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四辍学基层男生钟情魔术 日打三份工开魔术酒吧 疫情下寻出路
昔日考全级包尾、两次留级,在中四已辍学的男生,自学魔术后再自修DSE,修读与表演相关的高级文凭后,获邀到日本表演,不懂日语的他以Google Translate生活。他回港后日打三份工,储第一桶金,开了全港首间魔术酒吧兼餐厅。
疫情来袭,百业萧条,他感恩早前重遇中学时一起在“留级边缘”的兄弟,发现对方亦身兼多职储钱创业,于是开始互相扶持。受疫情影响,好兄弟教育中心停课,他的餐厅被禁晚市堂食,惟二人从未放弃,笑言不想如飞行棋般从头再来,会积极守好本业,并开拓其他生意:“过去一年每个香港人都受影响,但要调节,找一条合适的路走下去。”
因一次在公园看表演后爱上魔术
现年26岁的何炜麟在镜头前端正就座,忆述着成长故事。他说,在单亲家庭长大,由于家贫,电脑游戏或流行玩具都与他无缘,家中只有妹妹及妈妈,不擅与男性相处,无法加入男生们的热门话题,直至一次在公园见到魔术师表演的经历,令他爱上魔术:“家中太穷,无手机无电脑,电脑游戏、明星全部都不懂,中学几乎无朋友。直至在公园看到魔术表演,很多人一起围观,看得很开心,之后妈妈借书自学变给我看,引我做功课,后来我在图书馆借到本书,就专心钻研,渐渐找到想发展的路。”
中学留级两次,至中四辍学,双失了三个月后,他不想再虚耗光阴,于是早上读文凭课程,晚上做兼职及练魔术,“中学时老师话创业是无可能,但到18岁,望著公司镜入面的自己,不想一辈子都打同一份工。”
自修DSE修读创意电影制作高级文凭
何炜麟下定决心辞职,并报考DSE,花四个月自修,成功考获“33232”成绩,入读浸会大学一个与表演相关的“创意电影制作高级文凭”,毕业后经朋友介绍,出发去日本表演魔术:“日本人不懂英文,我不懂日文,全靠google translate。”他形容,在日本表演的经历,触发他想回港创业的念头:“香港未有魔术为主题的餐厅及酒吧,但最大难关是资金。”
为了赚到创业基金,何炜麟一边表演,一边做多份散工:“洗碗人工高,有洗碗机帮手,灭虫、包月饼,几乎接触到的散工都做过。”
2019年重遇“留级边缘”好兄弟 共同“拍住上”
何炜麟2019年初储到第一桶金(约50万元)开魔术酒吧及餐厅时,重遇有类似人生经历的中学同学陈君诺。二人笑称是“留级边缘”的好兄弟,现时是“拍住上”的好拍档。原来陈君诺亦出身基层家庭,中四起便要打工帮补家计:“当时就想,无理由到50岁都要打工,于是做了很多份体力换取金钱的工作,用多年经验做‘炒散蛇头’赚佣金,储钱开了教育中心。”做过什么行业?他笑言,跆拳道助教、游泳助教、主题乐园清洁员、餐厅侍应、快餐店厨房、包装及搬运通通都做过。
陈君诺选择开教育中心,源于担任跆拳道助教的经历,“愈来愈多学生被发现是SEN,我们以前都觉得读书辛苦,所以补习中心不是催谷成绩,而是要开心学习。”其教育中心专门服务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学生,除了过度活跃,连听障及视障生亦是服务对象。
构思替代方案 冀助SEN生
受疫情影响,全港过去一年依赖网课,陈君诺直言,难要求SEN学生“坐定定”在电脑前,他们的学习进度难免落后于同龄学生,故他们正构思替代方案,寻找合作伙伴及投资者:“希望混合新科技,针对学生的喜好,用他们喜欢的卡通混合虚拟实境,走进他们的世界沟通及教学。”
尽力守好生意 避免裁员
二人在2020年完结前接受访问,回顾形容疫情以来,每日都是“打仗”状态,只好积极拓展不同业务,如贸易往来,平衡风险。陈君诺解释,二人若失败,需如飞行棋般从头再来,需费尽时间心机,守好生意,避免裁员。他们直言:“影响一定有,过去一年香港每个人都受影响,要思考如何调节,初创最重要是找一条适合之后发展的路。”
他们早前接手非牟利组织“融树头创意艺术文化基金会”,希望未来可将魔术带予长者及学童,促进不同年纪之间的沟通,为社会带来更多欢乐。