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黎被指发煽动文章挑起憎恨 并刊广告指全部警员均黑警

撰文: 朱棨新 凌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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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和三间《苹果日报》相关公司涉违国安法案,今(3日)在西九龙法院(暂代高等法院)续审。控方第二天读出开案陈词,指2019年6月起爆发反修例示威,《苹果日报》发表多篇煽动文章针对中港政府,挑起市民对警方及政府的憎恨,除报道指执法警员使用过度武力,又以721事件的不合法行为作对比,此外,亦在报章刊登广告指控所有警员都是“黑警”,又鼓励市民参与游行并使用暴力。

今早开庭时,有现场的旁听人士向黎智英叫喊:“撑住!顶住!”保安见状即时劝阻。

控方指黎智英自2019年起,透过《苹果日报》发布多篇具煽动内容的资料,意图挑起市民对政府及警方的仇恨。(Athit Perawongmetha/路透社)

指示张剑虹联络彭定康推动游行

控方昨日读出的案情提到,黎于2019年初《逃犯条例》修例风波之前,已发布多篇煽动性文章。黎智英曾于同年4月,把他和“香港监察”创办人罗杰斯(Benedict Rogers)的讯息,转发予时任社长张剑虹,指示张联络最后一任港督彭定康,以推动更多人参与同月28日的反修例游行,《苹果日报》随后亦有刊出相关报道。庭上显示该讯息,指黎向罗杰斯表示,泛民望罗杰斯访问彭定康,并期望报导刊登后,可以推动更多人游行。

31则针对政府内容企图挑起仇恨

案情部份续将时间线带到2019年6月,当时社会爆发大规模暴力示威。虽然政府其后暂缓以致撤回修例,社会仍旧是出现大量违法行为。期间,《苹果日报》刊登共31则内容,包括针对中央和港府,意图挑起对政府的仇恨,如2019年10月刊登文章〈和变勇“是政权,逼我进化”〉,内文提到:“他们已变成前线勇武,甚至已冲破人命伤亡这条底线,这种改变并非出于自愿,是政府逼成的”。

呼吁市民参与示威并使用暴力

这些文章亦包含呼吁市民参与示威并使用暴力,以及挑起市民对警方的憎恨。控方引述刊于2019年10月的文章〈社会专题:自己手足自己救〉,当中提到“和勇不分各司其职”、“鶳(私了)”、“示威者凌空起飞脚踢警”等;另一篇文章〈屠龙队边缘呼唤 全民勇武 / 三罢〉则是歌颂“屠龙”的暴力行为,内文指出:“敢行动,有觉悟,屠龙的勇武程度令人难以释怀。”

控方指《苹果日报》有报道指警员使用过份暴力,并以721事件的不合法行为作对比。(香港01记者摄)

刊登广告指所有警员都是黑警

至于〈港铁大搜捕 酿元朗恐袭 2.0 速龙无差别 殴市民〉则挑起市民对警方的憎恨,声称执法的警员使用过度武力,并以721事件的不合法行为作对比。除了文章,《苹果日报》亦刊登〈一次过变黑又得逐渐变黑又得黑晒〉的广告,指控所有警员都是“黑警”。至于另一则写上〈谁杀死他她他和她......〉的广告,则意图散布对政府的憎恨。广告有一尸体的照片,并意指该人看似自杀,实为被杀。

透过文章推动揽炒

此外,《苹果日报》亦透过文章推动“揽炒”呼吁大众对抗中港政府,如:〈揽炒巴 × G20 团队众筹 1,400 万 连登 13 国卖广告 推爆警暴〉。

控方指黎智英在其专栏撰文,并著当时的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以贸易战压制中国崛起。(Reuters)

专栏撰文著特朗普以贸易战压制中国崛起

上文提及的31篇文章中,亦包含黎在其专栏“成败乐一笑”亲撰的文章。控方引述他于2019年12月至2020年1月间发布的4篇文章:〈我们坚持下去,才有希望〉、〈反极权 台湾更不用怕〉、〈2020年和勇一起撑下去〉及〈捍道德抗极权 全球人人有责〉。该些文章提及民主派初选的建议、美国政府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另亦指控中央政府进行洗脑教育,灌输阶级斗争的仇恨和邪恶,并著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以贸易战压制中国堀起,提出:“表面上贸易战最大目标是减低贸易逆差,实际背后最重要的目标是遏制中共独裁专横霸权的崛起。”

指示采访方向在暂缓修例后要继续反抗

黎持续指导《苹果》的编采方向,包括曾向陈沛敏表示,暂缓修例只是政府技俩,大众应该继续反抗。他又要求陈报道有关七一占领立法会的新闻及访问岑敖晖,并指示她翻译英国《泰晤士报》作家的文章。黎访美与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见面后,亦曾著陈访问他。除在《苹果》发文,黎亦有在其他报章撰文,包括美国《华尔街日报》。

随著社会暴乱持续,《苹果》的订阅率持续上升。黎与张剑虹商讨推动收费订阅制度,并将1/3得益捐给民阵。随后《苹果》推出付费每天1.68港元的订阅制,截至2019年10月拥80万订阅者,带来每月3700万收入。

藉疫情继续针对中共港府及警察

案情续指,2020初新冠疫情爆发,社会乱象暂时平缓下来,但《苹果》持续发布煽动文章,意图藉疫情针对中共及港府,煽动对警察的仇恨,如〈拟用反恐例 控爆炸品案 邓炳强学新疆铁腕压抗争〉一文形容警队是“头号公敌”;〈现代人不是西方文明机制外生存的动物〉指控“中共封锁(疫情)新闻”,若病毒造成灾难后果只能证明中方“缺乏诚信机制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另一文章〈专横暴政打压 我们气魄不灭〉则指:“中共打到嚟必然大清算大清洗,清算不听话的人,清洗英国殖民地遗留下来保护港人自由的法治和机制,把香港人变成任由习帝摆布的奴才。”

4名被告:黎智英(76岁)、苹果日报有限公司、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及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共面对3项罪名,包括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及2项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罪。

案件编号: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