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之最】输在起跑线 何栢良从茄喱啡走上医学大舞台
每当有新传染病爆发,往往不缺何栢良医生的踪影。担当香港大学感染及传染病中心总监的他,镜头前可以深入浅出,向公众剖析疫情大小。也许很难想像,镜头以外的何栢良,小时候原来做过小贩,甚至做过“茄喱啡”,在袁和平古装电影中“做兵扮死”。这位“贴地”医生,笑谈清贫的那些年,正造就他开朗、乐观性格:“我比较容易接受不太顺利环境,或是有事情想做又做不到,都会较易接受。”
何栢良在1989年港大医学院毕业,最初加入伊利沙伯医院内科。他回想:“当时见到很多病人,他们发烧、感染,但一直找不到原因。”他便意识到,有必要为病人要做好微生物学诊断,方可以对症下药。至1994年,他决定加入微生物学系,专门研究及治疗“难搞”传染病。23年来与港人一起经历禽流感、沙士,对抗一次又一次的疫症。
点击下图,细看何栢良的生活如何贴地
沙士一役,是传染病控制策略的转捩点。不少人伤痛过,当年医护撑住了港人的健康,有份调查沙士传染途径的何栢良坦言,当时感受是“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但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放弃:“一定要在最困难时,都畀市民有个方向、有希望,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他自言很容易接受和适应到逆境,也许是成长环境使然。
跟小贩父母卖鸡 卖菜 走鬼
“小时候住在九龙城寨旁的徙置区,家里没有钱,生活很简单。” 何栢良接受访问一天,穿上最舒适的衬衣牛仔裤,站在深水埗街头,谈起往事。贵为微生物权威专家,非但出生于医患世家,父母更是小贩,以摆卖维生。而他小时候亦会“落手落脚”帮手摆卖,“他们卖鸡我便卖鸡,卖生果我便卖生果,卖菜我帮手卖菜。他们‘走鬼’,我亦一起‘走鬼’。”
为了零用钱,他做过各式各样的暑期工。“我做过餐室送外卖、做过游戏机‘睇场’、做过茄喱啡(临时演员)。”他笑一笑,说得有点神气:“袁和平那些戏,我做过茄喱啡!”他指,那是中学时跟同学一起去工作,主要演出都是倒在地上扮死,有时则全日在等待“埋位”。“有时做完茄喱啡在电视睇返(套戏),明明知道那场戏自己有份,都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我考过包尾 被人踢出校
以何栢良儿时“履历”,在今日而言是输在起跑线,大概连他自己也想像不到有今天的成功。他又分享小时候糗事:“我考过包尾,真是考过,被人踢出校。”那时是幼稚园至小一阶段,到了中六、中七,又变成考第一的学生。他坦言很努力改变生活,很努力读书,由于生活环境太嘈吵,他经常在公园、自修室流连,闭关读书。“我们那个年代,对政府没什么期望,每个人都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他补充道:“当然,以往的机会可能会多一点,现在的情况改变了。”
何栢良的Facebook、whatsApp的头像,都是一只青蛙公仔。他透露,它叫“明天更好蛙”,意思是要对将来充满希望。要给十年后的自己一句说话,他笑说,十年后自己应该将近退休之龄,希望那时仍可以对将来充满希望,“凡事感恩,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