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在《星空》中描绘巨大柏树 或是因为他对巴黎铁塔极度不满?

撰文: 梁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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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星空/艺术史】梵高《星空》家传户晓,柏树如尖塔高耸入云,蓝色线条环绕光源扭曲,组成难以忘怀夜空景象。虽然大家对画作都十分熟悉,但实际上作品灵感来源在学界一直未有定论。近日一艺术史学者新理论就引起广泛关注,原来梵高在画作中描绘巨大柏树,或者是因为他讨厌巴黎铁塔?

梵高《星空》(wiki commons)

梵高独特画风令人印象深刻,不少人推测他画中描绘世界与他精神问题相关。在1889年5月,梵高住进法国圣雷米的精神病院,其后一段时间这个精神病院以及周边景色便成为他作品主调。在当时,他开始创作一系列柏树主题画作,《星空》便是系列其中一张,学界以往多数认为这些作品只是他对于自然的一种抽象探索。

梵高自画像(图片来源:百度图片)

最近英国南安普敦大学艺术史教授 James Hall就提出一新理论,引起学界广泛讨论。他指出:梵高之所以会选择柏树作为主题,完全是因为他对于巴黎铁塔不满。巴黎铁塔1889建成,紧接在当地举行世博会,为了庆祝开幕,当时巴黎上空出现壮观烟火、电灯秀以及爆炸等表演。James Hall指出这些景象在梵高画作“像烟花一般的星星、天空和云彩”中重复出现。

Georges Garen, “The illumination of the Eiffel Tower,” chromolithograph ( Wikimedia Commons)

他在文章表示,1886年梵谷刚到巴黎时,铁塔设计比赛刚刚开始,其后相关资讯一直占据媒体版面。翌年一群先锋艺术家以及作家联署谴责其为“一座荒谬、令人眩晕的高塔”。当梵高1888年离开巴黎时,这栋建筑已经超过当时天际线,虽然他没有签署该声明,但他看法可能和这些艺术家一致。

巴黎铁塔在当时被宣传为法国科技实力证明,不少论述指其比埃及金字塔更令人印象深刻。而梵高绘画《星空》时是先从柏树落笔,底部装饰一颗小树,形状接近铁塔。James Hall认为这是梵高对于这座金属怪物的回应:“尖尖的柏树主宰著圣雷米的天空,如同铁塔主宰著巴黎天际。”他指柏树是梵高在乡郊找出的铁塔替代物,向世人展示,我们本身便拥有胜过人工产物的自然景象。这或许是梵高对于当时科技主导社会的一种谴责。

法国:图为2022年3月15日,法国巴黎铁塔附近的景色。(AP)

如此看来,艺术界对科技怀疑态度一直存在。近来ChatGPT和Midjourney等人工智能工具引起热议,一些人认为科技改善生活,其他人则担忧其带来隐患,似乎与梵高当时看法异曲同工。那么,你认为《星空》中柏树和巴黎铁塔形象相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