗佢？不如做到佢冚为止啦。”因此《苹果》继续“小心翼翼”地经营。

应变小组在黎还柙后成立

张确认上述群组“应变小组”成员不包括黎，在法官李运腾追问下，他解释指开设该组时黎已被还押，但承认其他应变群组都没加入黎。辩方遂指没加入黎的原因，是因黎没有参与编采工作。张不同意。

重申只负责传递黎的指示

张于2021年6月被捕后，曾向高等法院申请保释，并为此写下了一份誓章，提到他自2017年升任壹传媒副行政总裁后，主要负责业务管理，没有参与制定编采政策，又称壹传媒坚守编采自主的政策，管理层与编采部彼此独立。辩方质疑誓章内容与张庭上供词不一致，张否认，指他仅负责传递黎的指示，无参与制定政策。

否认将责任推给黎换取减刑

张亦称誓章提到“编采自主”意指编采内容不受商业因素影响，管理层不会干预，但管理层不包括黎，并解释指：“佢系Boss，唔系我哋呢啲高级管理嘅打工仔。”辩方质疑本案控罪性质属串谋性质，张当时理应知道执行编采指示，已属参与的一部份。张说当时律师未向他详细解释法例。辩方指张在庭上供词是为将责任推给黎，希望借此获得减刑。张否认。

4名被告：黎智英（76岁）、苹果日报有限公司、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及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被控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和两项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罪。

案件编号：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