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插画背后的穿洞兔子 小学教师画出辛酸史:教书以外暗黑的我
白天教书,晚间画插画,学校里师生称她何老师、Miss Ho,网络里她叫露思兔子,笔名灰若。儿时发梦做漫画家,梦想几年前已达成,出书《教书辛酸史:露思兔子顶硬上》又连载漫画,作品引来同行与大众共鸣。
但可爱幽默的插画背后,原来还有只“无心兔子”,是她的暗黑油画角色,在只有一千多人赞好的facebook专页分享。两只兔仔像她的天使与魔鬼,在她教学或画画插画遇不顺,便蹦出来对峙。她说露思不止老师那一面,其实还有更多生活面貌,谁能读懂她的创作心意?
摄影:潘思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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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教师世家,灰若爸妈都是老师,她天天目睹父母教务繁重,早已体会到教书这行的苦况,立志不入教育界。大学毕业后,灰若做过编辑和公关,更在任职的补习社找到插画题材,出版自己在这儿的故事《爆猪兔子大战港孩实录》。后来有段时间,她全职只画漫画,却发现这种日子不好熬。“作品出世时很兴奋,但没灵感时、半夜一个人在电脑前奋斗几难挨,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另一个我:灰色的“空心”兔子
到头来灰若还是成为老师,发现在教学中获得的满足感,是画画从未有过的。只是新一代教师教书以外,还有数不清的行政工作,并非旁人想得轻松,于是她以“露思兔子”画出段段辛酸史。可爱的兔子插画代她呻苦,亦很快引来共鸣,出版商见有市场,更为她出书。
但原来露思兔子出世前,在灰若心中还有另一只如她笔名一样灰的“无心兔子”。那兔子心穿了洞,身处的世界总是灰暗。兔子一直代她抒发好坏心情。她说当年高考以不俗成绩考入港大,本来很有成功感,但大学时代成绩不理想,因为一两科考得C等成绩,她一度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亦为此曾很灰,就为自己改了“灰若”这笔名,亦画了无心兔子,开了专页分享这小兔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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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予兔子生命:“故事随人生阶段发展”
有时灰若工作疲惫不堪,静思时暗黑的自己出现。“会谂点解我要咁辛苦呢,两只分别代表表里的兔子有时会互相争持,然后Rosie会站出来,对自己说:‘唔系吖,我做呢样嘢(老师)都几有意义吖,Rosie好开心吖’。”
她说可爱的露思总讨人欢喜。既然露思兔子已为人熟悉,灰若想不如日后她陪着自己人生阶段走。她说教书只是露思的起点,露思有了生命,故事将一直延续下去。“只教书不画兔子,我会失去自己,若全职画画,我亦不舍得一班学生。”
露思兔子让人认识老师的工作,灰若更希望立体想像这角色:“我想好似另一漫画卡通‘马仔’般,以后多画自己生活事,例如人妻辛酸史呀、将来有孩子,就出本凑仔辛酸史呀,让更多人认识露思(老师)其实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