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革命也爱女人 孙文辜负一生的“那个日本人”
“人为恋爱与革命而生”--太宰治在《斜阳》如是说。
纵观中国百年近代史,中华民国国父孙文(号逸仙,后人多称孙中山)于此话著实当之无愧--纵使近年有质疑之声谓“革命功成不在孙文”(详见另稿);对孙文生命中的5位(或更多)女士而言,恋爱结局亦不一定甜美。
用现代标准,孙文在感情上(在政治上或许也是)不仅是“渣男”,在他革命功成前恐怕已先被妇女团体用口水与重婚罪淹没;孙文的恋爱史/风流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在此为读者介绍孙文在日本留下的孤苦妻子--大月薰。
犬养毅(后为日本首相):
“孙先生才智过人,又重德行,真是令人佩服。但有一事不知肯赐教否?”
孙文:
“木翁吩咐,弟敢不从命?”
犬养毅:
“请孙先生如实相告,你最喜欢的是何物?”
孙文:
“革命!”
犬养毅:
“君最热爱革命,这是谁都知道的。但除革命之外,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呢?”
孙中山稍一思索,答曰:
“Woman(女人)!”
历史学者陈鹏仁先生译著《宫崎寅藏论孙中山与黄兴》
笔者对作古之人的品味总是感到“不解”,但大月薰这位孙文在日本的合法妻子、有身孕后被抛弃、两度改嫁银行家之弟与寺院住持的孤苦女士,却是现代男性(如笔者我)眼中的东洋美女。
大月薰生于1888年,比孙文小22岁--宋庆龄出生的时候孙文已经27岁呢!回到小薰那边,小薰11岁时因家逢大火,全家寄住在孙文逃亡日本时所居的横滨寓所二楼。有日,11岁的小薰在房里不慎打碎花瓶,水顺势流到一楼孙文房里;小薰父亲、孙文友人大月素堂让小薰下楼向孙文道歉--据小薰在去世前5年录下的录音带,“他(孙文)不仅没有骂我,还赞我乖,请了我吃一颗糖渍椰子(糖果)。”这就是小薰与孙文的初次邂逅,不知道小薰回忆往事之时,会否后悔打碎花瓶的自己呢?
1902年夏,孙文在日“收用”(有别于妾,“收用”是指主人收纳婢女使其侍枕)的浅田春(下文将提及)去世。同年,孙文在元配夫人卢慕贞不知情之情况下,通过在日华商与贴身翻译温炳臣向其父大月素堂提亲--当时孙文37岁,小薰则只是一个横滨高等女子学校的14岁学生;大月素堂先以女儿年幼而拒绝,但后答应--大月素堂之后会否后悔就不得而知,但孙文与小薰一年后,即1903年8月1日在横滨浅间神社结婚。
婚后,小薰与孙文住在横滨中华街山下町,也就是他们初次相遇之地。1906年5月12日,小薰生下一女,名曰文子(孙文“失踪”好些日子后,其父劝小薰让文子改名,后叫“富美子”;而日语“冨美”的发音为“ふみ”,与“文”字的训读(训読み)相同)--孙文在女儿出生前就因“革命事业”离开日本,从此陋也没有回来见过两母女--在小薰多年联系不上孙文以及失去孙文经济资助的困境下,只能将5岁的富美子寄托在横滨保士谷区做酒业生意的宫川梅吉家当养女,迫于生计又卖掉孙文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孙文音讯全无,小薰孤苦,经人劝说遂嫁予静冈银行总裁三轮新五郎之弟三轮秀司。然而,小薰即便改嫁了,孙文还是继续影响小薰的生命轨迹--秀司发现小薰私藏仍然收藏著孙文之前与其往来的书信,而在传统父权至上的日本社会,小薰此举可谓极不尊重秀司,秀司遂决定与小薰离婚。
在改嫁秀司到离异的中间,即1913年之时,孙文竟然回到横滨;此时的孙文,已经革命功成,更是曾任中华民国临时总统的大人物,与当日亡命天涯的通缉犯不能同日而语。当时孙文投宿于东京帝国饭店,并于旧友、在小薰诞了“孙二代”后写信告知孙文的温炳臣相聚;孙文问及小薰与其女近况,温氏如实相告,“孩子健康成长,已经7岁,但是小熏已改嫁给静冈县银行总裁的弟弟”--孙文听到后不仅没有惭愧,还著厚脸皮(果然是孙大炮)说,“这样也好,她可以过平稳的日子了。”
但言犹在耳,孙文又请这位曾经的贴身翻译温炳臣转告小薰,“我想见她,还有七岁的女儿”。如果读者是小薰,你会见孙文吗?其后在当地的欢迎会上,温炳臣走到身穿燕尾礼服的孙文身旁,低语“她拒绝了”,自此孙文与小薰再无交集,成为真正的平行线了……
历经两次婚姻失败,小薰便完全隐瞒往事,嫁到如今车程距横滨至少两小时的栃木县足利市东光寺,与该寺院住持实方元心结婚,并于1929年11月诞下独子实方元信。至于冠姓宫川的宫川富美子在1951年,才从外祖父大月素堂口中得知生母为小薰,生父为所谓中华民国国父孙文;富美子儿子宫川东一著有《日本に遗された孙文の娘と孙》记述此事。
1956年,小薰与孙文的孙子,宫川东一陪母亲富美子到东光寺拜会小薰。小薰对女儿说,“富美的读音就是汉字的文,取名富美子,就是表明你是孙文的女儿。”至此,富美子才确信自己是孙文与大月薰的遗女,并为自己的身世之谜终于被揭开而尤感喜悦--当然,对“那边”的孙家来说,自然是不愿承认孙文在日本“有后”,用孙文曾侄孙孙必胜的话来说,宫川东一不过是“所谓”(所谓是孙必胜在台媒访问中吐出的一词)孙文的孙子。
之后为读者简单介绍孙文的其他“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