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停刊|报道送程介南入狱、致梁锦松丢官 陈健康事件成污点

撰文: 陶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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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日报》屹立香港26载,多次揭发高官丑闻,包括踢爆前立法会议员程介南以权谋私,终被判监18个月,成首个行为不当罪成的议员;时任财政司司长梁锦松在颁布加税前偷步买车,最终在舆论压力下下台;主理新界东北发展、时任发展局局长的陈茂波,亦被揭发家庭成员在新界东北至少拥有3幅农地,如获收地赔偿,足可大赚35倍。
然而,《苹果》过去亦有受争议报导,当中记者出钱嫖妓引发的“陈健康事件”,更成反面教材;也曾误报时任行政会议成员林奋强“完全歧视新移民”言论,《苹果》事后承认出错道歉。

▼6.23 《苹果日报》报社外支持者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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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17日,《苹果日报》的A1头条揭发时任税务局长黄河生涉利益冲突,港府之后终止黄河生的合约,成为本港首名因利益冲突而遭停职的最高级官员。(卢翊铭摄)

黄河生被踢爆利益冲突 遭停职处分

创刊于90年代的《苹果》,多次独家报道官员涉嫌利益冲突丑闻,1999年揭发时任税务局局长的黄河生,其妻开设一间税务公司,黄亦持有股份,政府最后终止黄河生雇用合约,成为本港首名因利益冲突而遭停职处分的最高级官员。

《苹果》翌年又踢爆曾任立法会议员、前民建联副主席程介南在参选立法会期间,以议员身份取得官方机密文件,再泄露予其公关公司的客户。程介南退出政坛,其后更被起诉,被判盗窃、伪造文件、作为公职人员收受利益及行为不当等罪名,入狱18个月,成为首名被判行为不当罪成的立法会议员。

2000年8月23日,《苹果日报》一连三天报道前立法会议员程介南以议员身份取得官方机密文件,并与财团交易,最终他入狱18个月。(卢翊铭摄)

踢爆梁锦松偷步买车

其中一宗较轰动的独家报道,是2003年3月9日踢爆时任财政司司长梁锦松,在《财政预算案》宣布即时大幅调高包括汽车首次登记税等各种税项前,偷步购入一辆凌志房车,省下19万元汽车首次登记税款,也没有申报利益,有以权谋私之嫌。他解释只是“一时大意”、“没有避嫌”,又以捐出双倍款项以作证明,廉署亦就事件展开调查。律政司最终不作起诉,梁曾向时任特首的董建华口头请辞获挽留,但最终在舆论压力下,他在同年7月16日正式辞职。

2003年《苹果日报》揭发时任财政司司长梁锦松在宣布加税前“偷步买车”,并省下19万元汽车首次登记税款。事件引起社会哗然,最后他请辞下台。(卢翊铭摄)

麦齐光涉骗租津 上任12日被捕

另一名下台高官,还有前发展局局长麦齐光。2012年7月7日,《苹果》揭发前发展局局长麦齐光,与前路政署助理署长曾景文在城市花园透过互租单位,串谋骗取政府租金津贴供楼,涉骗租津70万元。面对社会压力,麦齐光在履新12日后辞去局长一职,成历来任期最短的问责局长,麦曾二人更被廉署调查及起诉,被判监禁8个月但缓刑两年,最终上诉得直脱罪。

2012年7月7日,《苹果日报》揭发时任发展局前局长麦齐光涉欺诈政府租津,后来他辞职下台,上任仅12天, 成为本港历来任期最短的问责官员。(卢翊铭摄)

陈茂波卷新界东北囤地风波

2013年7月22日,《苹果》亦踢爆推销新界东北发展计划、时任发展局局长的陈茂波,其太太许步明及家人在古洞北发展区拥有最少三幅农地,由陈于94年以35万元亲自买入,政府收地时估计可坐收1,245万元赔偿,利润高达35倍,涉嫌瞒报及有严重的利益冲突。但是,陈茂波未因事件而下台,2017年更由发展局局长升为财政司司长。

同年8月,《苹果》揭发发展局前政治助理何建宗家族公司,在新界东北古洞发展区持有逾2万呎地皮,估计可获赔逾2,000万元,涉嫌隐瞒利益冲突,何建宗在报道后鞠躬下台。

揭发沙中线丑闻

近年港铁沙中线丑闻是《苹果》率先在2018年5月报道,揭发红磡站扩建月台的连续墙有约5,000个螺丝帽移位、破损或内部被石屎填封等问题,无法与钢筋接驳扭紧,惟承建商礼顿未有按正常途径更换问题螺丝帽,更疑安排工人将钢筋剪短,伪装成功接驳。报道出街后,政府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调查。

2018年6月6日,港铁召开记者会为红磡站钢筋接驳问题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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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辉涉经营无牌旅馆

去年5月,《苹果》独家报道警务处助理处长陶辉及其警长妻子,在过去六年违法将牌照屋包装成民宿出租。报道刊登后,陶辉妻子随即把社交网站账户头像换成《苹果》负责报道的小组组长的近照,有恐吓意味。报道又揭警察机动部队校长庄定贤,其住宅涉僭建及霸占官地,其花园内藏有警察雪糕筒,又以多个雪糕筒在官地霸占车位。

“陈健康事件”惹争议 黎智英登头版道歉

《苹果》过去有不少受争议报道,当中最为人熟悉是1998年“陈健康事件”。当年上水天平邨居民林文芳不堪丈夫陈健康在深圳包二奶,先将两名儿子从住所抛下后再跳楼自杀身亡。《苹果》图文并茂报道事件中的主角在妻子死后仍北上召妓,数天后遭对方揭发记者向他支付5,000元报酬,拍下独家照片。黎智英其后以头版全版篇幅刊登公开道歉启事。

同年《苹果》一个头版亦误报一名女律师挟款失踪,令事主患上抑郁症和早产,后来向法院提出诽谤诉讼,高等法院在2001年裁定《苹果》需向原告赔偿逾320万元。

▼苹果日报历年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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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报林奋强歧视新移民道歉

另一宗错误报道,是2013年1月《苹果》指时任行会成员林奋强在一个闭门论坛发表“完全歧视新移民”的言论。林及后反驳,并公开播放录音作证明,指对“某一传媒”的报道“深表遗憾”。事后总编辑张剑虹承认报道出错,向林奋强道歉。

▼6.18《苹果》加印至50万份 市民凌晨买报纸以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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