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读《字花》的人

撰文: 陈奉京 程皎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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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是近期的关键词。十年前《字花》创刊,犹如平地一声雷,为香港文学杂志带来了新的气象。用创刊编辑邓小桦的话来说,是“另一种的文艺生活出现了”。在香港,一本文学杂志能维持十年不容易。《字花》吸引了哪些人?那些人又因何喜欢《字花》?在《字花》十周年派对上,记者访问了一些来宾,谈谈对《字花》的看法。新一期01周报,我们也以《字花》十年为引子,从香港文学杂志讲到香港文学。

《字花》在十周年派对上展出出版过的60期杂志,吸引来宾翻阅。(陈焯辉摄)

从读者变成作者 爱《字花》的多元

Louie既是《字花》读者也是作者。五年前入读中大中文系时,她下决心要熟悉香港现代文学,在比较多本文学读物后,选择了《字花》并一路追看至今。

Louie(右)携好友Tracy(左)参加《字花》十周年派对。尽管Tracy不是读文学出身,但从大学时已追看《字花》。(摄:陈焯辉)

“相比之下,《香港文学》就太严肃了,写论文时才看它。而《字花》内容就很多元,除了文学外,也有社会、文化评论。”Louie认为,《字花》的栏目十分创新,印象深刻的是其中一期将文学改编为漫画,觉得是很有趣的方式。

近三年前,Louie也开始投稿,登了两篇小说及一篇文学评论,并逐渐深入《字花》圈子。在她看来,《字花》能生存十年,也多亏了编辑的号召力:“谢晓虹、邓小桦、谭以诺等等,都是颇有影响力的作家、文化人,他们能吸引到很多年轻读者。”而且编辑也十分注重读者、作者的意见,据Louie回忆,2013年《字花》改版时,谢晓虹还曾咨询她的意见,“问我新版的外观、价钱、内容感觉如何。”Louie觉得改版后的《字花》更易携带,封面也更漂亮,不过内容上却仍能保持。

在网上写作 更爱纸本拿在手的感觉

喜欢在网上写文的霍小姐,约上好友蔡小姐,同去《字花》十周年派对。两人皆称赞《字花》是香港文学圈里非常难得的杂志:“内容和文风都比较新鲜,没有那么闷。”

蔡小姐(左)和霍小姐(右)应好友邀请来参加《字花》十周年派对,两人接受访问前正一边品味手工啤,一边看场刊,有说有笑。(陈焯辉摄)

霍小姐回忆,《字花》创刊一两年的时候一开始购买。“当时比较少这类型的杂志,它在设计、排版方面都有吸引力。”除此之外,她觉得读者投稿的栏目很创新,“《香港文学》就会多一些著名作家的文章,而《字花》的文章就更吸引年轻人。”她在中学时也试过投稿,不过年代久远,现已不记得当时的篇目。

霍小姐强调,纸媒在香港已很难发展,《字花》可能需要与网络多建立关系,才能发展更好,“但无论如何,纸本不可放弃,喜欢文学的人,都想有一个纸本拿在手里,那种纸本带来的感觉,电子书是给不了的。”一旁的蔡小姐也连连点头。蔡小姐是90后,中学读文学时,经师姐推荐借阅《字花》,此后几乎每期都买,有段时间更试过订阅,虽然有时看不完全本,但仍会坚持看。

“坏孩子”的游乐场?

邓小桦在接受访问时说,《字花》和传统文学杂志的一大不同,在于组题的方法,很多时候《字花》编辑带有一种游戏的心态,甚至有点“低能的趣味”。“比如第一期,当然是要‘买’啦。”邓小桦说,“我们的组题也比较大胆、尖锐一点,一般文学杂志通常讲真善美,但我们会以‘假’来组题。但我们其实是有立场的,在艺术的角度,‘假’其实比‘真’更加好。”

“字花”这个名字本身就可堪玩味。邓小桦说:“在姿态上,我们同情‘坏孩子’和出格的东西,那时候我们专门想登一些中文不是太好但是很有创意、立场很鲜明尖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