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健康】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考虑要不要上学
撰文: 陈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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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想结束自己生命,是在2017年的年初 。觉得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很辛苦,这种感觉不知何时完结。那天放学,自己一个走到深水埗唐楼,在天台徘徊很久。后尾发觉
自己依然想生存下去。”
17岁的Lam一年半前确诊患上抑郁症,现正在服用抗抑郁药物。同时,她是一名中六学生、2019年文凭试考生、家中的妹妹,也是一个菲林摄影爱好者。
缺席不是因为“偷懒”
Lam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是考虑要不要上学。也许中学生偶尔请病假,讨个小休很平常,但Lam是因为情绪病的影响,失去动力,甚至有时候极力想去逃避考试的压力,而躲在家里:“试过学期尾收到成绩表,看到全个学期总共请了48天假。但我不是偷懒或故意缺席,而是我觉得需要休息。情绪病也是病。”
作为即将考文凭试的中六学生,Lam确实感到抑郁症为“上学”和“考试”带来的负面影响—— 视觉艺术科考试却被情绪侵袭,手震得连画作也无法完成;热爱文学科目,数学科却甚少合格,数理科目最需要的是不停复习。在需要“疯狂操卷”的前夕,Lam还是不得不停下来,正视自己“有情绪病,需要休息”的现实。
“病历”以外的多面向
手持相机的Lam,形容“城市中的人是最大的风景”,虽然抑郁,但观察力却敏锐。黑白相片呈现了地铁上一名辛劳照顾小孩的母亲:“相片中的两个小朋友,可能患有唐氏综合症,有点失控,他们的母亲辛苦地照顾著,让我想起自己的姊姊,她同样患有轻度智障。” Lam喜欢拍废墟,去过废弃的私人物业、学校等地方拍照,这样听来,不是很像我们身边热爱摄影的那些友人吗?
“我除了有情绪病之外,我依然是有很多面向、很正常的人,我都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兴趣。 ”除了将焦点放在病历,我们同样应该了解情绪病患者的个人性格和喜好,“病人”不应是唯一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