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反战是高尚的词汇 和平却需相向而行

撰文: 呼延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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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日,俄乌双方在白俄罗斯境内的别洛韦日森林举行第二轮谈判,但仅就建立人道主义通道达成谅解,未取得其他进展。

战事方面,俄军已经控制乌南部赫尔松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称,这是俄军行动以来的重要转折点,意味着俄军能够进一步控制黑海沿岸,达成南部战线与东部战线连成一片的战略意图。同时,基辅周边的俄军也在进一步集结,一旦完成重装甲集结和兵力准备,基辅失陷也许只剩下时间问题。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则在3日召开战时新闻发布会,表示在接下来的俄乌谈判中,他准备就一些问题作出妥协,但绝不会在威胁乌克兰主权的条件上让步。

尽管泽连斯基的演员本能帮助他贡献了一场精彩的发布会——美媒的报道中,泽连斯基一脸憔悴没有刮胡子,也未穿正装,只是坐在一把简陋的椅子上与记者交流,他宣称,乌克兰人发起了一场激烈、愤怒的起义。乌克兰武装力量总参谋部更说,乌军将从防御模式转为进攻模式。

不过纵观各方讯息,俄军的进展在基本层面保持顺利。除去开战之初未成功夺占安东诺夫机场,导致大规模机降基辅没有成功,其后各线的战术行动和战略意图大体都得以实现。

战报可能会骗人,但战线不会骗人。在优势在握的前提下,俄罗斯仍将持续以打促谈。而如果基辅失守,乌现政府可能会彻底丧失主动权,这也是俄军一直集结力量却不贸然进攻基辅的原因所在。对于这样一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如果俄军不能迅速掌控局势,则整体战局都将落入被动。

2022年3月2日,在波兰的边境口岸,一名男子携带战斗装备离开波兰前往乌克兰作战。(美联社)

这意味着,俄乌战争可能会演变为一场围绕城市攻坚的拉锯战,随着西方国家军援的挹注,战争也许将持续不短时间,双方的大量伤亡是可以预见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义愤填膺的反战呼声显得苍白,除去为发声者多增添一些似乎“正确”的幻觉,对事态平息起不到任何有效帮助。

当务之急,相关各方应该真正以负责任的态度,拿出具体措施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北约的冷战思维无疑是造成这场战事的重要祸因,对于俄罗斯的安全诉求长期置之不理,连番东扩导致莫斯科不得不兵行险着。俄乌交火后,北约国家一方面隔岸观火拒绝兵援乌克兰,同时又以大量武器装备向乌克兰输血,试图将乌变为一架绞肉机,令俄罗斯的力量在此持续消耗衰减。

对于乌克兰而言,则应早日摒弃不计后果的一边倒,放弃那些彻底摆脱俄罗斯的天真幻想,现实地考虑在俄罗斯和北约之间如何做一个双向获利的缓冲区。地缘政治逻辑很多时候意味着无奈的选择,但对于乌克兰这样的国家,可能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之于俄罗斯,莫斯科也应当认识到,即便克宫破釜沉舟,谋求乌克兰彻底的中立和非军事化也是非常困难的。在取得某些乌方的基本妥协后,莫斯科或许可以考虑主动降低战事烈度,寻找解决自身安全困境的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